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更是咳嗽一聲道:“你們可彆說你們將我打暈了之後,沒有我派人去和遼王見麵吧?如今連橘年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吧?”
周六一下子被他吼的不敢說話了,顧玉這才探出腦袋道:“北哥,不是這樣的,我們沒有打暈你,我們用的是針!至於那天晚上追風去了,對,我們安排追風去了,這追風和你身形差不多,又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按理說是不會出事兒的!”
那實際上說還是出事了!
沈易北微微闔眼,使自己振作起來,才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下子連顧玉都不敢說話了,沈易北狠狠拍了拍床板,厲聲道:“說啊!我說讓你們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如今你們倆這樣子互相推諉,你們覺得還有用嗎?”
顧玉和周六是推我我推你,到最後還是顧玉站出來道:“北哥,我們也不知道這遼王是怎麼認出追風!按理說遼王隻見了你一麵,對你應該也沒什麼太大的印象,再加上那晚上天那麼黑,那遼王怎麼會一看就知道那人不是你?”
“嗯,其實也不能這樣說,聽追風說是他隔遼王老遠就被遼王發現了,當時遼王還說我們一點誠意都沒有,既然這樣,那就不要管他不客氣了,北哥說這遼王是不是長了千裡眼,怎麼就知道追風不是你了?要真的遼王和追風隔得近了,說他不是你,那我們還能相信,可遼王隔那麼遠,他又沒有千裡眼,他什麼這樣說?”
沈易北深吸一口氣,冷聲道:“還能說明什麼?說明我們身邊有內奸!這遼王是遼東人,遼東人和我們中原人生的不大一樣,他們看我們其實都生的差不多,如何就能分辨出我來?那晚出門的時候天上沒有月亮和星星,根本就沒有什麼亮光,就算是那遼王身邊的人帶了火把,可你們覺得就憑這火把的光把能看清楚一個人的長相嗎?”
周六一聽這話馬上道:“北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怎麼會背叛你的人?”
沈易北掃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道:“我就算是懷疑誰也不會懷疑你和顧玉的,要是你們倆真的是內奸,怎麼會讓我不去了?我猜這個人肯定對我們的動向了如指掌,是我們身邊的親近之人!”
說著,他更是道:“你們倆商量這些的時候有沒有將這話告訴過彆人?還是有沒有彆人親眼見著我回到了內院?”
這人可就多了去了!
周六和顧玉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裡皆有自責,“當時我們商量這事兒的時候,的確是瞞著彆人,可我們扶著你回去的時候卻是有不少人都看見了,我們壓根沒往這方麵想吧北哥!”
沈易北冷笑一聲道:“你們將遼王想得太簡單了,想一想能夠一統遼東這麼多年的人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了?他能夠有這樣的本事,我一點都不意外!隻是如今不知道這內奸是誰身邊的人,你們要好好查一查了!”
說著,他更是道:“追風了?有沒有什麼事?”
周六忙道:“遼王也算是個人物了,見著去的是追風,就放追風回來了,隻是追風隻說愧對了你,不怪他!”
“算是要怪,我也怪不到他身上去!”沈易北這可是話中有話,周六和顧玉忍不住低下頭,“不過遼王說這件事不會輕易算了的!”
“這些日子他有沒有什麼動靜了?”沈易北道。
這下子,顧玉和周六就更加不敢接了。
沈易北苦笑一聲道:“事到如今了,我還能有什麼接受不了的?說吧!”
顧玉緊張的咽了口口水,道:“遼王這話沒出來幾天,皇上那邊就收到了橘年與九王爺勾結的折子,人證物證一應俱全,人證是原先在橘年身邊伺候過得合歡……物證則從芙蓉園中搜出來了,裡麵的賬本子都是橘年親手所寫的!”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都不相信,為此丹陽縣主還狠狠鬨騰了一陣,隻是當他們看到那賬本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傻了眼——這的確是謝橘年的字跡,因為謝橘年的字跡很特殊,像是雞爪子撓的似的,上麵更是寫了何時何地收了尋味樓多少銀子,這賬本子和尋味樓的賬本子完全對的上!
那大臣隻說,當初九王爺謀反這謝橘年提供了銀錢支撐,算起來謝橘年也是同夥了,按理當誅!
皇上也覺得很是讚同,原本派出去找謝橘年的那些人也都撤了回來!甚至京城之中已經蔓延出流言蜚語來了,說是謝橘年罪該萬死,簡直就把謝橘年描述成一個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的婦人了,這段時間還有老百姓在長寧侯府門口鬨騰,說要沈易北休了謝橘年,當然,這東陽伯府門口也未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