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冉點頭:“嗯。”
“可是化學初三才開始上,你怎麼考?”他想了想又問:“學校同意了?你能考上一中?”
“是程班先來問。”
時岸跳下桌,揚了揚手機:“擼串兒鬼屋過山車,你來不來?”
鮑斌斌看了一眼紀冉:“我暑假有集訓...”
時岸:“那算了。”
紀冉:“就晚上來擼個串兒也行。”
時岸眉頭挑挑,他對鮑斌斌印象還停留在當初送禮搶團員這件事上,問隻是口頭,沒想到紀冉早就沒在記仇。
鮑斌斌頓了下:“好,那晚上。”
最後時岸一數,剛好湊了16個人,白天出去玩14個,晚上擼串多一個,因為期末時間比中考早不少,一夥人乾脆定了遊樂場門口集合,玩完再去串店。
中考考完當天,蘇濘開車接了紀冉。
烏泱泱人群從校門口湧出來,紀冉帶著熱氣落上副駕駛,她手忙腳亂從車裡摸出導航手機,又發現車載充電沒插線,從側麵小抽屜裡摸出一根,結果紀冉怎麼也沒插上。
“媽,這是安卓。”紀冉指著她手上蘋果:“插不進去。”
“忘了忘了。”蘇濘從包裡掏出一根:“你連這根吧。”
“好。”
地圖開始導航。遊樂場在郊區,蘇濘車開挺快,完全沒有普通女司機身影,一溜煙就到了地方,比約好1點還要早十幾分鐘。
兩個人坐在車上,紀冉頓了頓:“媽,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有嗎?”蘇濘愣了下:“可能是忙著你搬家和裝修事,我兒子太厲害了,媽媽本來以為還有一年...”
“不過沒事,小傅幫了我不少。現在就剩下你東西在他那兒,他說這趟回去讓孫阿姨都收拾好,要帶什麼8月之前一起送過來。你回去也看看。”
“嗯。”
紀冉應完,就看向窗外。
傅衍白效率他知道。
之前是怕影響中考,現在考完了,自己今天回去,可能明□□李就會收拾好,連帶著一起打包,最多是兔頭在門後嚎他兩聲。
到底是沒有關係,來來去去都不需要太多理由。
紀冉並沒坐太久,沒一會兒遊樂場門口就出現了時岸和寸頭黑皮身影。蘇濘不放心又等了會兒,直到人到齊才讓他下車,先叮囑了幾句:
“你們都小,出來玩一定要小心,不要落單,都走在一起,有什麼事先給家長打電話。”
“知道了阿姨~~~”
這就是有家長在固定步驟,一群小兔崽子答應很快,溜也很快。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晚上,園車帶著一幫子沒骨頭葛優癱回到市區,時岸多給了司機大哥二十,直接送到串兒店門口。
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加上已經坐在裡麵鮑斌斌,最後分了兩個圓桌,一邊辣一邊不辣。
寸頭最先站起來活躍氣氛:“鄙人不才,今兒剛好十五歲生日,估摸比你們大一點,要不你們先敬爸爸一個?”
桌上反應了兩秒。
“艸你狗不狗。”
“怪不得你非要挑今天。”
“壽星你就喝點水?”
“快快,給壽星上啤酒。”
時岸一招呼,店員就抱來一紮啤酒,這個年紀什麼都是新鮮,寸頭作為第一個被起哄,跟著就到了紀冉。
“紀冉,你這就中考了我也是沒想到。學霸,要不你也喝點?”
“是啊,開學就見不到了。”
“不行不行,鬨什麼呢。”
時岸一把攔了杯子:“我小弟哪輪得到你們起哄,我喝。”
“不用。”
“......”
時岸看著手裡啤酒瓶被抽走,然後捏在紀冉手裡,他還沒來得及抽回來,瓶口就對了嘴。
“............”
紀冉一口灌了半瓶,掇回桌上:“我提前中考,當然我喝。”
寸頭和黑皮瞪大眼睛。小初中生其實沒太見過這些場麵,說喝酒也就是起哄,寸頭那瓶隻是淺淺抿了一口,壓根沒喝多少......
時岸皺著眉。他比這群人要大上一歲,十六算是個半成年,但也沒見過紀冉這種一口悶半瓶,簡直懷疑自己收是漂亮小弟還是隱形酒鬼...
“臥槽!”
一桌上人終於都反應過來,跟著就是熱烈起哄,寸頭也不負眾望被灌了三口,幾大盤串簽端上來,桌上氣氛更是收不住。
幾大盤串空成竹棍,山一樣滑落下來,桌邊也出現了一坨泥石流。
“這...怎麼回去啊?”
圓桌上很顯眼凹下去兩塊,一塊是呼呼大睡寸頭,另一塊是泥一樣癱下來紀冉,黑皮先湊了過去。
“小紀,告訴我,10x10等於幾?”
“...一百。”
“那1加99呢?”
“...一百。”
黑皮抬頭:“好像還行?”
時岸翻他一個白眼:“行你個頭。”
黑皮:“......”
“那這怎麼弄?”
黑皮撓撓寸頭腦袋,時岸一隻手把泥一樣紀冉拎起來:“搭把手。”
“哦。”
黑皮幫著把泥平鋪上時岸後背,道:“那寸頭我送吧,你管小紀。其他人各自回家。”
黎夢愣了下,突然叫起來:“對了,我剛好像記了他媽號碼!”
“那最好。”
“打通了給我。”
“不要。”
???
已經歇菜泥人不知道哪一秒突然回了魂,紀冉抖破鑼一樣拎著個手機,蓋了時岸正在按號碼屏幕:
“打、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