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異議地吼叫了一聲,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追著黑影的方向離開了。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方儒的麵前。
要是方儒的瞬移能還在,也不用在這裡乾著急了,他耗能稍微記下剛才他們離開餓方向,隻能抬腳跑著追了過去。
方儒不害怕自己離開之後淵會找不到自己,隻要淵願意,就能順著自己的氣息找過來。
方儒跑出去了一段距離,腳下突然被什麼絆倒,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身上沾上了不少的草屑,方儒:“……”
一定是這些年來泡泡飛車這樣的代步工具用多了,方儒覺得自己的運動細胞退化了,看來以後還得用用自己的雙腿雙手運動。
手上傳來一陣刺痛,方儒有些皺眉觀察了一下手心,手心上沁出一滴血珠。
不是方儒嬌氣受不得一點傷,隻是這裡的泥土都十分的柔軟,自己不管怎麼摔也不應該會有傷痕才是,但也可能是被較為老硬樹枝劃破的。
他無暇思考過多,把血漬一抹乾淨,又重新追了上去。
方儒再次看到了淵,他的爪子下正壓著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黑影看不清麵貌,有些像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
不知是不是這條‘泥鰍’的實力太強,方儒再靠近一些後,發現眼前出現了重影,連淵都變成了好幾隻……
方儒的意識有些模糊,勉強地向前邁了兩步,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一陣刺痛,整個人麵朝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發出‘撲’一道聲響。
淵察覺到了不對勁,按住‘泥鰍’的爪子一個用力,腳下那個作惡的生物化成了血霧。
淵朝方儒的方向跑了幾步,疑惑方儒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站定在方儒的麵前,方儒已經昏迷了過去,至於昏迷的原因,淵還來不及探查。
他伸出軟軟的肉墊,將方儒朝下的臉給翻了出來。
呼吸還算順暢,就是臉色有些蒼白,唇上失去了血色。
淵也察覺到了方儒的危險之處,他在自己身上抓下幾根毛毛。
他用著自己的貓爪爪夾著毛毛,想把毛毛塞進方儒的嘴裡,隻是想要做下這個作用有些困難。
他想了想,整個獸形逐漸縮小,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氣勢斐然的黑衣墨發的男子。
他蹲下身,把方儒扶到懷裡,將手指中夾著的毛毛伸進方儒的口中。
濕潤柔軟的唇舌包裹住淵的手指,溫熱的感覺有些奇怪,淵把手拿出來,上麵還掛著些亮晶晶的口水,蝸牛身上的粘液有些粘稠,和口水有一定的差彆。
他用了些能量,把上麵的水漬蒸發乾。
毛毛一入口中,就化成了一股特殊的能量傳遞到四肢百骸,將原本身體裡的不適一點點的驅散。
方儒身體舒適之後,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細縫,從縫隙中看到一張帥裂蒼穹的臉,心跳猛然加速了幾分。
淵看到睜眼的方儒,眉毛一挑,“你醒了?”
方儒被這聲音相貌激得血液湧上了腦,腦袋一抽,整個人又暈了過去。
方儒迷迷糊糊中,隻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個夢,還夢見了一個超級大帥比正溫柔地照顧自己……
啊,這真是個不錯的美夢。
淵也看懵了,按照劇情發展,應該是方儒吃下了他的特殊能量之後,就差不多能醒過來了才是,為什麼還會繼續昏睡?
淵有些不悅,懷疑自己的救治方法是不是除了什麼問題。但檢查了一下,方儒的狀況確實在好轉,這才心裡舒服一些。
他伸手碰了碰方儒的臉,察覺他的體溫仍然偏高,有些發燒的跡象,淵覺得還是有必要多關注一下。
他把昏睡中的方儒攔腰抱起,他原本的打算是先回到大部隊之中,可當他想離開的時候,卻發現有股力量禁錮住了自己的行動,讓他隻能在這附近徘徊,如果想要離開,大概隻能用最傳統的步行方式。
淵不悅地哼了哼氣。
這裡並不是他的領地,他不可能對這裡的情況完全掌控。但這樣不受自己控製的感覺真的令他十分不爽。
這是它近千年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感到不滿,心裡有種想要獲得更強大力量的渴望。
但是,想要獲得更強大的力量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比如一直麵對那些自己討厭的人形生物。
淵抱著方儒折騰了一番,他最後還是找了個地方把他安頓了下來。
淵抱著方儒幾個跳躍後,來到一個小溪邊,撿了一些乾草鋪設在地麵上,乾草上再鋪上一層白布和一層墊子,讓方儒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