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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法器靠觀想而生,可後續卻是需要寶材祭煉的,當本命法器升級為本命寶器時,便可與金丹一道寄托人仙道果,是自身道體的一部分,沒有人會把法器交由旁人來祭煉,故而隻要是有心成就的修士,都會煉器法門。不過因為大道不同,手法自然也是不同。原本小舟還是“船”的形狀,但是因著法寶禁製的生出,它的外觀逐漸開始更變,最後形成了大型“碧海潮生珠”。

紀玉棠:“……”

“抱歉,我隻會這一種。”李淨玉收了法力,捏起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她說得頗為誠懇。

紀玉棠“喔” 了一聲笑容有些古怪,她的思緒不由得飄飛,對方根本經觀想北鬥,而法器卻是寶珠,是因為不會祭煉其他的樣子嗎?祭煉功夫不到家?紀玉棠伸手拂了拂垂落的草編,詭異地找到了一絲平衡和安慰。她冉孤竹那般羞辱自己,可不也有不會的事情麼?

李淨玉掩著唇輕咳了一聲,道:“雖然說與小舟形貌有彆,可上頭施加了禁製,隻要不遇到超出你我二人本身等次的海妖,都可應付過去。”她有些後悔,早知道不應下紀玉棠提起的祭煉小舟之事了,將自己的海舟取出不好麼?

紀玉棠點了點頭,假惺惺地開口道:“天道曰圓,地道曰方,圓為天之相,其實也不錯。”

在有禁製的圓球中,總比獨立於浮冰上要來得好。上方的禁製削去了不少陰氣,刮落在身上的寥寥無幾,總算沒那麼難耐。紀玉棠如此,而對李淨玉更是好處不斷。她在祭煉“圓舟”的時候,將之與碧海潮生珠聯通,那刮下的陰風其實都借機存於寶珠之中,她可借著這濃鬱的太陰之氣提煉自己的法力。

大漩渦追逐在後,隻要不回頭便不會落入其中。而前方的海路——可能是二人的運道不錯,不曾遇到超過築基層次的海獸,幾經廝殺,到底將來犯之敵解決了。如今在海上飄蕩了大半個月,才隱隱窺見了白茫茫的海岸。

“到頭了麼?”紀玉棠已經無力計較同行的是冉孤竹還是其他人了。海上生涯使得她形容憔悴,衣上凝結著血汙和腥氣,長發散亂,很是狼狽。

“應該是的吧?”李淨玉這話也不敢說得太滿,好機會遇見了“岸”,結果靠近了才發現是巨大的、望不見邊際的浮冰。到底有沒有走出玄冥陰域,隻能夠靠四麵流淌的陰氣來判斷。她盤膝坐在了紀玉棠的對麵,身上的劫月天/衣不沾塵埃,仍舊是出發時的模樣。

紀玉棠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她有些後悔將玄象之珠中儲存的法力用完了,連施展個“清潔咒”的法力都不曾有。化龍經之中有神通為“天龍無垢”,然而以她現在的境界根本沒辦法學。正當紀玉棠胡思亂想著,一張乾淨的帕子帶著熟悉的香氣垂落在了臉上。她打了個激靈,正打算坐起,李淨玉的手指已經落到了她的麵頰上。

“你——”紀玉棠愣愣地望著李淨玉。

李淨玉輕輕一笑,施了一個清潔咒法,替她除去身上的塵埃。

作者有話要說:李淨玉:你好臟啊——

紀玉棠:已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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