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碎碎的吻儘數落在她的後脖頸上,晏城啞著嗓子,“我查了一下,治療痛經其實還有個法子。”頓了頓,半帶誘導性地問:“你要不要試試?”
聞言,陳錦瑤想也不想:“我不要。”
“嘶。”她推著他的手臂,“你…你輕點。”
晏城隻覺得去了半條命,挑了挑眉,裝作沒聽到,他微微喘息著,撥開她的長發,垂下頭親她泛紅的臉頰,她麵若桃花,眸子裡水盈盈的,看地他心頭一顫,他繃緊下顎,抿了抿唇,低聲哄她:“老婆,我們……”做吧。
後兩個字因為突然響起的門鈴而被堵在喉嚨口。
不得不承認,晏城此刻的內心有成千上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它們不僅踐踏著他不斷加速跳躍的心臟,還樂顛顛地高歌一曲,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時運不濟。
被欲望支配的男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挫敗地將臉埋進陳錦瑤的脖頸裡,蹭了蹭,數秒後,打算將其歸於“聽錯了”的範圍內。
不管是誰,就當他倆不在家。
晏城希望站在他家門口的人能懂得知難而退。
他吻了吻陳錦瑤的耳垂。
也不放,就打算繼續下去。
然後,門鈴又響了。
急促的,還不間斷的門鈴。
陳錦瑤喘著氣,掙紮著推了推他,沒推動:“門鈴……”
“你聽錯了。”晏城繃著臉,義正言辭,“我沒聽見。”
“………”陳錦瑤一臉“你可醒醒”的表情,“是不是你叫你好兄弟過來一起看球賽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房子,隔音效果有點差啊。”
這話不假,晏城肅著臉表示同意:“確實。”
靜默片刻,陳錦瑤歎氣:“彆確實了,去開門吧。”
“我不去,我現在不方便見人。”晏城半磕著眼睨她一下,伸手與她十指相扣,呢喃道:“你也不方便。”
大概是他倆磨蹭地太久。
磨蹭到門鈴不再響了,外麵驟然沒了動靜。
晏城眉梢一挑,眼尾一勾。
都還沒來得及高興呢。
然後,下一秒,陳錦瑤的手機就響了。
“………”晏城咬了咬牙,扣著陳錦瑤的手不讓她動。
僵持數秒後,“嗬。”
察覺到男人情緒的波動,也能猜測到其波動的原因,陳錦瑤彎起眼藏住幸災樂禍的笑意,抿了抿唇,安撫式地拍拍他:“來日方長。”
陳錦瑤讓她再耐著性子等等。
正所謂不知者無畏,陳錦琳隔著手機侃侃而談,語氣歡快,到最後才慢悠悠地來了句點睛之筆:“姐啊,我來陪你過年,你高興不?”
“………”手機開的是擴音,陳錦瑤清楚地看到本就怨氣橫衝的晏城徹徹底底地黑了臉,怨懟的視線像是要把她摁在地上使勁搓一搓,他親手把她褪至腰間的浴袍給提上來,穿好,動作慢條斯理的,過程中倒吸了不少涼氣,額間憋出細汗,最後憑借柳下惠附身的頑強毅力結結實實地將她的腰帶係上了死結,力氣之大差點將她的細腰給勒斷,由細節可見,被硬生生打斷後的晏城在這個時間段裡到底有多不爽,陳錦瑤甚至不敢直視他快要噴火的眼睛,她心虛地垂著眼睫,抿了抿唇,壓著嗓音分不清是不是違心,乾巴巴地說了聲“高興”後……
陳錦瑤忍不住心想:你怕是要被你姐夫給砍死!
掛了電話。
陳錦瑤再次安撫晏城,她鼓了鼓腮幫子,仰起頭,笑眯眯地在他下巴處親了親。
但這並不管用,晏城煩躁地扒拉了下頭發。
然後,她在晏城抓住她溫存前不負責任地爬下床衝進浴室,照著鏡子,會發現她現在還是一副被蹂.躪過的嬌俏模樣,臉蛋紅撲撲的,眼裡也全是水,漂亮的眼尾稍稍一勾,就能勾地肝火旺盛的晏城再蹂.躪她一回。
事實上,慢悠悠地晃著步子跟進來的晏城就是這麼想的。
陳錦瑤舀了兩掌冷水拍在自己臉上,試圖人工降溫,然而效果微乎其微,抬眸透過鏡子望見倚在一旁的晏城後,她挑了挑眉,幸災樂禍,“冷水澡?”
甚至還想更幸災樂禍地補一句:冷水澡有益身心健康。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補充,就聽到晏城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然後他快步走過來,將她壓在了流蘇台上,眼一眯,俯身低下頭,在她脖子上重重地吮了一下。
他喘了一聲,特有磁性特性感:“冷水澡沒用了。”
“………”陳錦瑤心頭一顫,差點軟了腿。
晏城:“嘖,快點出去,現在我得自力更生。”
“………………………………”腦補了一下,大概是畫麵感太強,陳錦瑤本就人工降溫沒成功的臉頰倏地一下又燒了起來,熊熊大火,能把人給燒死,她一口氣沒提上來,漲紅了臉,用儘全力推開他,瞪向他:“流氓。”
晏小少爺聳聳肩對此稱呼不置可否。
“嘶。”下一秒,他就被踩了腳,在痛覺神經傳達消息到位前,陳錦瑤就火速離開“作案現場”,隻在晏城的視線中留下一個匆匆的落荒而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