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瑤覺得晏城就是個神經病。
還是個腦回路異於常人的神經病。
偏偏,她還就信了那神經病的話。
結婚前,她就單刀直入地問過他:“你白月光,就是周雪出事了,然後打電話找你你會怎麼辦?”
他回答她:“不關我的事,她應該去找他丈夫。”
“那要是她離婚了呢?”陳錦瑤步步緊逼。
晏城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那也不關我的事,我是有家庭的人。”
雖然也有可能是男人嘴上說說的而已。但既然這樣攤開了,陳錦瑤就選擇相信他,她需要的是段婚姻,而不是愛情。
隻要他能做到他說的那幾點,她就覺得是完全OK的。
問話是假設,在沒有碰到實際情況時,它能夠被潤色,然後被強推著往最好的方麵發展。
但一旦碰上實際,可能就隻能是說的比唱的好聽了。
所以,在晏城給周超安排工作時,陳錦瑤就覺得自己大概是信錯了人,她還和晏城吵了一架,她記得晏城當時好像挺開心的,還跟她說:“彆吃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確實,她現在知道了。
還知道地很徹徹底底。
知道之後她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
晏城給外人塑造了個癡情男配的形象,也不管彆人是戴了什麼樣的有色眼鏡來看他議論他,他都將癡情種進行到底,
可誰也料不到,這結果卻是他在變著法兒耍霍祁東和周雪。
他們倆結婚了,他還故意喝酒買醉各種頹廢,其實心裡偷著樂呢,還暗戳戳地憋了個大招,徹底斬斷和周雪的聯係。
“老婆啊,你心疼我嗎?我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
“我其實早就想拉黑她了。”
說出這些話時,語氣真的是又渣又賤的。
陳錦瑤抱著喵喵叫的督尼盤腿坐在床上,聽著浴室裡的淅淅瀝瀝及各種訴苦,她斂了笑意開始麵無表情。
“我挺不明白的,你這樣做吃力不討好啊。”
“而且就我現在整理出來的信息,莫名覺得你很渣。”
被熱水衝刷著緩解了一身疲勞的晏城並不接受這項罪名:“先撩者先賤,你不懂。”頓了頓,“至於吃不吃力,以後他們估計也不會搭理我這個失敗者了。”
“最好老死不相往來,這個結果我會很滿意。”
陳錦瑤眯了眯眼:“你這像是在逃避。”
“不是逃避,是討厭的人沒有接觸的必要。”晏城打斷她,“周雪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霍祁東也不愛她。”
那你還和他們以感情交纏的方式周旋這麼久?
被這樣一繞,陳錦瑤感覺自己又不明白了。
聽男人講故事太費力,聽不懂他也不會管,隻會讓你自己體會。晏城也懶地再解釋,他想著反正以後就過著自己的生活就行了,沐浴露衝乾淨後,關了花灑,擦拭乾了,穿上內褲,隨手抓了浴巾裹在下半身,悠悠哉地開了門走出去。
屋子裡開著暖氣,不怕凍,也隨著他這樣折騰。
“對了,過幾天帶你去見我幾個好哥們兒?”
他身材很好,脊椎腰窩的線條都非常完美,腰腹間的塊塊肌肉也分布均勻,還故意在陳錦瑤跟前晃蕩顯擺。
陳錦瑤往後退了退,閉上眼:“麻煩把衣服穿好。”
“這麼好的福利,你想不想摸一摸?”晏城往前走了一步,靠著床,眼尾輕挑,似笑非笑。
話音一落,陳錦瑤懷裡的督尼如離弦之箭射出,飛起給了晏城小腹鋒利一爪,然後穩穩落床,超凶:喵嗚!!!
晏城雖然沒吃痛,但也咬牙切齒:“……………你個蠢貓。”
正所謂不知者無畏,陳錦琳隔著手機侃侃而談,語氣歡快,到最後才慢悠悠地來了句點睛之筆:“姐啊,我來陪你過年,你高興不?”
“………”手機開的是擴音,陳錦瑤清楚地看到本就怨氣橫衝的晏城徹徹底底地黑了臉,怨懟的視線像是要把她摁在地上使勁搓一搓,他親手把她褪至腰間的浴袍給提上來,穿好,動作慢條斯理的,過程中倒吸了不少涼氣,額間憋出細汗,最後憑借柳下惠附身的頑強毅力結結實實地將她的腰帶係上了死結,力氣之大差點將她的細腰給勒斷,由細節可見,被硬生生打斷後的晏城在這個時間段裡到底有多不爽,陳錦瑤甚至不敢直視他快要噴火的眼睛,她心虛地垂著眼睫,抿了抿唇,壓著嗓音分不清是不是違心,乾巴巴地說了聲“高興”後……
陳錦瑤忍不住心想:你怕是要被你姐夫給砍死!
掛了電話。
陳錦瑤再次安撫晏城,她鼓了鼓腮幫子,仰起頭,笑眯眯地在他下巴處親了親。
但這並不管用,晏城煩躁地扒拉了下頭發。
然後,她在晏城抓住她溫存前不負責任地爬下床衝進浴室,照著鏡子,會發現她現在還是一副被蹂.躪過的嬌俏模樣,臉蛋紅撲撲的,眼裡也全是水,漂亮的眼尾稍稍一勾,就能勾地肝火旺盛的晏城再蹂.躪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