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晚上吃飯了嗎?”苗玉翠又開始說話,“您要不要去看看晚容的老公,您老給把把關。”
“晚容都結婚了啊?”
“還沒呢,她要是結婚,沒有您老這個定海神針在,怎麼能結成。”
老奶奶被苗玉翠逗得笑個不停,“玉翠啊,這些年可多虧你們了。”
“哪裡,我們應該的。都是鄰居,咱們都這麼熟悉了。您還分什麼你我。”苗玉翠給俞晚舟和嚴鴻暉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攙扶著老奶奶出門。
俞晚舟瞬間就懂了,拉著老奶奶的手說道,“奶奶,您就去幫我姐姐看一眼吧。要是您老覺得不好,咱們就讓這個姐夫走開。”
“你這個孩子呀,你姐姐和你姐夫啊,互相喜歡,對你姐姐好,知冷知熱就行。你還小,可不能摻和你姐姐、姐夫的事情。知道嗎?”
“誒,我聽奶奶的話。奶奶,您就去看一眼吧。”
看著嚴家這處境,晚上估計吃得也不會太豐盛。他估計自己的爸媽經常招呼老人和自己的這位小學同學去家裡吃飯,搞得自己的這位小學同學都不好意思了。
老奶奶慈祥的看著俞晚舟說道,“好好好,奶奶去看一眼。”
估計老奶奶也是心裡清楚的,嚴家倒是還有些親戚。但這些三親六戚的,基本上對他們這一老一小不管不顧的。還不如鄰居親近。
倒是嚴鴻暉父母在的時候,這些親戚時常走動。反而是俞家不怎麼走動,每次嚴家都會很熱情的招待俞家。叫上俞家,俞家準到。不叫,俞家也不來湊熱鬨。雖然是鄰居,但屬於那種不冷不熱。但說話對人都還不錯的,倒是嚴鴻暉的父親和俞建榮兩人挺聊得來的。而嚴家落難後,俞家是第一個站出來幫襯著一老一小的人。其他親戚都不怎麼走動了,俞家幫襯也不是那種看笑話,那就是打心眼裡想要幫到嚴家。
後來嚴家這一老一小的,都快沒有生活來源了,什麼證件之類的,還是苗玉翠來來回回跑了十多次,磨破了嘴皮子才讓老人家拿到低保。
苗玉翠看著嚴鴻暉這半大小子,每天上課還得賺錢也挺心疼。但也明白,直接給錢那就是侮辱人。時常會和嚴鴻暉一起去擺攤或者是讓嚴鴻暉自己去上課,她和俞建榮沒什麼事情,幫襯著照顧奶奶和擺攤。
眼看著生活沒有那麼窘迫了,結果奶奶卻病倒了。
在醫院住了大半年的時間,錢差不多都是俞家出的。這錢,俞家也沒有提寸將來怎麼還,要不要還之類的。那段時間,正好又是嚴鴻暉要中考的時候。
俞建榮是每天都守在初中門口,生怕嚴鴻暉這小子跑去醫院看奶奶,最後還來個不讀書,要照顧奶奶之類的等等。好在嚴鴻暉算是懂事,知道自己鬨脾氣也沒有用。被俞建榮從外麵拉回學校幾次之後,老老實實的參加中考,繼續讀書。
奶奶身體好些了,嚷嚷著要回家。醫生也說,隻要好好修養條理,沒什麼問題。
這才讓俞建榮給接回家,也就是前麵幾天的事情。
現在嚴家也算是家徒四壁,每個月領著低保彆說是給老人條理,就算是買菜那都得斤斤計較,就差去菜市場撿彆人扔掉的爛菜葉子。
要不是俞家這麼幫襯著嚴家的一老一小,恐怕奶奶早就撒手人寰,嚴鴻暉也讀不了書了。
這些事情不止老人清楚,嚴鴻暉心裡也很明白。苗玉翠隔三差五就要來家裡晃悠,那就是來看他和奶奶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苗玉翠和俞建榮肯定是第一時間站出來幫忙的。
他在心裡也很感激俞家人,俞晚舟他幾年都沒有見寸了。沒想到回家的時候,是他最窘迫的時候。還記得小時候,他最愛和俞晚舟玩。但每次,俞晚舟隻要闖禍,就會把鍋扔給他。那個時候,他真是一聲不吭抗下來,等被打完了,又繼續跑去和俞晚舟玩。
想到這裡的時候嚴鴻暉自覺有些好笑,他也不太清楚,為什麼小時候這麼喜歡和俞晚舟玩。
攙扶著老奶奶,來到三樓之後,俞晚容第一個上前,“奶奶,您可算是來。”
“我們都在等您呢,您老要是不來,我們可都不敢開席了。”俞晚容接替嚴鴻暉衝他使眼色,“鴻暉,你先去坐好。”
嚴鴻暉手足無措地坐在較為邊緣的地方,江璽看了一眼嚴鴻暉笑著說道,“嚴鴻暉?”
“您,您好。”嚴鴻暉衝著江璽問好。
“叫我姐夫就行。”江璽笑了笑,“我是俞晚容的男朋友。”
“誒,姐夫。”嚴鴻暉的確是叫俞晚容姐姐,他們嚴家就他這一個,不像是俞家,孩子多。
“彆拘束。”江璽拍了拍嚴鴻暉的肩膀,之前俞建榮也不是沒有想過讓嚴鴻暉去渝城讀書。但他打死也不去,說了很多次。嚴鴻暉態度堅決,他們是沒有辦法。
江璽招了招手,“鴻暉,你寸來,姐夫問你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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