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空氣很涼,長時間摸秋千的扶手將手凍得的有些發紅。賀昭寒握住了江鬱的手指,輕輕的攏在手心取暖,
“回家。”
穿的圓滾滾的小胖球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他明白了他們要離開的意思,伸手拽了拽江鬱的衣服。
江鬱感受到衣服的拉扯愣了一下,低頭一看發現是剛剛的小朋友。
小朋友伸出小手,張開後掌心裡有兩顆包裝好的糖果: "小哥哥給你,謝謝你陪我玩。"江鬱伸手拿了一顆糖果: "哥哥隻要一個就好了,謝謝你。"小朋友肥嘟嘟的臉頰掛上了笑,他拿著剩下的糖果跟江鬱揮了揮手。
返程的車裡,江鬱將淺黃色包裝袋的糖果舉起來映著太陽,透明的糖果包裝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燈光。
他撕開包裝袋吃掉了糖果。
酸酸的味道從嘴巴裡炸開,江鬱眼眸一亮。檸檬糖。
賀昭寒垂眸看著江鬱,語調低緩的問道: "什麼味道的?"
江鬱猛的側頭圓圓的眼眸帶著點警惕的盯著賀昭寒,海島的記憶瞬間回憶了起來。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賀昭寒看著像小刺蝟一樣的少年,眼底閃過了笑意。
江鬱將糖嚼了幾下,酸酸的味道在口腔中炸開,他麵不改色的將糖咽了下去,張開嘴舌尖若隱若現。
殷紅柔軟,毫不警惕的暴露出來。賀昭寒的眼眸驟然暗了下去。
江鬱還在含含糊糊說: “我吃完了,賀哥要是想吃的話找個便利店買吧。”說完江鬱將糖紙放在了賀昭寒手心裡。
白皙的指尖放好糖紙,收回時倏的一下被人握住,江鬱還沒反應過來
被人拉了一下,耳邊聽到了遮擋板升起的聲音。
他坐在了賀昭寒的腿上。
細膩瓷白的後頸被薄繭的掌心下壓,鼻腔中充斥著淡淡的男性氣息,柔軟的唇瓣被人含住。
"唔……"
江鬱飽滿的唇瓣被碾壓輕咬,泛著一層水光很快很撬開,原本一閃而過的殷色軟物被貪婪的吮住,檸檬糖的氣息隨著灼熱的呼吸相互交纏不分彼此。銀絲來不及下咽。
蔥白的指尖抵著男人寬闊的肩膀,卷翹濃密的眼睫瘋狂的顫抖,飽滿的唇瓣被摩擦的紅潤,越來越深入到呼吸稀薄。
江鬱的眼眸氤氳著霧氣,舌尖輕輕的抵了一下像是在回應。桎梏腰間的手臂驟然加重。緊接著一絲喘息的機會都不給,變得更深了。
等結束時,江鬱口腔裡的檸檬糖味道已經徹底消失,舌尖泛著麻意。紅潤的唇瓣張合著小口小口的喘息,臉頰浮著一層缺氧後的薄紅。
江鬱抿了一下唇,感受著唇瓣上麻麻的感覺,覺得試圖回應的自己實在是太笨了。
哪有這樣接吻的。他看過的裡,都是溫溫柔柔的,哪有這樣完全讓人喘不上來氣的。
這不對。
賀昭寒的指腹摩擦著江鬱的脖頸,唇角勾著嗓音低啞: "原來是檸檬糖。"
“回家前要不要去超市?”
江鬱迷茫了一下,聲音囁喏: "什麼?"
賀昭寒啄吻了一下江鬱的唇瓣: “多買點糖。”
江鬱雙手抵著賀昭寒的肩膀,他坐直了身子抿了抿唇,淺色的眼眸看著賀昭寒的眼睛,猶豫的一會說道: "賀哥,你是不是不會接吻?"
忽然被老婆質疑的賀昭寒: "……?
江鬱回憶了一圈,想到了賀昭寒從出道到現在拍的電影清一色都是單打獨鬥,沒有帶感情的。連個女主都沒有。
不對,有過一個。
那部電影裡的女主演的是賀昭寒的奶奶。彆說感情戲了,他們見都沒見過全在旁白和回憶中出現。
狗仔跟拍過賀昭寒私下的生活,跟了一個月精確到連他跑步跑了多久,舉鐵舉了多少次都清清楚楚沒一絲剪輯。
還
有網友跟著練了一個月暴瘦增肌的。完全不像是有哪方麵生活的樣子。
江鬱抿了抿唇認真的問: "賀哥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剛被質疑的賀昭寒回答的很快: "沒有。"
“我也沒有。”江鬱舔了舔唇瓣下意識的回複,接著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
沒談過戀愛,也沒有拍過愛情片。私生活特彆規律,以賀哥的性格肯定也不會去看網上的小片片。
推論了半晌,江鬱得出了一個自認十分準確的信息。賀昭寒不會接吻,他們的接吻方式是錯的。江鬱猶豫了一下,他看著賀昭寒深吸了一口氣猶豫的說道: "賀哥,你要不要學習一下。"
賀昭寒: "……學習什麼?"
江鬱有些說不出口,臉頰很快蔓延上了大片的薄紅,耳尖都紅透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蹦出了一句話: "就是看點東西什麼的……"
賀昭寒眼皮一跳,總算明白了他被質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