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1 / 2)

話說開之後,兩人明顯開懷許多。

老院長也歡喜得直抹眼淚,一個勁兒說怪自己當年太粗心,如果能多問哪怕一兩句也不會生生讓父女倆錯過這麼多年。

對此,夏甜跟簡左兩人異口同聲:“一切自有定數。”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心裡均是無邊的感慨。

兩人站在湖心橋上,看著橋下大白鵝一家悠閒地在水裡遊來遊去,簡左突然想起一事:“你怎麼突然叫老趙他們搬出去了?是不是他們有誰……”

之前他就想問了,可是一直被這樣那樣的事情打擾,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夏甜頓了下,然後把昨天牛奶在家裡發現有攝像頭,最後追到村裡陳大壯家,結果發現還有彆的同夥的事情一一說了。

簡左一聽,眉毛緩緩擰起,然後轉身大步出去了:“我去問問。”

夏甜一個阻攔不及,就眼睜睜看著簡左如一陣風般卷走了。

她搖搖頭,按住咕嚕作響的肚子,這才想起自己今天一天還沒正兒八經地吃飯。

想了想,她決定去烙點餡兒餅犒勞一下自己還有——爸爸。

當那兩個陌生的字劃過腦海,夏甜的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滿足感,然後哼著小曲兒去忙活去了。

就在她在廚房裡忙碌的時候。

京市,寶軒閣。

周雄鐵青著臉看著網上因為簡左一番操作而一邊倒的局麵,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周哥,那視頻還放麼?”

他臉色鐵青地盯著眼前的電腦,上麵正在播放一條畫質模糊的視頻——

畫麵裡夏甜撒下種子,然後又澆了水,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種子就冒出了新芽。

之前他就收到消息說司家似乎有意跟夏甜結成獨家供貨同盟,就提前安了個心眼派人埋伏在她身邊打探消息。這兩天眼看著司饗樓的生意再次恢複紅火,他便生了歹計,叫人安排一場食物中毒,自己再在網上造勢。

原本他打算得好,食物中毒再加上這條視頻,他完全可以說夏甜在水裡加了催生的東西,以至於長出來的蔬菜都是有毒的。到時再曝出司饗樓的菜品來源都是從她這兒來的,司饗樓想不倒閉都難。

但是現在他卻有點拿不準了。林翠花

一家當場被扒出是訛人,更是在夏甜的言語引導下說出死者死因另有隱秘原因。

那他僅靠種子發芽快就想栽贓夏甜就有點站不住腳了。

因為種子一夜發芽雖然快,但卻不是稀奇,如果準備工作處理得當,在溫濕度以及光照適宜的情況下,某些發芽快的種子甚至半天都能發出小芽來。

都怪手下無能,找的林翠花一家太過無用!

周雄鐵青著臉:“不放!”

現在放上去有什麼用?把臉送給人打麼?

隻是一想到他就這麼白白浪費了個這麼大好的機會,他就十分氣不順,然後扯了把領帶:“叫在青山鎮那邊加緊挖點有用的料,等這幾天熱度下去了,你把文案改一下,不要像之前那麼旗幟鮮明,寫得隱晦點,小範圍宣傳,這時候就不要放了。”

對麵稱了聲“是”,周雄這才氣順了點,坐下點了支煙。

沒多一會兒,他的電話再次響了。

看清上麵的名字,周雄滿臉的不耐煩瞬間消失不見,接起電話……

而另一邊,那名職業黑子剛跟周雄通完話,眼前的電腦屏幕一閃,突然就藍屏了。

與此同時,他整個辦公室好幾台電腦都接二連三“劈啪”作響,齊齊藍屏。

他心裡一驚,忙撲過去查看,隻見電腦屏幕上一片亂碼,竟然是被人炸了服務器。

然後他的好幾部電話同時瘋狂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他整個人欲哭無淚,這把他的損失可謂是慘重,不單他的大本營被人炸了,手底下好幾個分隊長的老窩也被人一鍋端了,電腦上存的有的沒的所有的曝料全都被刪得一乾二淨。

偏偏他做的那些事好些都見不得光,還不能報案,隻得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這還不算,他在微博上養了好些年的大號小號,大小企鵝群,微信群,全部有一個算一個,被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舉報,封的封,散的散……

職黑:“……”

我特麼招誰惹誰了?做事這麼絕的!

