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橘年不由得想到了保寧長公主,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了,不,不對,男人的話要是能相信,那母豬都能上樹了,如今隻試探道:“難道遼王就沒有喜歡的女人嗎?還是遼王已經心有所屬了?”
春嵐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這……奴婢就不知道了,遼王的這些私事哪裡會和我們這些當下人說?”
說著,她更是頓了一頓,似乎有什麼大心事似的。
謝橘年掃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心裡到底想了些什麼,隻道:“怎麼,想起什麼了?”
春嵐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似的,“沒……沒什麼!”
這就說明還是有什麼了!
謝橘年卻是道:“方才你又不是不知道遼王說了些什麼,我都是將死之人了,難道還怕我守不住你這個秘密?說吧,反正這又沒有外人!”
她知道遼王說要殺了她,目前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她的,最起碼如今她看懂了這遼王是看重保寧長公主和丹陽縣主的,要是自己真的被遼王殺了,丹陽縣主可是會恨遼王的。
這一次,春嵐卻是猶豫了好久好久,到了最後才低聲道:“奴婢聽人說過,這遼王的書房裡掛了一張女人的畫像,不過那女人到底是誰,咱們誰都沒有見過!這遼王的書房沒有人吩咐,誰都不能進去了!”
末了,她更是添了一句,“甚至還……包括王妃娘娘了!”
這就有意思了!
謝橘年隻覺得那遼王還是個情種了,隻試探道:“那你們知不知道這畫像上的女子是西北人還是中原人?”
“中原人!”春嵐想也不想一口就應了下來,“咱們西北人個身形高大,那畫像上的女子聽人說起過,明顯就不是咱們西北人的樣子!”
說著,她更是意識到不對勁的,遼王可是王爺啊,他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為什麼一直不肯親近女人?
她這邊在沉思,謝橘年也已經確定了遼東到了如今還是牽掛著保寧長公主和丹陽縣主的。
既然這樣,她也就放心了,心裡想著能不能撮合撮合遼王和保寧長公主,畢竟她聽丹陽縣主說過,這保寧長公主也過得很苦,飽受相思之苦,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了!
她也就重新振作起來了,要春嵐陪著她出去散散步,畢竟在床上昏睡了這麼久,得活動活動筋骨。
春嵐好像也意識到自己方才說的太多了,當她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極為小心謹慎,隻允許她在這院子裡活動一二。
謝橘年想著自己要和春嵐搞好關係,也就答應了,可一方小小的院子根本就看不出這兒是哪兒,而且就是這麼一方小小的院子,她就能看到這牆上,門口,屋簷上到處都守著人,想必是怕有人將她帶走了。
越逛,謝橘年越是覺得心冷,索性到了最後還是回房呆著了,隻是這人一閒下來就容易多想,想到了沈易北和平哥兒、安安,心情不由得低沉了下來。
春嵐也察覺出來了,“你是不是想家了?”
謝橘年點點頭,“我想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