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西西沒想到來的是褚雁鳴, 她趕緊轉過身,背對著他, 問:“你怎麼來了,還不去休息?”
進了房間, 褚雁鳴關上門, 溫聲問她:“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我喝的不多,陳深跟遠川瘋了, 喝了不知道多少, 酒瓶子空了一大片。”
褚雁鳴的手握了下拳頭, 很快又鬆開,語氣正常,說:“高興的日子, 多喝點也沒關係。”
“你坐會兒, 我去洗臉。”
褚雁鳴往裡麵走, 坐在沙發上,掏出了手機, 微信群裡有朋友刷屏祝福他,然後就有人調侃起陳深,問他是不是喜事近了。
沒醉的人回複說:“陳深醉成狗了, 明天好好拷問他。”
褚雁鳴挑了下眉毛,發了信息過去:“陳深和誰?”
什麼時候的消息, 褚雁鳴完全都沒聽說過,陳深嘴巴還挺嚴的。
有人回複說:“哈哈哈哈哈哈哈雁鳴還不知道?我他媽笑死, 他肯定不敢跟你講,好他媽打臉的我跟你說。”
微信群裡很快又刷屏了,知道消息的人七嘴八舌地聊了起來,那女孩是華藝影視老總的獨生女,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褚雁鳴總結了下,大概就是陳深在沒見過人家的情況下,表示對這種小女生沒興趣,後來小姑娘二十二歲生日的時候,他見到了真人,來電了。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嘴唇,褚雁鳴想起來了,華藝老總給他發過請帖的,但是他在準備婚禮的事,就讓人代他去了,所以那小姑娘長什麼樣子,他沒見過。
褚雁鳴正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能讓陳深上趕著去追,群裡就有人發小姑娘生日那天的照片了,他順手點開,圖片放大,小姑娘穿著鵝黃色的連衣裙,連衣裙上還有羽毛,頭上戴著鑽石皇冠,站在彆墅上二樓的樓梯上,手裡拿著一顆透明度水晶球——應該是水晶球。
褚雁鳴把照片放大到隻看臉——他要確定下,這女的到底有沒有二十二歲。
龐西西悄無聲息地走到了褚雁鳴身邊,在他頭頂說:“這小妹妹誰呀,長的好可愛。”
“是麼?”褚雁鳴又仔細地看了一眼,開始懷疑自己的審美。
“誰呀。”龐西西小聲又問了一句。
褚雁鳴揚起唇角,回答說:“可能是陳深未來的女朋友。”
微瞪眼睛,龐西西皺著眉,說:“不可能吧。”她看過陳深的緋聞女友,個個都是美豔火辣型的,剛才那個小姑娘,軟萌可愛掛的,跟他平常的審美,完全不同。
“再給我看一眼。”龐西西湊過去,要求重新鑒定。
把手機遞過去,褚雁鳴劃到後麵的圖片,小姑娘的眉眼很清秀,鼻微圓,嘴唇飽滿,嬌嬌軟軟的,讓人很有保護欲。
龐西西忍不住笑了,問褚雁鳴:“真的假的?”
扔掉手機,褚雁鳴說:“管他真的假的。”他站起來,把龐西西抱上了床。
龐西西下意識地勾著他的脖子,剛保養過的皮膚清透嫩白,帶著淺淺的紅色,一綹頭發散下來,掃在褚雁鳴的鎖骨上,細聲說:“明天我七點起來。”
“哦,啾啾呢?”
“我媽帶著呢,明天要做花童,他開心死了,說要早點睡,精神好才會表現好。”
“很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話,褚雁鳴絲毫沒有放開龐西西的意思,她被他動作輕柔地放在床上,趕緊鑽進被子,說:“不行啦!已經很晚了……我麵膜要白敷了。”
褚雁鳴不管,他脫去襯衫,解開皮帶,關掉大燈,隻留了床頭的兩盞小燈,一本正經地說:“麵膜沒有我好用,有科學依據的。”
“……”
好像無言以對。
龐西西被他吻住的時候,就不再掙紮了。
很晚之後,褚雁鳴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
第二天上午,九點迎親,夫妻兩人穿的是傳統的漢服,大紅色的喜服,金線如意紋的刺繡,精致典雅。
龐西西坐在酒店的新房裡,手捧花是五十六朵玫瑰紮成的。她等了他六年,他要努力還她五十年。
新房外吵鬨了起來,有人在唱歌,龐西西笑著跟羅錦珂和幾圈內關係尚可的朋友說話。
羅錦珂站在門口高聲說:“光唱歌沒用的,這裡誰不會唱歌啊!”
伴娘們齊齊回答:“就是啊!誰不會唱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