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請等待過後再來刷新麼麼湫 晏城到底還是看不過陳錦瑤蒼白著臉被痛地死去活來不停打滾的模樣, 但他對此也是一竅不通, 隻能束手無策。
蹙著眉思忖了片刻,他還是選擇了和昨晚一樣的老土卻最有效的方法,燒了開水, 給陳錦瑤再泡了杯紅糖薑茶。
“趁熱喝。”將玻璃杯擱在床頭櫃上,他瞥了她一眼。
陳錦瑤視線來回在晏城和玻璃杯之間掃射, 數秒後, 她掙紮著起來, 曲起膝蓋, 不放走被子裡的一絲暖氣,懶懶地靠在床頭上,眼一眯,“我還沒刷牙。”
話音一落,空氣突然就凝固了一下。
陳錦瑤似乎感受到晏城有了輕微的情緒波動,類似被她的話驚地倒吸了口涼氣,事實上, 她也沒說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她隻是一本正經地陳述一個客觀事實罷了。
男人低垂著眼, 烏漆漆的眼睫輕輕顫了顫, 過了會兒, 他散漫地嗤了一聲, 像是在低笑, 他用他那略微沙啞的嗓音輕聲問:“所以, 是要我抱你去洗嗎?”
“………………………………”
抽痛歸抽痛,但也不至於到斷手斷腳的地步。
隨著門哐當一聲被甩上,家裡就隻剩下陳錦瑤一個人了,她雙手撐著盥洗台,貝齒輕咬著下唇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明明因為痛經而褪去血色的臉頰這會兒不知道怎麼的就又染上了幾抹若隱若現的紅暈,就因為被晏城順勢用騷話調戲了一句,她就能感覺到自己雙頰在不斷升溫。
……大概真是年齡大了,已經大到了不經撩的地步。
她閉了閉眼,做了兩下深呼吸,等胸口這種莫名的小悸動稍稍平複完後,她才開始麵無表情地將牙膏擠到牙刷上,牙杯裡盛上水,準備刷牙。
在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後才算徹底冷靜下來。
坐在床沿小口小口慢吞吞地喝完紅糖薑茶後,陳錦瑤望著窗外的飄雪發了會兒呆,她思緒倒也沒有飛太遠,隻是覺得這下雨下雪天,太適合把自己封印在床上了。
象征性地遲疑了兩秒,陳錦瑤還是轉身爬上了床,一溜煙兒地縮進還有暖意的被窩裡,舒服地歎了口氣,督尼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的臥室,她這會兒一躺下,它就從某個角落裡鑽出來,跑到她跟前,萬分親昵地在她臉上蹭來蹭去,還喵嗚喵嗚地叫喚著。
陳錦瑤伸出手來給它順毛,同樣蹭它蹭回去,把它擼滿意了它才肯消停,乖乖找個地方繼續睡,尾巴一晃一晃的,算是解了母子倆一晚上沒見的相思之苦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督尼真的好哄地不像話!
