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番外(1 / 2)

第73章

嫵關關學著他兔子原型時可憐巴巴望她的模樣來看曉鏡白,誰能抵抗得住一隻可愛的小白兔眼巴巴望著啊!想當初靈寵空間裡他這樣望她,她可是要什麼給什麼!

隻見曉鏡白唇角抬了抬,瞧著她,伸手將她托了起來。

看看!他也抵抗不了兔子的誘惑!

她被托起來,正想開口說好聽話,卻被他舉過頭頂放在了比他還高的樹杈之上,然後收回了手……

“這林中野獸不會上樹。”他依舊噙著那抹彆有深意的笑道:“你在樹上等著能變回人身時自己回去吧。”

“……”嫵關關看著他毫不留情的瀟灑轉身,忙道:“我剛才可是冒著被師門集體針對的危險給你通風報信!我念著同為兔子好心救你,你就不能念著同為兔子,舉手之勞將我順路送回去嗎!”

他連頭也沒轉回來的笑了一聲道:“帶你出靈泉洞已是我還了你的多管閒事之舉,再者……”他頓了一下腳步轉頭看向她,“你是兔子嗎?我倒是從來不知兔子身上有你那股味道。”

嫵關關一驚,味道?她身上有什麼味道?兔子是什麼味道?她怎麼從來不知兔子身上還有專屬的味道?

她低頭嗅了嗅,她身上什麼味道也沒有啊,難不成他還能聞出來她是燭龍?靈泉洞裡曉鏡白是聞到她身上的什麼味道所以才揪出了她?

他一副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的模樣,轉身離開。

嫵關關眼看著他要走遠了,一不做二不休,試著使了個定身咒,定身咒這法術簡單至極,但它的效用是根據施咒人的修為和靈力,若她比曉鏡白修為高這法術才有用,她此刻也不知她的法術對曉鏡白管不管用,隻是試著撚了個咒朝曉鏡白罩了下去——

他忽然頓住了腳步,僵在了原地。

“!”嫵關關震驚的看著她的手,成了?居然管用?

驚了!她明明沒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有多高,可居然這麼牛逼可以壓得住曉鏡白!

嫵關關驚喜的激動起來,立刻跳下了樹變回原身,試探性的叫了一聲:“仙君?”

“你究竟是何人?”曉鏡白依舊定在原地動也沒動,隻是語氣森冷的質問她。

哎呀哎呀,她的定身咒真管用了啊。

嫵關關盯著那道纖長孤冷的背影心潮澎湃了起來,曉鏡白如今跑不了動不了,任她宰割了。

“我是什麼人啊……”她笑著朝他走過去,就站在他的背後,對著他那對薄薄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他明顯抖了一下,耳朵和脖頸瞬間紅起來,怒道:“你是真的不怕死!”

嘿呀,他氣的發紅了。

“怕呀。”嫵關關那顆心都飄了,湊近了去撩他黑黑的散發,手指繞啊繞的撥到他粉紅粉紅的脖子後,整張臉湊在他的脖子旁耳朵邊輕輕低低的道:“可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她瞧著他紅透了的耳朵,張嘴要

去挑逗他的耳垂……

卻聽他冷笑一聲問:“是嗎?”

他忽然出手一把扣住了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驚的嫵關關呼吸一窒,下一秒他扣著她的手,猛地摜到他的身前!

“咚”的一聲輕響,嫵關關踉蹌的單膝跌跪在他腳邊的山石路上,她痛的“草”了一句,心裡全是臟話!她中計了!她的定身咒根本就沒有起效,曉鏡白這隻兔就是故意裝著被定身誆騙她的!

