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芋(1 / 2)

薛夷光聽到太子的話,知道太子是在教育自己。太子在她的人生路上,於她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很多時候都讓她受益匪淺。

“我明白。”薛夷光回答道:“對胡族,我絕不會心慈手軟。”薛夷光自認自己雖然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也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她有著一個正常的人該有的同情心,比如對待弱者,如老人和孩子她有著同情心,即便是在現代,在公交車上薛夷光也會給老人等弱勢群體讓座,所以薛夷光也知道自己的缺點,她不是一個能狠得下心的人。

但是在大事上,薛夷光也知道自己絕不能手軟。她和胡族是敵人,胡族屠戮了大魏的多少同胞子弟,甚至在蘇夷玉的口中,前世自己的父母兄長也慘死在胡族手上,還有她生下來後就和父母分離也是因為胡族的原因,所以她和胡族之間隻有仇怨。

在這件事上,她和胡族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敵對關係,她想要活下去,那對胡族就要痛下狠手。

太子知道小姑娘的性情還是很善良的,雖然嘴上答應,但是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變,但是能答應他,已經讓他很滿意了,安慰道:“若是真的下不了手,就交給王鶴堂,或者寫信回來由我下命令,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有時候人是矛盾的,他寄希望小姑娘能夠承擔起這份責任,能夠做好,但是同時又希望小姑娘永遠快快樂樂,手上不會染上鮮血。

“我明白,有什麼事情我都會告訴阿繹的。”薛夷光聽到太子沒有逼自己,還體諒自己,心裡暖暖的,太子能夠體諒自己,不代表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不做任何努力,仕途是她自己的,她也要自己爭氣。太子為了她的仕途,已經承受了太多壓力,她不能不給太子減壓,還給太子增壓!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薛夷光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又對著自己被自己哄得露出了笑容的太子說道。

“我送你。”太子說完後,又對著陳福吩咐道:“去將純鈞劍取來。”

純鈞劍是太子身份的象征,薛夷光雖然當時羨慕太子送給安國公的湛盧,但是也沒有想過要打純鈞劍的主意。純鈞在大魏象征著太子的身份,她看著太子將陳福取來的純鈞劍遞給自己,一時間隻覺得這把清貴凜冽之劍,突然間有了燙手的感覺。

“拿著,給你護身用。”太子將純鈞放在有些怔愣的薛夷光手中道:“你我夫妻一體,這純鈞劍我用得,你自然也用得,不要有太多的顧慮,留著防身用也好。”

純鈞劍最大的作用豈止是防身二字那麼簡單?有純鈞劍在手,她甚至可以調動太子在朝中大半的勢力,純鈞的意義甚至和太子令牌等同,有這純鈞劍在,大魏邊關的一些兵馬她甚至也是可以調動的。

所以,純鈞劍的意義不可以說不大。

薛夷光有些猶豫,但是看著太子不容置疑的樣子,最終還是將純鈞劍接了過來,道:“我會妥善保管的。”這樣的東西,薛夷光一般是不會擅動的,即便是東西就在她手中,也不會隨意使用,畢竟這種東西,用得太多,不僅增加不了威懾力,還會讓周圍的人覺得她擅動這些東西,對她的印象也不好。

再說,她也沒有想過在燕雲一切都借助太子的身份去威懾彆人,若是如此,她這個官還是不要當了,回去好好準備當太子妃才是。

不過,薛夷光也沒有拒絕被放在自己手中的純鈞劍,她沒有拒絕太子的一番好意,純鈞劍或許真的有用,最起碼有一定的威懾作用,所以她笑著收了下來道:最後才和太子道彆,回了安國公府。

對於自己即將去燕雲的消息,安國公夫婦自然極為高興,他們雖然認回了自己的女兒,但是一家人始終是沒有團聚在一起,這成了安國公夫婦現在最擔心的地方。他們就這一個女兒,在他們百年之後,女兒能靠著的除了她自己的女兒,就隻有娘家的兄長了。等到他們走後,兒子們才是女兒的依靠,想讓女兒和兒子增進感情,沒有什麼比見麵和朝夕相處感情來得更快了。

安國公夫人自然也很想念自己的兒子和孫子,當初她和安國公回京,可以說是匆匆忙忙,安國公夫人對於有能夠帶著女兒回去見兒子,一家人馬上就要聚在一起了,心中自然是興奮的,所以安國公夫人都開始想著要怎麼收拾行李了。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其實是在於安國公身上,安國公為了和女兒一起遊學,直接辭了職,已經很麻煩景祐帝了,如今又要換工作,就是安國公這麼臉皮厚的人,都有些無法直接麵對景祐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