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剛才到現在心神不寧並且唉聲歎氣十幾遍,我看今晚不去哄哄你男人,你是睡不安生了。趕緊去,鍋裡我還替你熱著湯,要不然你端著去,以表誠意。”
“……”
十幾分鐘後,江臻窸窸窣窣的穿上了睡衣,猶豫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好像下了多大的信心一樣,將士舍身赴死一般端著瓷碗。
“等下!”梁曉曼突然又想起什麼事兒,在江臻出門之時,神神秘秘的塞了個什麼東西在她的兜裡並叮囑道:“去吧,去吧,鑰匙我一起給你放兜裡啦。”
……
昏暗的樓道裡感應燈忽閃忽滅,靜冷的夜色中偶然傳來難以入耳的方言謾罵,以及女人頂嘴時男人嗬斥教訓聲兒。女孩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原本的猶豫這會兒都沒了,害怕的用力叩門。
門咿呀一聲打開!
顧譽清眸底閃過詫異,不過一瞬,男人表情又恢複了沉冷:“這麼晚不睡覺,做什麼?”
瞧瞧,瞧瞧,臉黑的和碳似的!鋒銳的眸光半點沒有平日裡的溫柔和寵溺,江臻硬著頭皮擠出一抹輕淺的笑容:“我給你燉了湯……”
男人不為所動,眸光從女孩的臉上挪到了她的手上,大號的瓷碗蓋了蓋子,仔細聞還有一股子濃鬱的骨頭湯香味兒。
女孩小心翼翼的捧著湯碗,生怕打翻了,沒多遠的距離,她似乎被凍的不輕,白皙晶瑩的皮膚白的,捂著湯碗冷顫著。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就這麼看著他,聲音又淺又低:“譽清哥哥,彆生氣了,喔!”
顧譽清麵容上冷色似乎融了許多,他將女孩拉進了屋裡,關上門之後接過她手裡的湯碗:“大半夜負荊請罪,知道錯哪兒了?”
“我不該對你這麼敷衍,不該在其他女孩子接近你的時候,還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我以後一定會捍衛自己的領土……”
其實,今晚的事兒,認真想想她的確大意,顧譽清他有輕微的潔癖,筷子絕不沾到彆人的盤子,更不會接受彆人替他夾菜,更何況盛飯這種事。
顧譽清垂著眸子,抿著的唇稍稍地鬆了些,不知不覺,他拉著女孩手臂的掌心緊了些,她忍不住的痛呼:“譽清哥哥,你弄疼我了。”
他將湯碗放在餐桌上,扭頭看向她的手腕,的確有些紅了。女孩子皮膚嬌嫩,輕輕一碰就微紅,隻是女孩那聲呼疼說的太過婉轉纏綿,帶著些嬌嗔,在這種靜謐的隻剩一對男女的房子裡,更加的惹人心猿意馬!
遽然,男人眸光變了,暗淡的眸底瀲灩起**的洪流。
若非他定力好,克製力強,說不準會忍不住的把女孩抱進房間,隨她怎麼反抗今晚都不放過她!
男人手鬆了鬆,江臻趁準了機會,抽回了手臂,似乎嗅到了男人身上危險的氣息,她又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拉開了一定安全距離。
女孩什麼時候變聰明了些!
“之前粱醫,現在又是顧沫,臻臻,你每次都用同一種方法惹我生氣。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顧譽清寒著臉色,口氣有些冷的警告。
“譽清哥哥,我真的錯了,你彆這樣,我會害怕,我真的害怕的。”江臻背靠著牆,冰冷的感覺從她的背脊骨一路蔓延,她好後悔哦,早知道不來了。
嗚嗚……
“過來,我好好說話,不為難你。不許怕我!”顧譽清不想嚇到她,隻能露出好臉色,語氣溫和了些許。
“真的,不騙我?”
“我還用得著騙一個小破孩?”男人冷聲回問。
江臻剛抬起腿挪出一小步,顧譽清就突然一把摟住了她的腰,一個提身就把女孩抱著放在了大腿上,而他也隨之落座。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