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鹽法(1 / 2)

裴邵被侍衛按倒在地上, 看著站在他麵前,高高在上的秦飛,怒道:“秦飛!你想要乾什麼?”

“不是我想要乾什麼,而是裴世子來這裡做什麼?”秦飛看著裴邵狼狽的樣子, 嘴角勾了勾, 他也並不喜歡這位齊國公世子i, 他雖然家世不好,但他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侍衛隊長, 能到如今的地位, 被太後和太子賞賜給郡主做侍衛,都是他靠自己打拚出來的。

裴邵以前經常瞧不起他,但是叫他說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官半職的裴邵又有什麼本事瞧不起他呢?

“你放肆!我是國公府世子,你沒有權力抓我!”裴邵被按在地上, 隻覺得受到了極大的屈辱,怒火中燒。

秦飛卻是沒有打算放開裴邵的想法,道:“我是奉命來剿匪的, 裴世子來到這和匪患勾結,這些銀兩就是你們交易的證據, 我有沒有權力抓你不是你說了算的!我是奉命行事!”說完後秦風也不和裴邵廢話,對著旁邊的人道:“將人帶走!”

、秦飛將人交給於清平後就直接去薛夷光那裡複命了,薛夷光點了點頭,對著秦飛說了句辛苦,笑道:“我回去後會為你請功, 在我身邊到底是屈才了, 你有想要去的地方嗎?邊疆還是禁衛?”

秦飛沒想到薛夷光會選擇讓自己外放出去,當初他從一個武將變成侍衛後,心裡是不甘的, 但是永嘉郡主對他們也好,他也就慢慢適應了,如今能夠再回到戰場之上,他怎麼會不願意?

“但憑郡主做主。”秦飛激動的對著薛夷光拱手道謝。

等到秦飛下去後,薛夷光望了望窗外,這場和二皇子的交手,沒有任何意外,她贏了,但是大魏鹽事的弊端卻顯露無疑,接下來對於鹽事的改革也應當提上議程,隻是薛夷光知道這件事她需要和太子商議,下麵的於清平等人做不了主的。

算一算日子,等到這次鄉試考完,她也就可以回京都了,三年一次的政績考核,她相信自己的政績絕對能夠拿到上等。等到她回到京都,婚事也就該提上議程了。雖然太子從沒有束縛過她,但是薛夷光很清楚成為太子妃後絕不可能像現在一樣可以肆意放縱,一切就像是有了束縛一樣。

不過,太子為了她願意退讓那麼多,她被束縛一些,付出一些也是應該的,這才是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

對於裴邵的審問,薛夷光沒有再插手,她都已經把證據和刀子遞到了於清平手中,若是於清平連審問一個裴邵都審不出來,那他這個布政使也就不用乾了。

三日以後,於清平來到了薛夷光的府中。

看著於清平疲憊的臉色,但眼中卻十分興奮,薛夷光讓人給於清平沏茶後,輕聲問道:“可是審訊的不順利?”

“那倒不是。”於清平搖了搖頭,看著周圍沒人,對著薛夷光小聲道:“鹽商以百萬兩紋銀許諾二皇子,讓二皇子做他們的靠山,裴邵這次是來取銀子的。”

“百萬兩紋銀?”薛夷光聽後,諷刺道:“這些鹽商倒是好大的手筆。”這是現實的世界,不是中的世界,之前薛夷光還不知道銀子到底的市價是多少,中動輒幾萬兩銀票的觀念,一開始讓薛夷光對物價的概念是混亂的,後來進入朝堂之後,薛夷光才知道一萬兩銀子究竟是什麼概念。

在大魏,朝廷一年的稅收也不過是三千萬兩白銀左右,一兩銀子可以夠一個五口之家一個月使用,比起中疼愛女主動輒百萬兩銀子的嫁妝,在大魏這根本就是不現實的,先不說一個家族是絕不會掏空家底給一個女兒陪嫁,就說這百萬兩白銀那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

女子的嫁妝到底多少才算是正常?薛夷光曾經見過大姑娘出嫁,房氏和宣平侯府二房底子薄,加上宣平侯府公中所出和宣平侯老太太的補貼,以及薛夷光的添妝,大姑娘出嫁大概在六千兩紋銀,這個結果已經讓房氏十分喜出望外,說是嫁妝十分豐厚了。

這也就是大姑娘是宣平侯府的嫡長女才有這個待遇,之後的姑娘出嫁,就是蘇夷玉出嫁也沒有越過大姑娘,其他的姑娘最多也就是三千兩,這已經是勳貴府中的待遇了,更不要說其他地方女兒的嫁妝,那是更少。

所以說百萬兩紋銀當真是一個大數目,薛夷光說這是好大的手筆,一點都沒錯。

這個數目確實是大手筆,這些鹽商為了攀上二皇子也確實是下了本兒了。

“可見這些鹽商當真是富得流油。”薛夷光說到這,眼中意味不明,“也不外乎前朝有些帝王總喜歡查抄鹽商充抵國庫,這確實是個來錢快的法子。”

於清平聽到薛夷光的話真的替那些鹽商富捏了把汗,不過他也知道薛夷光不會真的這麼乾,這樣做是會鬨出亂子來,永嘉郡主又不是那毛頭小子,是不會蠻乾的。

不過,他今日來也不是為了此事,於清平接著壓低聲音道:“您看這百萬兩紋銀是要上報朝廷還是要……留下來?”

薛夷光聽到於清平最後三個字,瞬間便明白於清平的意思,這大概就是官場的潛規則了,有些時候查抄的銀子,一些官員會留下來一部分,有的是為了孝敬主官,有的是孝敬給皇子。於清平大概是覺得二皇子想要這筆錢,太子也是如此,畢竟誰又嫌銀子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