謝橘年越發覺得聽不懂了,“既然您對這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那做這些是為了什麼?親者痛仇者快,您這樣做隻會讓在乎您的人更加傷心的,您難道就沒有想過您這樣做讓保寧長公主和丹陽縣主無言麵對皇上和朝中大臣嗎?”
“前些日子我進宮見了保寧長公主,保寧長公主整個人憔悴了不少,她更是處處對我及其親和,還有丹陽縣主一直將當成姐姐似的,您這樣做豈不是寒了她們的心?”
婦道人家都是頭發長見識短!
遼王是西北人,身上有著西北特有的大男子主義,隻道:“我這樣做是為了她們為難?你覺得這京城是什麼好地方?這皇上,你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嗎?隻有三皇子心性純良,他小時候我還抱過他了!他性子如何我是最清楚不過了,先皇後性子平和善良,她的孩子也不會差的!”
當初他在京城的時候,保寧長公主不知道多少次在他跟前誇過先頭的那位皇後,更是說故去的慧貴妃不是什麼好東西。
先入為主,所以遼王一直對先皇後和三皇子印象很好,“到時候三皇子繼承了大統,不管保寧和丹陽願不願意跟著我會去遼東,她們母女的日子都不會太差的!”
他是有自己打算的,最好的就是將保寧長公主和丹陽縣主帶回遼東,有他的保護,母女兩人定會生活的無憂無慮,到時候他更會親自給他的女兒丹陽尋一門好夫婿的。
不過……依照他對保寧長公主性子的了解,這保寧和丹陽是不會跟著他回去的,可若是留著她們母女兩人在京城,他是一萬個不放心,若真的是那白眼狼登上了皇位,等著保寧百年之後,這丹陽身邊連個護著的人沒有,。
就像是他有心護著他的女兒,隻是從聽聞風聲到他從遼東趕到京城,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上一次他也是聽說的四皇子欺負了丹陽,這才匆匆趕來,隻是來的遲了,就算是他將四皇子的屍首千刀萬剮,也依舊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這四皇子和七皇子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四皇子這樣,七皇子又能好得到哪裡去了?
謝橘年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如今隻能和他講道理,“可這皇位是皇上的,不管是誰都是皇上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肯定會選一個最適合這個位置的人!我想若是三皇子有這個才能,皇上也一定會將這皇位傳給三皇子的,遼王,您不覺得您此舉有些越俎代庖了嗎?”
“越俎代庖?什麼是越俎代庖?當年若不是先皇從中作梗,若不是賊人相害,如今這皇位就是我們的了!不過我對這皇位也沒什麼興趣,可我願不願意要和有沒有本事得到,那就不是同一件事了!”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他和保寧長公主就走不到這一步了,所以他一直對這皇位是恨之入骨。
謝橘年隻覺得和這個人說不通,隻道:“話不投機半句多,遼王這樣想,你我之間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既然遼王您不願意放我走,那我就安心在這住下了,不過也請您告訴我的夫君一聲,我在這邊好的很,要他不要擔心我!”
遼王似笑非笑一聲,沒有說話。
謝橘年一下子就覺得不對勁了,“敢問遼王這些天到底做了些什麼?”
“長寧侯夫人,方才我還誇你聰明了,怎麼如今就犯起蠢來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的夫君一聲你還安全著了?我還等著他來幫我的大忙了!”遼王平日裡素來最瞧不起那些滿肚子詭計的小人,可這打仗的時候卻是講究計謀的,在他看來自己這不算心計,隻是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