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比你晚出門比你早回家而已。”
這無從作證,陳錦瑤無言以對:“………”
冬天夜幕降地早。
窗外是城市的五光十色,窗內是頭頂亮堂的燈光。
晏城皺了皺眉,突然反應過來,倒吸了口氣:“哎,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你知道?”陳錦瑤不算驚訝,“你是該知道的。”
帝都世家也就這幾個。
她借著和晏城結婚徹底離開了那圈子,晏城確沒有。
陳錦瑤思忖片刻,反問:“你有什麼想法?”
“過好自己的生活唄,管彆人那麼多乾嘛!”
男人和女人的思想到底還是有所差彆,即便能猜到真相,男人會覺得這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追根究底的必要,可女人不同,女人樂衷於斤斤計較。
而陳錦瑤恰好特彆地小肚雞腸:“我是母老虎嗎?”
晏城眼皮懶洋洋地抬了抬,搖頭。
“那他們說我母老虎就是在毀我聲譽。”
“好像有點道理。”他聽進去了。
陳錦瑤:“所以?”
“都聽你的。”晏城眯起眼睛。
這回答,陳錦瑤很滿意,但是有一點她也必須提醒他:“晏城,你或許了解霍祁東,但你肯定不了解女人。”
女人啊,尤其是像周雪一樣的女人,就這件事上看,就看出了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了。
說不定,就準備和你死纏爛打的。
陳錦瑤當然不會做一些西斯底裡的蠢事兒了。
她甚至有些後悔嫁給晏城。
因為就晏城神經病的程度,他犯下的蠢事肯定一籮筐。
而她,作為他的同盟,作為他的妻子,作為協議書上一條繩上的人,還得給他犯下的蠢事擦屁股。
最可怕的是,晏城居然還一副聰明一世的模樣。
“………”果然隻是個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啊。
陳錦瑤歎了口氣,突然起身,站到晏城跟前,單腳抬起,膝蓋撐住沙發麵,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晏城。
晏城下意識地伸出雙臂,攬過她的細腰。
然後揚了揚眉故意一使勁把人往懷裡摁,陳錦瑤一時不察就坐到了晏城的大腿上,兩人距離變近,抬起眼睫對上眼的時候,若有似無的氣氛悄悄展開。
如果繼續安靜下去,任由氛圍驅使著,則很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軀體接觸下的對望極具危險性。
“上次你不是說帶我去見你朋友嗎?”陳錦瑤開口。
曖.昧瞬間一哄而散,晏城抿了抿唇,覺得有點可惜,喉結輕滾了兩下,他嗓音低沉地“嗯”了一聲。
“幾個朋友?”
“兩三個。”他的酒肉朋友多,但知根知底的交了心的其實也就那幾個。
陳錦瑤點點頭,一把捧起晏城的臉:“那行,這周日讓他們上家裡吃頓飯。”
兩個人親昵地眼對眼,鼻尖對著鼻尖。
“我需要人把話放出去。”她這樣說。
晏城嘴角一彎,挑了挑眉:“?”
陳錦瑤輕笑:“比如把晏小少爺收拾地服服帖帖的陳錦瑤其實是個特有人格魅力的賢妻良母。”
“再比如……其實是你臣服於我的石榴裙下並心甘情願地要和我組成模範夫妻的。”她歪了歪腦袋,臉上的笑意更深,“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擔那些子虛烏有的罪名。”
“………”
陳錦瑤漲紅著臉,大腦整個放空。
她現在完全是處於被壓製的狀態,想反抗卻發現自己壓根就動彈不了,而晏城貪婪地攻城掠地,陳錦瑤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正將她團團圍住,活像是要把她給吞噬掉似的。
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晏城似是有所察覺,眼睫顫了顫,眸子微睜,睜開一道縫,繼而又閉上緊隨其後勾著她的舌不放,擱在她後腦勺的大掌還稍稍使了點勁兒。
等到退無可退,陳錦瑤也乾脆地閉上了眼。整個過程,她從奮力反抗到無力妥協再到全力反攻。
男女之間啊,乾柴烈火下最容易說不清道不明了。
………
大約十分鐘後。
被衝動神經霸占住的大腦漸漸恢複理智。
男人的手臂纏繞在她腰間,空間太小,這種俯過來的姿勢並不舒服,兩個人的臉就隻拉開一點點的距離,鼻尖碰著鼻尖,氣息也皆未平穩下來,一個臉紅一個耳赤,眼神黏黏糊糊地膠著在一塊,似乎是下一秒又能無休止地糾纏到一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