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玉棠悠悠道:“先前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不要我的心。”
李淨玉:“你可真會曲解我的意思。而且千百年前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做什麼?”
紀玉棠凝望著李淨玉:“難不成要忘了?”
“你休想。”李淨玉站起身來,她抱著雙臂道,“我會在你的記憶之中永恒常在。”
紀玉棠:“赫拉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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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宮中的庫藏寶物眾多,想要將結道大典辦得風光,自然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隻是在“客人”的事情上,風鳶有些為難。倒不是他們不願意來,而是人太多了也不好。要知道李淨玉和紀玉棠都是自上頭來的,而且紀玉棠還是這一紀元之主宰,哪個不想來看一眼?萬一在這個過程中悟道了呢?
李淨玉拿到名單後,直接將一些親近的好友一勾,道:“他們來我惑心宮觀禮,至於其餘的,讓他們自個兒慶賀去吧。”
風鳶眸光微動,她道:“這是——”
紀玉棠替李淨玉回答道:“我二人本就是自九州出,自然要回饋這天地。”
根本不需要她們明說,九州的修道士便明了如何去做,畢竟在古籍之中,他們參拜過日月山川,他們知道如何向天地禱告,更明了如何取悅、祝願神靈。
到了結道大典的那一日,不僅僅是惑心宮,整個九州都很熱鬨。家家戶戶以燈火和祭舞為媒,賀二人新婚。
同凡人的嫁娶不同,修道之人的結道大典少去了大堆的繁文縟節,很是簡潔。在太上紀,不少修道士在契書上落名時會以太上為證,可如今太上早已經消弭,自然沒有這一步。至於新的紀元之主——紀玉棠總不能自己替自己作證。
堂上。
紀明承、寧懷真以及槐晚秀端坐,因果牽係,至今唯有他們能夠受得李淨玉、紀玉棠一拜。原先紀明承夫婦想著請藏真來此,畢竟李清洵是她的最後一化,可惜那位因果了結之後,便居大羅天中清修,繼續追逐著更深更遠的道途,根本不管人間事。
在紀玉棠、李淨玉二人對拜之後,紀明承和寧懷真對視了一眼,麵上笑意更濃。一開始誰能夠想到如今的這一場景?槐晚秀望著身著紅衣的弟子,也是一臉欣慰,昔日怕李淨玉會走上“太上道母”這條不歸路,便讓她不與“大道之心”接近,隻不過這弟子也是個有主意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如今她們修成了成果,意味著她最後一點“執”也可放下了。
宴席上。
酒是釀了數百年的靈酒,醇香醉人,風鳶一行人舉著酒盞,向著人群中穿梭的兩人慶賀。李淨玉、紀玉棠兩人不耐之間事情,在應付了一番後便溜走了,將事情拋給了風鳶。
清月明明,燈火如晝。
在惑心宮不遠處的高峰上,李淨玉、紀玉棠望向了人間。一盞盞的燈火在風中漂浮,宛如萬千點螢火聚集在一起。迎麵吹來了山風,隱隱送來了祝歌:“亭亭似月,嬿婉如春。昭昭我神,燕爾新婚……”
李淨玉轉向了紀玉棠,微微一笑道:“山川日月不證盟約,便讓這天地生民為證,如何?”
作者有話說:
預計三十萬,結果寫到了四十萬。完結了。
下本《師妹柔弱不能自理》已開,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會有感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