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014章(1 / 2)

按照書裡的說法,火車站這邊有聯防隊在巡查,防止打架鬥毆,像收保護費這種惡□□件,隻要舉報肯定一抓一個準,薑年慶剛回來就撞了個典型。

薑年慶痞壞痞壞的,看上去就不像個好人,其實真是冤枉他了,他在青海幾年曬成了小麥色的肌膚,又剃個板寸,書裡說他第一次來火車站收保護費,也是被人忽悠來的。

他就是個空有俊美樣貌的傻大個,他來火車站晃悠,又找不到理由,薑英就給他個理由先。

薑英罵道:“我跟你說了火車的班次,你不在月台那裡接人,跑來買什麼板栗,還是這麼不靠譜,早知道就不讓你來接了。”

“誰啊,下手這麼狠……”薑年慶痛哼一聲,暴躁的想打人,轉身一看,這不是他老妹麼?

兄妹倆分彆的時候還是少年,雖然有好幾年沒見,薑年慶看到薑英那張燦若桃花的臉,立刻認出來了,五官模樣是不會變的,從小到大就他老妹長的最好看。

那年分彆的時候,薑英是賭氣走的,這麼多年也沒給他寫過信,不過到底是親兄妹,再見麵一點也不見生疏。

薑年慶立刻轉了笑臉,“老妹,你越來越漂亮了。”

薑英忍了心裡的氣,好多話也不適合現在就問,“哥,我帶你見見若若,你還沒見過你外甥女呢。”

聯防隊小跑過來攔住不讓走,他們看到薑年慶胳膊上紋著紋身,一看就不像好人,指著薑年慶嚴肅的說道:“我們接到舉報,有人在這一片收保護費,你跟我們走一趟。”

薑年慶也有點機靈,他原本是在彆人的授意下來收保費費,今天第一天來,還沒開張呢,一分錢保護費都沒收上。

“那肯定不是我,我是來車站接我妹妹的。”

薑英也點頭,“他是我哥,今天來車站接我們,我們看這板栗不錯,過來買一點兒。”

聯防隊不信,指著薑年慶的胳膊,“正經人誰會紋身,你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彆廢話,跟我們走一趟。”

隨後又問賣板栗的,剛才薑年慶恐嚇他是不是要找他收保護費,讓他大膽的說出來,隻要賣板栗的承認,就能坐實薑年慶收保護費的惡劣行徑,判刑少不了。

薑英臉色一變,這是故意針對薑年慶呢,他這是被人盯上了。

葉教授聽到爭吵,看到薑英焦急,過來幫薑英解圍,“你們聯防隊也不能冤枉好人,他確實是來接人的。”

聯防隊從薑年慶回來的那天就盯上他,盯了兩天了,一路跟到火車站看到他準備找挑擔的收保護費,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老頭瘦瘦弱弱,一看就沒什麼用,他們凶狠的教訓,推搡葉教授。

“死老頭,你彆多管閒事。”

手還沒挨到葉教授的衣角,顧昌東給那兩個聯防隊治服,好容易給葉教授接回來,要是在京市的火車站讓人給打了,他也不用歸隊了。

他亮出自己的證件,“聯防隊也不能打無辜群眾,你想去派出所,我送你去!”

葉教授揮揮手,說道:“這位同誌雖然預備打我,可他畢竟沒來得及實施,顧副所長就不要抓人了,同樣的,聯防隊同誌說薑年慶收保護費,請問他收到了嗎,賣板栗的老板給錢了嗎,你們這樣冤枉人,不太好吧。”

薑年慶確實還沒來得及收保護費,實際上他剛站到賣板栗的跟前,才說了一句拜了碼頭沒有,就被薑英拿大棍子抽的嗷嗷叫,後麵的話他沒來得及說。

聯防隊不死心,指著薑年慶胳膊,“你們看他還紋身呢。”

