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儒和麻雀齊齊歪了歪腦袋。
人麵花樹的人臉花全部消失,方儒和麻雀一時不清楚他是什麼表情。
麻雀小聲逼逼:“他能走出來了,不會要吃掉我們吧?”
“你怎麼能把樹哥想得這麼冷血冷酷無情呢?往好的方向想想。”方儒稍微做了一下引導,要是人麵花樹能跟著他們一起離開,能當隊伍裡一個強力的保鏢呢。
方儒和麻雀嘀咕完,人麵花樹已經完整地從土裡出來了,兩根主根上有些光禿禿的,多餘的根須已經被他收了起來,隻在兩個粗壯的根上留下了一些泥土。
人麵花樹抬起一隻樹根,抖了抖上麵的泥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模擬人類的行走方式,“噔噔噔”地朝方儒和麻雀的方向移動了過來。
方儒有些緊張,壯起膽子打招呼:“樹……樹哥。”
人麵花樹抖了抖葉子,令方儒和麻雀感到意外的是,人麵花樹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居然有了回應。
“蝸牛崽兒。”
方儒接收到對方傳遞而來的消息時,出現了一瞬間的錯愕。
“我是紅葉。”人麵花樹繼續傳遞了一條信息。
麻雀受到了驚嚇,一下子飛了老遠。
方儒:“……”
他的注意力回到人麵花樹的身上:“我是方儒。”
紅葉一點都不客氣,指了指方儒正在曬魚乾的氣泡:“我也要個氣泡。”
方儒見對方並不打算要把自己當做養分,頓時鬆了一口氣,表示:“我這就去做。”
方儒去準備一個適合的氣泡,人麵花樹則是邁著他短小的樹根,鑽進了樹林之中。
方儒發現了紅葉不見了,但紅葉去了哪裡,他並不是很清楚。
他給氣泡刷粘合劑刷到一半,這才想起,麻雀似乎還沒說什麼時候出發,
真是個不靠譜的。
方儒處理了氣泡後,麻雀才又飛了回來。
方儒控訴他撒丫子就逃跑的行為:“你怎麼一遇到危險就跑,還講不講義氣了。”
麻雀不承認自己沒義氣:“我就是想起了有點事,去看看而已,才不是逃跑!你跟人麵花樹不是相處的不錯嗎?他肯定不會吃你的,但是我就不同了,他的人麵花可最喜歡吃鳥兒了,你瞅瞅我,肉嘟嘟的,羽毛還油光水滑的,它肯定惦記了很久,我怎麼能一直在他的麵前晃悠呢。”
方儒對禿頂麻雀的強行解釋十分無語,便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加糾結,轉而詢問:“你不是說快要出發了嗎?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麻雀這才正經了神色:“就在兩天後,最好明天就出發,我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方向,我們隻要遠遠跟著就行,有我在,你不用怕跟丟了。”
方儒:“紅葉出去不知是乾嘛去了,希望他能早點回來,不要耽誤了我們的趕路。”
方儒已經準備了很多的食物,加上路上還可以找到其他的食物,他倒不是很擔心食物的問題。
“方儒!”小胖蝸牛殼上頂著小三瞬移了過來。
見他急急忙忙的模樣,方儒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怎麼了?”
“是小三。”他的蝸牛觸角轉向了小三,“他分化了。”
“分化了?”方儒有些驚訝地看向了小三,雖然之前他就覺得小三聰明了很多,但卻是沒有想到會在離開前就分化。
方儒試探性地傳遞了一條信息:“小三?”
小三動動蝸牛觸角,果真回答了方儒:“我,我在呢。”
“小三,你居然分化了!”麻雀最為激動,然後將功勞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肯定是因為我給你喂的蟲子,我就說嘛,幼崽還是吃蟲子長得最快,你能這麼快分化都是我養的好。”
方儒沒有在喂養幼崽地問題上多爭辯,他大多時候都是在外麵探查路線,蝸牛幼崽們確實都是小胖和麻雀在帶著的。
倒是小胖這時有些不服輸:“明明我喂的最多。”
稍微佛係的小胖難得地爭了一次功勞,把麻雀都給噎住了,但麻雀道:“就你那個記性,不是忘了這個就是忘了那個,要不是我提醒,小三可能就是受餓的那隻蝸牛了。”
小胖拒絕承認:“我沒有喂錯,肯定是你們記錯了。”
方儒打圓場:“我知道你們兩個的功勞都很大,現在還是離開更緊迫一些。”
小胖:“可我們不是都準備好了嗎?東西都裝進了殼裡,隨時都可以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