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53(1 / 2)

法式的浪漫情調,浪漫的氛圍中,江臻有些坐立難安,她小心翼翼的朝著顧譽清遞了一眼,男人很紳士的替她將牛排分成小塊,蘸上醬汁。

江臻不太好意思吃太大口,粉嫩的櫻桃小口輕嚼著!顧譽清慢條斯理的品著紅酒,時而看著小仙女細嚼慢咽的模樣,時而噙著一抹寵溺的笑容。

很快,西餐廳裡這道美膩的風景線惹的許多服務人員頻頻回首,並悄悄互相討論著:“哎,那女的年紀不大吧,這霸總寵愛小甜妻的畫風是怎麼一回事!”

“你就彆酸了,這種事羨慕不來,不知道現在嫁人也是個技術活?”

“也對,沒釣凱子的姿色,就彆攬那瓷器活。你瞧瞧那女孩的長相,恐怕現在四小花旦和她比也差一大截吧!人家那張臉就是革命的本錢,現在有錢人找花瓶誰不想找最名貴的那隻?”

越提越酸,越聽下去話題越過,一旁副店長使了幾個眼色之後嚴肅道:“還不快乾活,一個個嚼舌根,年紀不大就學長舌婦。”

……

吃完了浪漫的燭光晚餐,顧譽清提議去江邊走走,江臻沒有異議提著裙子慢步跟上了男人。雖然兩人之間沒有揭開那張薄薄的窗戶紙,但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關係還是讓江臻在獨處時候有些尷尬和羞澀。

特彆,當男人握住了她的手,將嬌小的身子護在他的懷裡,江臻更是臉紅的低垂下了腦袋。

郾城的江邊風景很好,碧波蕩漾的江麵倒映著兩岸風景,天氣稍微轉暖,出來溜達的年輕男女多了不少。看著一對對甜蜜蜜的小情侶,江臻清淺的勾起唇……

“臻臻!”

“嗯?”

顧譽清開了開口,江臻原本等著他的下文的,突然發現男人又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難以啟齒的模樣。

昏暗的夜色中,他眸底似乎溢滿了憂慮與無解,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嗎?

“有件事很突然,臻臻,我現在提出來可能太早了些,也太突兀了些……”顧譽清憂鬱的眸底沉著高深莫測的色彩,他凝視著她,說話時臉上表情似乎真有其事般糾結難受!

“譽清哥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你說,我能幫忙的一定會幫你的。”江臻立馬拍著胸脯保證,那一副為了男人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樣逗的他不禁忍不住的發樂。

不過,女孩麵前做戲要做全套,怎麼能半途而廢?

“我的母親,十天前查出了癌症,胃癌,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胰腺,醫生說可能最多還有一年。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想看見我結婚,可是很遺憾,我到如今都沒辦法滿足她。”

癌症!

結婚!

江臻腳步一頓,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嚇住了,好不容易理解了顧譽清嘴裡結婚的含義,她又連連擺手:“譽清哥哥……結婚這種事真的急不來的,畢竟我們都沒有在一起很久,根本不了解對方!”

他們根本就不算在一起好不好,自始至終都是男人一身孤勇的破開她的防備,就算是如今關係,那也是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縮回她的龜殼裡。

直接跳過一大摞的步驟把結婚提上日程,這簡直就是在挑戰江臻的底線。關鍵,她才二十歲,這個年紀大好青春還沒瀟灑,跳進婚姻的墳墓是瘋了吧!

“臻臻,我知道這件事你會很為難,所以我不會勉強你,就是很遺憾,我可能要讓我母親失望了。”顧譽清眼底憂鬱與愁緒越來越濃了,唉聲歎氣之時,又苦愁著臉,一副煩悶模樣的抽著煙。

夜風微拂,那星星點點的火苗在空中跳躍,騰騰的煙霧朦朧了男人清雋的臉,有那麼一瞬間,江臻很想撫平他臉上的痛苦與悲慟。

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如此頹廢又落寞的模樣,心像是被針紮了般,頓挫一陣陣抽疼。

“譽清哥哥,那我們約法三章,結婚之後你不可以勉強我做我不想做的,還有結婚就多了個證,其他都不變!等將來,要是我們真不合適,再尋個由頭離婚。”江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那麼鬼迷心竅的說出了這番話,甚至在說完之後她沒有半分的沉重與後悔。

好像,她似乎並不會很討厭和他去結這個婚!

隻是兩人之間步驟好像有些錯亂,像是坐了火箭直接噌地一下竄到了太空,省略了當中戀愛的過程。

……

二十歲的江臻永遠都不知道狗男人想要搞定一個女人,想略過所有步驟把一個女人騙上戶口本,套路能有多深!當然,跟了顧譽清那麼多年,自認為對他甚是了解的江臨川也從未猜到,狗男人能編排出這麼俗爛的理由,最最關鍵的是,那個單純的女孩還信了?

連一分一毫的懷疑都不曾有過的信了!

這什麼毒劇情?

她是眼瞎嘛?

江臨川一臉懷疑的看著佯裝躺在病床上氣若遊絲的臉色蒼白的林殊,明明前一秒還逗比的在房間裡和顧瑀澤下飛行棋殺個你死我活……

至於完全被蒙在鼓裡的江臻忐忐忑忑的跟著顧譽清到了顧家在東郊買的彆墅,心情緊張又不安的拎著給林殊買的營養品。

進門後,顧瑀澤一臉我大侄子是白癡的表情,很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後,瞅向了江臻:“江姐姐,你要吃奶糖嗎?我兜裡有,剛才下飛行棋贏的。”

江臻剛想問和誰下的飛行棋,江臨川就衝了上來,領著顧瑀澤這顆□□退場了。

進屋,女孩緊張的情緒快到臨界點了,心跳的飛快,眸光盯著床上那瘦瘦弱弱的身影,各種安慰措辭輪番在心底轟炸。她是不是該禮貌打招呼了?叫什麼,伯母,阿姨?

“那個……伯……”

“咳咳,你就是臻臻吧,好漂亮的姑娘,臭小子可算是乾了點正經事,這麼漂亮的姑娘以後就是我顧家的媳婦了,咳咳……”

林殊裝作是費勁地從床上靠了起來,那雙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輕輕地摸著江臻的臉,仔細端詳著這個害羞的小姑娘。

年輕,漂亮,性格又柔弱的像是一隻兔子,林殊不禁莞爾,怪不得自家兒子能出這種餿主意,為了騙人家小姑娘。

“伯母,你好,我叫江臻,我給您帶了這個,專門補氣血的……”江臻將禮物放在床頭之後,又乖巧的退到了顧譽清的身後,漂亮的水眸悄悄地打量著顧母。

這是她第一次見著顧譽清的母親,和顧瑀澤的母親一樣是個溫柔似水的女人,沒有攻擊性讓人感覺很好相處。

就如江臻這般不太愛與陌生人親近的含蓄害羞性子,都被林殊的親和力給感染了,不自覺的就和她聊了起來,不過在閒聊中江臻時刻注意著林殊‘病弱’的身子,笨拙的說這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安慰話語,逗得林殊憋著一肚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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