等待是個特彆漫長的過程。
陳錦瑤眯著眼打了個哈欠,自然的困倦讓她怕自己和督尼一樣沒心沒肺地睡過去,她地毯式地搜索了右半邊床,摸到自己的手機,摁亮解鎖。
早在十分鐘前,季曉的同學就給她發了好友申請。
大喇喇的新的好友出現在微信界麵上,讓人難以忽視,附加消息也是夠直白:陳姐姐,我是季曉同學。
女人都不愛提自己的年齡,與年齡相關的,特彆是會清清楚楚表明你年齡比較大的詞彙都是她們的禁忌。陳錦瑤當然也免不了俗,也許是矯情了點,但比起這種類似拉近乎的姐姐,她更寧願讓彆人叫她陳醫生。
她點了通過,備注也直接就填“季曉同學”了。
陳錦瑤給她發了個可愛的小表情。
大約過了兩分鐘。
季曉同學:【陳姐姐你好,我想問一下矯正牙齒大概需要多少錢?】
和季曉替她問的問題一樣。
陳錦瑤:【得看具體情況,你可以發張你牙齒現狀的照片給我看看,一般的話一萬五左右是要的。】
照片沒有發過來。
季曉同學:【這麼貴的啊?】
“………”這種話陳錦瑤還真不知道怎麼接,她懶洋洋地耷拉著眼,看在季曉的麵子上,她當然也是能夠理解學生黨手頭比較緊的狀況的,她也和季曉說了會酌情優惠一點,可優惠總不能砍一半的錢吧。
季曉同學:【一般小診所不是會便宜很多嗎?】
噢。
看這問話,就是知道矯正牙齒的具體收費情況了。
陳錦瑤眯了眯眼:【收費標準都是和正規醫院一樣的,你也可以去問問其他家牙科診所。】
她真的是難得的有耐心了,還能繼續周旋下去。
陳錦瑤:【我能優惠你五百,最多優惠五百。】
季曉同學:【不能優惠多一點嗎?】
下腹抽地更疼了,生理期的女人本來就容易發燥。
特彆是她還在餓著肚子的前提下,她此時此刻所有的心平氣和都在逐漸消散,這是一場不太愉快的交涉。
陳錦瑤自我強調著自己開的是診所,不是慈善機構。
然後,用著她最後的溫柔打出了“真的不能了”五個字。
至此,對話框裡開始了無儘的沉默。
陳錦瑤等了等,沒等到回複。
她想,這筆生意大概是談不攏了。
七八分鐘後。
季曉同學:【我等過完年返校了再找您。】
一般這種說辭,已經是表示了對方的拒絕。
居然還用上敬稱了,陳錦瑤還考慮著要不要誇她禮貌,但敬稱用在她身上,她隻能麵無表情:【好的。】
………
伴著凜冽的呼嘯作響的寒風,外麵的雪越下越大。
樓下,就小區外麵,有一家早餐店,平時也都是人滿為患生意好到爆的,估摸著買個早餐還得排隊。
晏城回來的時候,肩上還落著雪花,拍過之後,就隻剩下水跡,陳錦瑤蹭地一下從床上爬起來,饑餓讓她暫時忘記了墜痛,她踩著拖鞋走到客廳時微微抬眼一瞥時,就怔住了:“你是把整個早餐店搬回來了?”
“你的小米粥。”晏城挑了挑眉沒回答她的問題,“我都沒給自己買過早餐,你應該感到榮幸。”
所以看到想吃的就都買了點,也不管吃不吃得下。
陳錦瑤走過去,拉開椅子,又垂著眼在種類繁多的早餐中翻翻找找她心心念念的白粥,“需要我犒勞你嗎?”
“嗯?”站在她身側的男人不明所以。
然後,陳錦瑤募地側過身,踮起腳,兩胳膊一伸,圈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了拉,晏城彎下腰,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然,接著便是在他的訝然下,陳錦瑤仰起臉在他唇角蜻蜓點水似的碰了一下。
“……………………”
真的就隻是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晏城默了默,好半晌,問:“你牙刷了嗎?”
問完後,他又迅速反應過來自己差點主動送了命,手指微曲撫摸著被觸碰到的唇角,他乾咳了一聲,“以後應該多些這樣的早安吻,培養感情。”
陳錦瑤翻了翻眼,乾脆開始吃早餐,懶得搭理他。
進餐過程中,因為怕相顧兩無言會太尷尬。
安靜沒多久後,陳錦瑤便開始主動找話題,她把剛才的關於季曉同學的事兒說給晏城聽。
末了,還知道感慨一下賺錢不容易。
類似季曉同學的這種情況,她遇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總有人會理所當然地認為你既然能夠辦起一家診所就不會缺那麼點錢,她確實也不缺,但出來工作,要的就是讓錢包再鼓一點,哪有讓自己虧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