與此同時,京市飴郅影視。

池郅麵無表情地翻著手裡的資料,突然挑出一份,“把這份送給穆寧軒,想必他會很感興趣。”

那份資料最上方是一張照片,上麵赫然是蕭萱正跟周雄頭碰頭,形容

親昵地在說著什麼……

餘春一愣,滿臉疑惑地接過,然後出門。

自從飴郅影視各項工作漸漸走上正軌,他跟池郅的關係也從經紀人跟藝人變成了上下級關係,他就越來越看不懂池郅的行為了。

比方說今天,他突然找來一隊黑客,列了張名單,直接叫人把名單上的人老底全都扒了。

他有心想問為什麼,但自從池郅回到池家,身上的威嚴就日盛,他愣是半天沒敢開口。

一直到把池郅交待的事情辦完,餘春才突然想起一事,再次回到池郅辦公室。

“今天晚上要回老宅吃飯,您去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餘春對池郅的稱呼就變成了尊稱,而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池郅一怔,抬頭看一眼窗外。

窗外黑雲壓城,空氣悶得快要叫人喘不過氣來。

他淡淡地收回目光,然後收拾東西:“走。”

少頃,池家老宅。

這次聚到一起,主要是因為又到了池家未婚子女一季度一次的感情交流時間。

自從池郅爸爸出事之後,池爺爺對兒女的婚事把控到了近乎嚴苛地步。每個人他都會指定幾個交往對象,每季度大家都要回來跟大家交流自己的感情進展,以便他後續判斷。

池家人丁旺盛,光池郅這一輩兒,兄弟姐妹加起來就有將近十來人,池郅是年齡最小的那個。

到他爸爸那輩兒,人少一點,但是兄弟姐妹加起來也有五人,他爸爸同樣是最年幼的那個,當年曾經很得池爺爺的歡心。

若不是他爸後來意外死掉,繼承家業的就會是他爸。

除開他爸爸,這麼多子孫裡麵,池爺爺最喜歡也最驕傲的是池大伯夫妻兩個。兩個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池大伯池利堅穩重老成,他妻子蔣琳端莊賢惠,兩人一主外,一主內,把池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

池爺爺常說他這輩子做得最驕傲,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讓兩個孩子結成連理,家庭和睦,幸福美滿。

因此現在雖然老爺子沒有明說,但是大家已經默認是池大伯夫妻以後繼承家業。

坐在池老爺子特意留給他的位置上,看著大家表麵上的歌舞升平,一派和睦,池郅忍不住伸指重重掐上眉心,心裡劃過一

絲冷笑。

吃過飯,池爺爺照例坐在大家長的位置上,對幾個未婚孫輩的感情狀況進行了“親切”的詢問,然後再作出指導。

池郅冷眼看著大家神態各異地彙報完畢,然後就到了他。

“池郅啊,你這離婚也有段時間了。”池爺爺招手,叫來了管家,管家悄無聲息上前,遞過一張紙,那上麵寫了幾個人名以及簡單介紹。

“這些是我尋摸著看起來還比較合適的姑娘,到時你自己抽時間約她們見個麵,你剛回到池家沒多久,爺爺就不幫你安排了,你自己看著辦,下季度告訴我覺得哪個合適,嗯?”

池爺爺的神態親切,但是言語中卻充滿了不容拒絕的霸道。

池郅垂眸,勾起唇笑了笑,“好。”

他嘴上說著好,手卻沒動。

池爺爺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又忍住了。

然後轉頭跟大家開始閒聊,時不時地被大家的笑話逗得哈哈大笑,一切都顯得那麼幸福和美。

突然,坐在末尾的一個姑娘怯怯地站起身來,鼓起勇氣喊了聲:“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