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改天你自己揍他一頓吧。”
趙星愣了一下,“你們師兄關係這麼僵硬嗎?”
“還好吧。”俞晚舟聳了聳肩膀,“我也不知道你和他究竟什麼仇什麼怨,你們兩人解決就好。”
“……”趙星沒有在說話,直到領取完兩個獎項之後,俞晚舟也不知道趙星到底要怎麼解決他和謝慶的問題,好像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回家的路上,俞晚舟詢問俞晚沉,“哥,你認識那個趙警官?”
“算不上認識。”俞晚沉笑了笑,“這家夥算是真正的警界新星吧,家世也挺好的,工作上也拚命,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刑警隊的隊長。”
“怎麼突然關心他的事情?”
“沒什麼。”俞晚舟停頓了一下,“這家夥好像和謝師弟有仇。”
“聽說他脾氣挺暴躁的。”俞晚沉想了想說道,“要不你提醒一下你的師弟吧?”
“我早說過,這家夥肯定是要被套著麻袋打的。”
俞晚沉今晚沒有喝酒,還能夠開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到家時,父母已經睡下,倒是吳彤還在等著他們,看見兩人正常地走回來。俞晚舟還好,這家夥本身就是不喝酒的,隻是沒有想到俞晚沉也沒有喝酒。
“沒喝酒啊?”
“喝了酒我還敢開車啊。”俞晚沉笑著說道,“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我記著呢!”
“趕緊休息吧,都這麼晚了。”吳彤看了看時間,“褚衛睡覺的時候還在問,爸爸怎麼沒有回來呢。”
“恩,我去看看褚衛。”俞晚沉輕手輕腳地打開門,看俞褚衛。俞晚舟點點頭說道,“嫂子,我先回去休息了。”
…………
宋輝看著旁邊喝醉的謝慶有點嫌棄,這家夥今天晚上也彆想回教授家裡。要是被教授看見這副模樣,絕對要被教授痛扁一頓。
趙星從市政廳裡走出來醒酒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宋輝。
走到那人麵前坐下,抬起頭來看向宋輝說道,“宋副教授?”
宋輝越發嫌棄,這一下子來了兩個酒鬼,還有沒有人能夠管一下了?
“趙隊長……”宋輝盯著他看了一眼,“你不會也喝醉了吧?”
“喝醉?”趙星倔脾氣上來了,“我還沒有醉。”
“這誰啊?”
“嗚嗚嗚……我不想要做數論的課題了。”謝慶喝醉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身邊的人不撒手,還一邊哭訴,“太難了,我實在是太難了,超越數論好難,我想做代數和幾何、拓撲學也行。”
宋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趙星也喝醉了,根本沒有感覺,謝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我不要去普林斯頓了,嗚嗚嗚……我好難,當俞晚舟師弟壓力好大!”
風一吹,趙星醒得差不多了。呆滯地看著抱著他哭的傷心的人,臉上出現了嫌棄地表情。
宋輝站在旁邊說道,“你還是讓他哭完吧。”
“這家夥壓力挺大的。”
“沒看出來,他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人,壓力居然這麼大。”趙星心疼自己的衣服。
“誰還沒有點壓力。”宋輝掏出一支煙,遞給趙星說道,“抽嗎?”
接過煙,趙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們能有什麼壓力?”
“最大的壓力就是俞晚舟唄。”宋輝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你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師兄,也在普林斯頓大學。”
“也是正教授,還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教授。”宋輝搖搖頭,“我是一條鹹魚,心態放穩了。畢竟我跟著教授的時候,俞晚舟也剛跟著教授,我算是一點一點看著俞晚舟成為數學界的頂級大師的。”
“謝慶不一樣。”宋輝緩緩地說道,“教授老了,不收學生了。他算是關門弟子,一直想要去普林斯頓大學深造。”
“為什麼?”趙星不太懂,普林斯頓大學他很少聽說過,大概在華國流傳最廣的美利堅大學就是哈佛吧。至於普林斯頓大學,他還真是因為俞晚舟這件事情才聽說的。
“那個地方是數學聖地。”宋輝眯著眼睛說道,“咱們國家很多數學大佬都在那邊待過,彆的不說,就說被俞師弟稱為數論魔導的華先生也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擔任過研究員。”
“上個世界無數數學天才,都在普林斯頓大學或多或少的待過,那邊學術氛圍非常濃厚。”宋輝搖搖頭,“這家夥總想著要去普林斯頓大學。”
“壓力太大了,他想要做黎曼超越數論。”
“很難嗎?”趙星是真的聽不懂,但是旁邊的謝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看著還挺可憐的。
“我就這麼說吧,給俞師弟半年的時間,他也未必能夠做得出來。”宋輝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友情提示,我師弟的研究課題的速度,是彆人要用一輩子的時間都追不上的。”
“他的半年,大概相當於彆人兩輩子的時間吧。”宋輝緩緩地說道,“他剛起了個頭,死活做不出來,我讓他做孿生素數猜想,他非得做黎曼超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