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糖開麥以後,彈幕有兩三秒的時間是空白的。啥話也沒有,靜悄悄一片。
離糖略顯窘迫,懷疑話筒有問題。
他拍了拍話筒,有點兒緊張,瓷白的臉紅通通,小小聲地說:“……你們聽得見嗎?”
聲線細細軟軟的,音質的豔殊使他的語調聽起來格外像床笫之間的撒嬌,充滿旖旎的意味,即使是再鐵血的硬漢也絕對撐不過半分鐘就要舉起雙手投降。
何況是彈幕裡的一堆凡人。
熬過離糖剛開嗓的香色衝擊以後,彈幕終於炸鍋了。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這兩天是我尖叫的最多最厲害的一次了啊啊啊!!!”
“這是什麼神仙嗓音不行了我先擦擦我的鼻血!!!”
“嗚嗚嗚嗚這是楚雋本體了吧沒想到有生之年真的可以體驗一把他的嗓音魅力真情實感的哭了我要粉大人一輩子!!!”
“在地鐵聽的,站不穩了我雙腿全軟了。”
“樓上是不是在xx城市地鐵站,彆怕不僅僅是你你身邊的人全軟了哈哈哈。”
“我旁邊的小哥也是流鼻血了跟我借紙巾還目不轉睛盯手機,我猜他也是在聽大人的直播。”
離糖見彈幕恢複正常了,還是沒接到吳根的消息,歪歪頭問工作人員:“他不來了嗎?”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窒息了噢噢噢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啊啊啊我宣布我就是吳根!!!”
“不不不不我才是吳根!!!”
工作人員扛在肩膀的攝像機差點拿不穩,身軀軟得像泥一樣,低喘地說:“他說正在上直播平台,網絡有點卡,請求你等他一下。”
“好哦。”
離糖又轉回屏幕,消息實在太多了,他看得眼睛酸澀也不知道回什麼好,本身不是特彆活潑的性子,隻能默默掏出配音稿看起稿子。
從觀眾的角度能看見他垂落細長的眼睫和精致秀美的骨相,低頭這種容易暴露五官缺陷的姿勢對他來說好像格外沒挑戰力。他乖巧注視配音稿的樣子宛如靜止的漫畫人物,美好得讓人心曠神怡。
彈幕的刷屏速度漸漸緩慢下來。
突然出現比“啊啊啊”還要奇怪的畫風了。
“……可愛………想………”
“……我直說了……想被日………”
“……想邊聽他喘息邊被日…………”
“……想他對我講騷話撩得我渾身難受最後被日………”
越來越多的“想”話題,汙破天際,離糖如果抽空看彈幕的話肯定要羞恥到鑽洞裡去。幸虧他沒有,等他差不多把第二集的詞句背誦完畢的同時,吳根終於姍姍來遲。
工作人員秀了一把騷操作,當吳根來的時候將他扶上嘉賓席,緊接著普通用戶全體禁言了,其實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方便離糖和吳根溝通,畢竟離糖剛剛老看不清屏幕。
結果平台外麵的交流區直接炸掉了。
“什麼意思???”
“要我們當啞巴在線圍觀大人專寵錦鯉?!!”
“司馬聲控集團,老子為廣播劇砸了百萬元你隻抽一條無根廢物錦鯉還她媽禁言我!!”
“真情實感的哭了,我也想要和大人交流!”
“都無根了還要出來爭寵真他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