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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嶽是在做金融的。
在投資行的領導者,彆看他平時不著調,可在自己的行業領域他有著精準的判斷力,他所做的風險投資,十有八.九都是穩賺不賠的,說地再誇張點,在帝都,金融界的人都清楚柴嶽就是投資行業的金字招牌。
晏城戒煙是真的,送煙也是真的,但細究起來,他還是存了一點“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心思。
他想搞投資,出錢,讓柴嶽打理,然後利滾利。
晏城並不打算在柴嶽家多待,把目的簡潔明確地提出來後,他就準備離開了,現在三點多,應組織上陳錦瑤的要求,他回去路上還得先去趟超市,買點菜。
柴嶽當然答應,不過好奇心使然,他揚了眉,故作驚訝道:“洱館倒閉了?”
“以前我找你你還一副沒興趣的模樣。”
晏城一個冷漠眼掃過去,根本不理會他的玩笑話,隻道:“誰會嫌錢多。”
洱館盈利特彆高。
有些時候,他們這群朋友都感概著說羨慕晏城,說他當個甩手掌櫃都能坐享其成,這不要太爽。
話是這麼講,但他們也都知道,洱館在前期的經營並不如現在這般順利,帝都高檔會所千千萬,要想吸引客人,總歸是要有與其他千千萬不一樣的地方,前期有一段時間,要不是晏家有錢讓晏城這樣折騰的話,洱館確實瀕臨倒閉,等熬過那段時日,洱館起死回生,從此蒸蒸日上,不出兩年,就在帝都名聲大噪。
如今,晏城早已將晏家投資給他的錢連本帶利地還了回去,還在晏父麵前嘚瑟:“不去公司我也能養活自己。”
人們往往看到了成功,卻沒有看到成功後麵的付出。
不能否認,洱館的盈利足夠支撐晏城得過且過下去,可他卻不想再這樣了,他抿了口茶,抬眸看向窗台時眸子微眯,含糊其辭道:“我得養家糊口啊!”
柴嶽聽清楚了,然後,他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
晏城喜滋滋地規劃著:“洱館的盈利用來養老婆。”
晏城翹起二郎腿:“投資得到的用來養閨女。”
晏城想了想,“啊,都得富養。”
柴嶽:“………………………”
空氣突然凝固起來。
十幾秒後,才得以舒緩。
柴嶽從一臉懵逼緩緩地轉為一臉震驚,隨即,一拍大腿,猛地湊過來,“嫂子懷孕了?”
話音一落,再看向茶幾上的幾條香煙時,柴嶽就了悟了。
哪知,晏城搖了頭:“沒有。”
柴嶽:“………”
晏城:“彆著急,會有讓你送錢的時候的。”
晏城:“投資的事兒你先給我看著。”
柴嶽點點頭,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頓了兩秒,又忽地“咦”了一聲,“不是,我記得你在晏氏還有股份的啊?”
晏氏現在是晏二少掌權。
其實柴嶽一直都覺得,晏城將自己身上的吊兒郎當收斂起來後,他的氣場和晏二少是如出一轍的。
“嗯。”晏城抿了抿唇,“股份留給我兒子。”
柴嶽:“………”
合著您已經勾勒出未來生活的美好藍圖了?
了不起了不起。
柴嶽消化完這些信息,在心底默默佩服陳錦瑤馴夫有道的同時,他扯了扯嘴角:“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
“晏小少爺,你變了啊。”
“你變得可能讓晏伯父都不敢認你了。”
晏城:“………”
老實講,晏城覺得柴嶽這話是誇大其詞的,他本質上就是這樣一個人,隻不過平時藏地比較深罷了。
人活在這世上,誰還沒個麵具咋地。
不過有句話柴嶽說對了,他和他父親確實是一碰麵就雞飛蛋打的,在他父親眼裡,他就是個不成器的。
晏父常說:“生兒子就是生來氣死他的。”
而對這句話,晏城可謂是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