薑年慶拿手搓搓胳膊,紋身立刻糊了,他笑道:“這是我拿鍋底灰調的墨汁畫上去的,跟真的一樣吧。”

葉教授忍不住道:“畫畫不錯,這麼好的畫工,學點啥不好。”

聯防隊還是不肯走,葉教授跟顧昌東說道:“對了,二虎子現在應該升到市局了吧。”

顧昌東說:“蕭虎隊長早幾年前就升到市局,現在是蕭副局長了,他今天有個會,不然肯定親自來接老師。”

“我不用他接,你叫他好好替百姓辦實事。”

聯防隊早傻眼了,這老頭什麼來頭,一個派出所的副所長對他恭恭敬敬,蕭局在他嘴裡成了二虎子,這老頭一看就惹不起,今天還是算了。

聯防隊警告了薑年慶就走了。

書中薑年慶被聯防隊帶走,隨後判刑,被薑英的出現打亂了陣腳。

然後遇到葉教授這麼護短的人,薑英救過葉教授,葉教授毫無理由的偏袒薑年慶。

薑英汗顏,葉教授太護短了。

上輩子秦懷憶生意場上混的風生水起,但凡有人找麻煩,他也很快能解決,想來都是葉教授給他的人脈起了作用,這輩子她早早離婚,秦懷憶再占不到便宜了。

薑英道了謝,薑年慶抱上若若,手還不忘搭在顧昌東肩膀上,“大兄弟,今天謝謝你們了。”

薑英扶額,誰跟他大兄弟,今天要不是她和葉教授在,就他這收保護費的行為,顧昌東第一個就要抓他。

葉教授問他們兄妹倆有沒有地方住,顧昌東說可以介紹個房子租給他們,薑英是打算租的,既然哥哥也回來了,租個房子比住招待所劃算方便。

正想拜托顧昌東,跟著他去看房子,薑年慶笑著說:“真不用,管委會給我外公以前那套舊宅退回來,我們有地方落腳。”

這樣一說,顧昌東也沒堅持,他問了地址,恰好在他派出所的轄區範圍。

薑年慶確實是被人給盯上的,另外一邊,沈曼如放下電話,跟沈重梅說道:“你舅舅打來電話,說這次沒當場抓到薑年慶收保護費,隻能給他放走。”

“怎麼會這樣?”

沈重梅皺著眉,這和上輩子不一樣,薑年慶回來找不到工作沒錢生活,曹澎叫他去火車站收保護費,也是個生財養家之道,薑年慶傻兮兮的就去了。

沈重梅的舅舅是聯防隊的隊長,盯了薑年慶兩天,給他抓住後判了幾年,然後管委會歸還的那套小四合院,就落到了薑富海名下。

沈重梅奇怪道:“我明明夢到他坐牢了,舅舅怎麼沒抓到人呢,肯定是有原因的。”

“本來是能抓到的。”

沈曼如說道:“薑英運氣好,坐火車的時候遇到一位老教授,老教授幫忙解圍,你舅舅的手下不敢硬抓。”

“老教授……是姓葉嗎?”

沈重梅記得上輩子薑英救過一個姓葉的教授,門生故舊遍布京市,秦懷憶用了不少老教授的人脈。

上輩子薑英是半個月之後才回來的,沈重梅不敢確定幫她解圍的教授是不是那位葉教授。

沈曼如搖頭,“姓什麼你舅舅沒打聽,不過那位教授身邊跟著一位年輕的派出所副所長,叫顧昌東,很不好惹。”

顧昌東……沈重梅皺眉想了想,不熟悉,上輩子沒跟他們的生活重疊過,應該沒那麼巧,可能就是個普通的教授和副所長吧。

比起秦懷憶將來要認識的葉教授和蕭副局長,根本不算什麼。

***

薑英跟著薑年慶轉了趟公交車,下車後繞過一條胡同,有一個兩進的四合院,不大,正房三間,東西有廂房,後麵還有一排後罩房,院子很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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