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貼著極俊的眼眸。
紀冉的心是慌的。他不知道傅衍白會不會輕易的原諒自己。
但畢竟年紀小, 他沒什麼負擔,就這麼趴在人懷裡,好像真是個認錯的小侄兒,來窩心的貓。
客廳靜的嚇人, 擺針和心跳重合, 不知道過去多久, 紀冉才聽到輕輕的一聲歎息。
傅衍白有脾氣,卻沒處使,先鞏固了下戰果:“舍不得?”
舍不得是什麼意思?
他人到中年, 經不起彎彎繞繞。一隻手在黑暗中拎上紀冉的下巴, 往跟前貼了貼:“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今天看不到小東西點頭。
他怕是睡不著覺。
紀冉知道自己這會兒就騎在老虎頭上, 還是拔了毛的,頭點的乾脆, 然後就被摁倒在沙發上。
“...唔...”
他兩條腿蹬了蹬, 但身上人力氣很大,像是宣泄一般。傅衍白除了吻他,動作比先前幾次都要大的多, 紀冉感覺下巴吃痛,貓一樣哼了聲,才稍稍喘上一口氣。
“我們...我們現在是談戀愛,你不能對我這麼...唔,霸道的。”
想親就親。
好幾回了。
但傅衍白全然聽不進。仿佛隻有加深這個吻, 才能消彌他今夜心中的不安與陰沉。那雙眸子閉的極深, 甚至連談戀愛三個字都沒能緩上一點。
反抗無效。
紀冉的膝蓋慢慢鬆下去,最後也放棄了掙紮。
這是他第三次和傅衍白唇舌相接,比起前兩次,也算稍稍有了點經驗。
身上人的氣息很重, 紀冉知道傅衍白這是還氣著,為了給自己減輕量刑,嘗試著伸了伸舌尖...
呼吸微滯。
下一秒,他看到傅衍白睜開了極暗的眸子,鋒利的眼尾上揚,咬住了送上門的柔軟。
“......”
紀冉感覺小腹一涼,毛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掀開,滾燙的手背覆進去,慢慢攀上他的敏感。
“你乾什..唔。”
他以為這是小心的討饒。
卻不知道這對於忍了一夜的某人來說,早是罪惡滔天。
傅衍白的手鑽進去,紀冉的白色毛衣一層層堆疊在胸口,眼角很快濕成一片。他隻被傅衍白碰過下麵,從沒碰過這裡,甚至沒想過,這裡也是花叢蜜境。
男人得了便宜,嘴上倒是鬆了鬆。傅衍白一眼落寞的瞧著他,像是受傷的大型犬類,又想侵略又悲傷難過:“拿相機乾什麼?剛才在給誰打電話?”
紀冉被他弄的說不出話,哼哼了幾聲想討饒,偏偏胸前的力道卻不肯停下,隻能咬牙恨恨這人不講理,又要問,又不讓說。
“我...我朋友,我幫幫她。傅衍白...”
“什麼朋友?”
傅衍白聲音極低:“男孩子?”
“女孩子...疼!”
這下被欺負狠了,紀冉整顆腦袋塞進沙發縫裡,大有拒絕交流的意思,傅衍白抽出手把他刨出來,正對著自己:
“幫完了嗎?”
“......”
這分明是個要他保證老死不相往來的表情。
紀冉吸了吸泛紅的鼻子,老實的商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