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顛簸,車子搖晃,唯一可以休息的隻有那張床。
沒等離糖答複,法澤自顧自收拾整潔那張床,對離糖擺出一個邀請而恭敬的姿態:“王,請坐。”
離糖想要拒絕,還沒開口,車子突然一陣強烈的顛簸,離糖重心不穩地扶住床的邊緣。不知是不是最近到處奔波的原因,離糖被車子這麼折騰隻覺生理反胃,暈車想嘔,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法澤立刻過來扶住他的身體往床邊按,這次離糖無法抗拒。
法澤皺眉,眉宇間充斥心疼的怒意,“他們根本照顧不好王!”
離糖瞬間覺得裝病是個不錯的選擇,他順勢揉了揉太陽穴,用不堪負重的眼神看向法澤,“我想休息一下。”
法澤不可能拒絕離糖的要求。
“王好好休息,晚餐時間到了我叫您。”
離糖鬆了一口氣,以為法澤這就會離開,沒想到法澤慢慢跪下來,開始為他脫鞋。
“彆,”離糖喊停:“我,我自己來就好。”
“這是我分內之事,為王服務是我的職責。”
法澤很堅決,他解開離糖的鞋帶,脫下離糖的鞋子和襪子。
離糖的腳骨骼均勻,又細又白,腳趾粉粉嫩嫩,被法澤一脫就不知所措的縮成一團。
特彆漂亮。
法澤的呼吸加重了。
“他們有沒有跟王說過,王可以對蟲族軍隊進行慰安。”
“啊?”
“不過需要您願意。”法澤補了一句,他的目光流連忘返地投在離糖瘦白的裸足上。
他正用雙手握著它,很輕,不敢用力,像怕它折了一樣,又悄悄改為捧,跟捧著珍寶似的。
離糖被他弄得很怪異,“你先放手。”
“我想親吻它。”法澤仰頭,目光真摯而坦蕩,絲毫不認為這個要求離譜,“怎麼樣王才會願意?”
怎麼樣都不願意啊!
離糖猛地收回腳,往床上縮,“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
法澤搖頭,“我得守著王,回去的路那麼長,不能讓關押的那些蟲有機可乘偷走您。”
離糖知道他指的是滅惑帝鎳那群不法之徒。
關押是肯定關押不住的,不然蟲族軍隊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對這些惡徒進行捕捉計劃卻次次無功而返。想到這群惡徒是因為什麼而乖乖束手就擒,離糖剛剛放鬆的心再次提起來。
翻了個身,離糖睡不著,又聯想到那瓶注射過多的抑製劑,就像安置在身體裡的不定時炸|彈。
隻能睜開眼,結果發現法澤依舊跪在床邊,似乎不知疲倦一般,深邃的目光執著地定格在他的腳趾。
“……”
離糖一言難儘,“你雙腿不酸嗎?你要不要先起來?”
“我不能讓王仰視我。”這是蟲族深根固蒂的禮儀,對王表達喜愛和尊重的方式,離糖改變不了。見離糖麵露不苟同,法澤話鋒一轉,嘴角勾起來,深邃的眼眸再次盯向離糖的腳,戲謔道:“除非王希望我上床伺候您。”
離糖的腳立馬縮得更深,還用薄被蓋住。
法澤一下子跪不住了,“還是露一點吧王,我保證不再冒犯您。”
奇怪的癖好!
離糖堅決搖頭,“不要!”
他現在有點兒領悟蟲族對他持以尊重的好處了,不管他做出怎樣的行為,這些雌蟲都會無條件接受。
沒有雌蟲會強迫他,不得不說,這點很好。
法澤變得很煎熬,就像百爪撓心一樣,一改剛剛的穩重,“求求您了王,再讓我看一眼。”
這是什麼特殊癖好?該不會戀足吧!
離糖瞬間將自己藏得更深,“沒什麼好看的!你給我背過去!”
隻見一路言聽計從的法澤艱難地搖了搖頭,他往離糖的床邊爬進幾步,麵露痛苦和隱忍,雙臂的青筋浮現:“王,我跟您說實話,光看著不能吃已經很難了,您如果還要我背過去,我會控製不住自己要發瘋的。”
離糖連忙道:“你冷靜一點。”
法澤認真而堅定:“冷靜不了,我現在石更爆了。”
“……!”
離糖臉色發白:“我們什麼都沒乾啊!”
“光是跟王同處一室,我就興奮得難以自持了。”
此刻的法澤依舊身穿軍服,就算雙膝跪地也是背脊筆直,眉骨英挺端正,光是從姿態和氣勢上來看,完全就是一個正經軍蟲。
但他麵對離糖吐出來的話,就是騷。
止不住的騷。
他抓住離糖的手捂在自己的心臟上:“您聽聽,它跳得有多快。”
……真的有點快。
離糖剛要有所反應,下一秒,就見他抓著自己的手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