“那我就成全你。”他聲音冷的像刀子。

嫵關關聽見耳邊掌風朝她頭頂凜冽襲來,她猛地抬起頭一眼瞪住了他,她散亂在黑發下的一張臉白盈盈的落在月光下,落在曉鏡白的眼下。

山林裡夜風伴著他的掌風將她的黑發震的飄到她肩後,他在驚鴻一瞥之間慌忙撤回手臂上的法術,掌心陡然一轉,那一掌順著她的耳垂掃過去“轟”的一聲擊在她腿邊的地上,擊的土地四散陷下去一大塊。

嫵關關隻覺得耳垂一熱之後是火辣辣的痛,扭頭看見她耳垂上戴著的細粒珍珠耳墜掉在了他的腳邊,是被他的掌風剛剛扯掉的。

她抬手摸了摸耳垂,摸到了紅紅的血,頓時氣惱的抬頭瞪他,“曉鏡白你……”下這麼狠的手!真要殺了她啊!

曉鏡白被那一眼瞪的莫名心慌,眼前這張臉和方才完全不一樣……這張臉好熟悉,他說不出哪裡熟悉,可就是熟悉到他下意識的鬆了鬆扣著她手腕的手指,怕扭斷她的手。

“你是誰?”他又問。

嫵關關氣的心梗,他還沒有認出來她??她小時候和現在長的差彆那麼大嗎?

“關關!”有人在不遠處急叫了她一聲。

她還沒待回答曉鏡白的話就見她的師父無念一襲白衣,掠身而來,廣袖反轉一掌揮開了曉鏡白擒著她的手,她身子一輕,被無念拽了起來,拽到了他身後。

“你傷著了嗎?”無念低聲問她,掃了她一眼,又冷冰冰的看向了曉鏡白。

她師父平日裡再溫和不過的一張臉,如今冷若冰霜的對著曉鏡白,好不威風,她莫名氣焰囂張的起來,揉著自己的膝蓋嘟囔道:“摔著膝蓋了,特彆疼。”

曉鏡白和無念齊齊看向她的膝蓋,她白色的衣裙上沾了黃土,她蜷著一條腿站著,想來是真磕到了。

無念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再次看向曉鏡白,“不知我這頑劣的徒兒哪裡得罪了魔尊的首席弟子?你要對她出此狠手。”

鏡白收回發麻的掌心負在身後,慢慢的朝無念行了個禮,“一場誤會。”

“誤會?”無念冷聲道:“隻是誤會你便要出手殺了她嗎?這還是在我宗門之內,我的弟子豈容你這般欺負!”

曉鏡白站在那裡垂著眼不說話。

嫵關關看著曉鏡白那副樣子又不忍心的心虛起來,忙拉著無念的手臂道:“誤會,是誤會師父,他沒有要殺我……也沒有欺負我,我們……我們就是隨便玩玩。”是她先欺負的他。

無念扭頭看住她。

她被無念看的更是心虛,聲音也低了,氣焰也沒了,拽著他的衣袖嘟囔:“是我先逗他玩的……是我用了定身咒來戲弄他,師父不要訓斥他了……都是我的錯。”她也不是真的氣惱曉鏡白,隻是狗仗人勢的希望師父說他兩句,但也不要真訓斥他。

無念的臉色陰晴不定,心裡又是惱怒她不像話的胡鬨,又是心驚她替曉鏡白說話,維護他,她、她該不會是瞧上了這個曉鏡白吧?

站在幾步之外的曉鏡白也抬起頭看她,說不驚訝是假的,她先是變兔子戲弄他,如今……怎麼又為他辯解說話?

她耷拉著腦袋站在那裡,白白的手指扯著無念的衣袖,全然一副乖巧認錯的模樣,哪裡還有方才無賴流氓的樣子?曉鏡白瞧著她好生漂亮的一張臉,根本聯想不到她方才說牡丹花下死那些混賬話的樣子,她……到底有幾幅麵孔?

無念滿心的無奈,也不想在外人麵前訓斥關關,拽出衣袖低聲對她道:“回去再說。”又朝曉鏡白說:“若真是如我徒兒所說,她戲弄你在先,我定會讓她與你道歉。”

他帶著嫵關關轉身離開。

嫵關關像個小鵪鶉一樣乖乖的跟在他身後,腿還一瘸一拐的。

曉鏡白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怎麼會這麼熟悉?不止是樣貌熟悉,連她沒露臉時的氣味也很熟悉……他真的隻是小時候見過她嗎?為什麼他的感覺總覺得不止小時候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