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橘年這才覺得踏實了不少,“既然保寧長公主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放心了不少,不管到了最後成還是不成,我都先謝過保寧長公主您了。”
保寧長公主笑了笑,清冷的臉上帶著些煙火氣,“原本我還以為你要說你自己的事情了,畢竟外頭那些話傳的是沸沸揚揚的,連我都覺得聽不下去了……我以為你會在乎,沒想到你卻不在意!這世上像你這樣的女子還真是少之又少了。”
其實她早就知道謝橘年和那些一般世家的姑娘不一樣了,可能不一樣到這個樣子,還真是有點難得了。
謝橘年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麼,隨便又說了些話題,便將這話給岔開了。
保寧長公主不是那種直說不做的人,既然她答應了謝橘年,則去替謝橘年奔走了。
要說皇上這輩子最疼的是誰,除去故去的慧貴妃,也就剩下保寧長公主了,所以當保寧長公主提出要沈易北位居原位的時候,皇上不免有些猶豫,隻是猶豫過後還是拒絕了,拒絕的還有些堅決,“保寧,你常年在彆院,怕是不知道這朝政上的險惡,你覺得自個兒和長寧侯夫人關係要好,說不準就是彆人在利用你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原先朕就覺得那長寧侯夫人厲害,沒想到還真是厲害的不得了。”
保寧長公主耐著性子和他解釋,“皇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子,我又不是小孩子,這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難道我分辨不出來……”
“朕看你就是分辨不出來!”皇上這性子也是說一不二的,如今對謝橘年沒了什麼好印象,旁人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這長寧侯夫人和老九一起做生意是對的吧?原先周家小六和顧玉對她讚不絕口也是對的吧?你和丹陽又是這麼喜歡她……要是沒點心眼,朕看她就是神仙下凡!好了好了,你也彆在這兒和朕多言了,朕忙著了!”
瞧瞧,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當初先皇在世的時候,太子之位還沒有落到他身上,他對保寧長公主那可叫一個諂媚,恨不得就將保寧長公主當成菩薩似的供奉起來了。
保寧長公主一看他這樣子,脾氣也上來了,兄妹兩人說到了最後卻是爭論開來,她說皇上心慈手軟,該仁慈的時候不仁慈,該心狠的時候卻又太優柔寡斷了,皇上說她心狠手辣,就連太後去世的時候都呆在彆院之中,連回都沒回來一趟,到了最後,兩個人是不歡而散。
保寧長公主是氣的不行,一回去就差人捎了口信兒給謝橘年說是事情沒辦成,不過這件事她還是會繼續去操心的。
謝橘年聽到這話的時候,倒是一點都不意外,若這件事真的這麼容易,她也就不會擔心成這樣子了。
隻是,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正思忖的時候,這沈易北就走了進來,如今他閒暇的時候居多,如今正抱著平哥兒和安安走了進來,一進來就道:“來來,咱們的安安是不是想念娘親了,咱們要娘親陪著一起玩!”
因為想著安安出生之後他沒能保護好安安,所以對安安帶著一股子愧疚之情,再加上這姑娘家的本就該嬌貴一些,所以但凡有安安在的地方,他幾乎都不會多看平哥兒一眼。
謝橘年是知道他的,如今隻將平哥兒接過來,兩人一個抱著兒子,一個抱著女兒。
沈易北道:“方才我抱著平哥兒和安安出去曬了會太陽,方才要玳瑁進來喊你,可玳瑁卻說這保寧長公主差人出來了,說的什麼事兒?我看你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謝橘年笑著道:“沒什麼,不過是說些丹陽縣主的事情,這丹陽縣主和顧玉的親事越來越近了,原本丹陽縣主是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怵的,可到底是個小姑娘家的,想著要嫁去彆人家了,自然還是有些害怕的,更彆說興國公府又有些亂,丹陽縣主最近再鬨婚前恐懼症了!”
沈易北也跟著直笑,“就為這兒,所以保寧長公主覺得放心不下,來找你討教來了?這顧玉以後定會好好對丹陽縣主的……原先就光有一個保寧長公主,顧玉就覺得有些害怕了,如今又添了一個遼王,就算是顧玉吃了熊心豹子膽,以後也不敢苛責丹陽縣主的,不得不說,丹陽縣主這娘家的後台還真是硬了!”
平素在朝堂上,他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也就是對著謝橘年,才是謝橘年說什麼他就相信什麼了。
謝橘年笑著道:“這可說不準,我看他們倆兒就是對歡喜冤家,顧玉那性子,也就平素說起來有些怕保寧長公主和遼王,可要是他脾氣真的上來了,隻怕連天王老子都不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