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困難,重度缺氧,離糖像缺水的魚一樣不斷喘息:“放、放開我……”
周豁勃然大怒,“放手啊你他媽耳聾了嗎!”
常焊的麵容刹那間冷如冰霜,半邊臉漸漸變出九尾狐狸淡若無色的皮毛,琥珀色的眼瞳染上深紅,那是他發怒的征兆。
但羅剔無所畏懼,傲慢而囂張地勾著笑:“我掐死他的速度,可比你們殺了我更快。敢比比看嗎?”
周豁怒不可言:“老子當初他媽就不應該對你手下留情!你放開他我就饒你一命,不然今晚就是你真正的死期。”
“行啊。”羅剔壓根就是個享受在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臨死之前殺了你們倆想要保護的人,不虧。”
常焊身後生出九條狐狸尾巴,一字一頓猶如齒縫裡擠出一樣有力:“放了他。”
“你們讓我越來越想弄哭他了呢,”
羅剔邪氣地舔了舔唇,下一秒,用一種快得隻要風才能趕上的速度高高舉起離糖,狠狠往後麵的牆壁撞上去!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周豁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操——”
離糖直接被撞得耳膜發鳴,背部痛得像骨頭都要散架一樣,他在現實世界是讓那個人嬌生貴養著長大,從來受過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折磨,一股委屈到鼻子發酸的情緒在腦子裡冒出頭,眼眶徹底紅了,眼睛濕漉漉一片。
他衝羅剔罵道:“……混蛋。”
那個人實在是把離糖教得教養太好了,就像是一個純白善良的小王子,平生最大的粗口就這麼一句,還多半都是用於跟那個人發生難以啟齒的事之時。
所以當他用這兩個字來罵羅剔,尾音都慣性的不由帶點兒撒嬌。
真是讓聽者從耳膜一路酥到骨子裡頭,惹人憐惜。周豁麵容徹底猙獰:“我他媽今晚不殺了你我跟你姓——!”
由於撞擊的力量讓離糖的黑發全散落在眼間,實際上羅剔這會還沒看清離糖哭的樣子,周豁衝過來的同時他剛好捏起離糖的下巴,用手指勾開離糖的黑發。
離糖正噙著淚倔強地怒視他。
羅剔視野撞上離糖濕潤的眼睛的下一秒,周豁已經狠狠推開他。
“等等——”羅剔的雙眸緊縮,像在回味著什麼,呼吸漸漸粗重,“等等、等等——”
他像周豁推開他一樣狠狠撞開周豁,重新穩住離糖的雙肩,顫抖地捧起離糖的臉,和離糖四目相對。
離糖的眼眶紅通通一片,還在濕潤,而這對於羅剔來說仿佛最猛的興奮劑一樣,他從頭皮到腳趾頭全部炸出酥勁來。
“真美……”他露出癡態,溫柔地低喃:“來,讓我親一下。”
而羅剔可說是穿越以來離糖最討厭的對象沒有之一,離糖怎麼可能讓他親,像拚儘全力一樣果斷地推開了羅剔。
“走開。”他的聲音還餘有哭腔。
哭還哭得那麼軟,羅剔被刺激得仿佛渾身酥透了。
他貪婪地抬起離糖的臉,哄誘地說:“乖,讓我嘗一口你的眼淚。”
“不,彆碰我。”
離糖拚命搖頭,卻被羅剔看似無力實則霸道的雙手箍得死死,他氣憤地閉上眼,不想要讓羅剔看到他的眼睛得逞。結果讓他想到就難受的吻遲遲沒來,小心翼翼地睜眼開,看到羅剔的頭被麵若冰霜的常焊凶狠按上旁邊的牆壁,額頭破皮流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