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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吻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楊蓁睜開眼睛一看,隻見傅虔手裡捏著她頸間那塊通透的勾玉, 麵含笑意。
他悄悄在她耳邊說道:
“這一枚小小的勾玉, 足以換得他許給你的那十二座城池,還得再加一對連城璧。”
楊蓁看著他放大的俊顏就擺在自己麵前, 卻偏偏沒親上來,反而捏著這塊破勾玉調笑,頓時便來了小脾性。
隻見她嘟起嘴巴將勾玉解下來塞回他手心裡, 下巴高高一揚,一張嬌美的小臉像個熟透晶瑩的蘋果。
她不輕不重地從鼻腔裡“哼”了一聲,丟下一句:
“自己跟你的破勾玉過吧!”
便抬腿準備走人。誰承想她沒注意到腳下的枯木,一閃身便失去平衡, 眼看就要栽倒......
突然一隻大手攬住她的纖腰, 用力將她撈到了懷裡。楊蓁感覺腰間一緊,不由地小臉一熱,她方才拽著傅虔出來的急, 這衣裳也沒來得及換。
這一身舞衣的腰間隻一層輕薄的紗,讓人這麼一掐,那她平時使勁藏進衣服裡的小肉肉不是全露餡了?
楊蓁想到這,兩隻手如同貓爪一般拚命地推開男人的胸膛,全身都寫滿了拒絕。
傅虔卻臉色一黑,將掙紮的小人牢牢捆在自己麵前。
隻見楊蓁憤怒地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兩隻手讓他一隻手就給擒住不能動彈。
楊蓁感覺到自己腰間越來越重的力道,一想到自己剛才還吃了一小塊羊腿肉,半盅羹湯, 四塊點心......
再一想到傅虔在練武的時候,那一把細腰讓腰帶紮得緊緊地,既颯爽又健壯,那多好看......
終於,屬於肥肉的屈辱爆發了出來,她兩隻眼睛通紅通紅地看著傅虔,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下來了。
傅虔一雙眸子還沒調整到他以為能嚇到人的陰戾,眼神就瞬間軟得不像話。
他鬆開她的細腕,將小人兒攏進懷裡,感覺自己像是摟著一個軟乎乎的甜桃兒。
隻見小丫頭沒了剛才氣呼呼的模樣,整個人軟進他懷裡,蹭著他衣襟嚶嚶嚶地哭。
傅虔怕她哭得背過氣去,一邊給她順著氣一邊安慰:
“是...是我不好,不哭了......”
他以為是剛才自己掰她手腕子弄疼她了,結果小丫頭愈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抽泣一邊甕聲甕氣地說:
“腰上全是肉你還掐!你還使勁掐!
嗚嗚嗚,嗚嗚嗚嗚這天下就你一個腰......腰細嗎?!”
傅虔剛抬起來準備撫上她後背的手,在那一瞬間顫抖了片刻。
剛才他碰著少女的腰際的時候心裡是酥酥|麻麻的,她的腰肢那麼軟,哪有她說的全是肉?
反倒是自己的腰因為習武的緣故全是肌肉,平日裡無論站著還是坐著都習慣性保持挺胸收腹,摸起來硬邦邦的。
可是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剛才老臉一紅差點沒把持住吧?
於是傅虔再次開始絞儘腦中墨水,把自己心裡的全部想法濃縮成一句話:
“你.....腰挺軟的...”
成效很快便看出來了——
小姑娘哭得更凶了:
“全...全是肉,能不!軟!嘛!?”
哭得梨花帶雨,給傅虔胸前那一片衣襟全給沾濕了。
作為一個從母胎開始單身了二十四年的他來說,要想理解少女們對贅肉的厭惡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所以傅虔他犯了難,他仔細想了一下,低頭環住楊蓁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說:
“那...那要不,我吃胖?”
聽了這句話,楊蓁似乎感覺到莫大的安慰,倒是沒剛才哭的凶了。
她抽抽噎噎地抬起頭來,把臉蛋往他跟前一湊:
“不...不用,隻要一個親親。”
傅虔唇角輕輕彎起,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自知的魅惑:
“一個就夠了麼?”
他含住她的嘴唇,口齒不清地說:
“你倒是還真的很容易滿足。”
小姑娘躺在他懷裡,又細又白的手緊緊扯著他的衣襟,小嘴情不自禁地配合著他輕柔的吻。
可誰知吻著吻著,傅虔的頭卻越抬越往上,楊蓁隻能將腦袋從他腿上抬起來跟著他一起走。
傅虔一笑,大手摟著她的後背將她抱起來坐好,自己則撐著一旁的枯木樁子一點一點湊近她深吻了起來。
他來勢洶洶,吻得纏綿悱惻,又頗有進攻性。
這時候楊蓁卻突然掙開他,傅虔不解地看著她。
隻見她鼻尖通紅,眼睛裡還水汪汪的,臉頰也覆了一層晚霞一般的紅暈。
隻聽楊蓁小聲說:
“有點喘不上來氣...”
傅虔笑了笑,輕輕勾了勾她的下巴,將她整個人環在懷裡,倚靠在桃花樹下。
楊蓁在他懷裡躺了一會兒,倦倦地,開口問他:
“傅虔,你腰怎麼那麼細。”
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從她頭頂上方飄下來:
“天生的。”
見楊蓁險些又來了小脾氣,他掣住她的小臂,溫聲笑道:
“我的腰上有許多傷疤,這麼多年新傷蓋舊傷,不好看的很,你何必跟我計較呢。”
原以為這樣能安慰到她,誰承想楊蓁卻猛地一回頭,伸手便要去扯開他的衣裳,似乎想一探究竟。
傅虔的臉上立刻燒了起來,卻隻能哄道:
“早知就不告訴你了,怎麼還扒起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