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1 / 2)

刁理把計劃書往池郅麵前一推,“你確定不再考慮一下?”

池郅給了刁理一份無法拒絕的商業投資計劃,這份計劃裡他幾乎隻有付出沒有回報。唯一的條件就是要他拒絕跟穆氏合作,或者準確地說是拒絕穆寧軒想要動夏甜的要求。

池郅表情再次恢複平靜,笑:“不用了。”

刁理仔細地盯著池郅看了會兒,突然露齒一笑,收起計劃書:“我會跟他們彙報你這份計劃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下:“至於你擔心的事情,隻要夏甜自己不同意,沒人能動得了她。”

說完,他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池郅微笑,起身衝刁理伸出手:“多謝。”

刁理回以微笑:“也要多謝你給南省帶來這份投資。”

說完,池郅轉身離開,剛走到門邊,刁理突然說了句:“從這裡開車去青山鎮隻需要兩小時。”

池郅一愣,回身看刁理。

刁理衝他眨眨眼,輕笑一聲開始工作。

省委樓下,池郅靜靜地坐在車子裡久久不語,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刁理的那句“隻需要兩小時”的話。

他安靜地坐在那裡,手扶著方向盤。

過了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翻出手機充電開機。

手機一開,“叮咚”數聲,看著上麵幾通未接來電提示,他的眼神一動,啟動車子,調轉方向,直接往青山鎮的方向疾馳而去。

樓上,刁理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不由露出一絲笑。

這時,他電話突然響了。

一接通,簡左的聲音自裡麵傳來:“你說有個叫什麼的人在找囡囡麻煩?”

刁理看著窗下的情形,隨口道:“我覺得不用你操心了,安心在京市把事情辦完再回來。”

“什麼意思?”

“嗯……”

聽到戰友這話,再一想自己剛乾的事,刁理突然心虛,摸了摸鼻子然後道:“你回來再說,你閨女那邊是小事,”

說到這裡他頓了下,確實是小事。彆說她現在身後還有簡左以及池郅兩人的關係網,就是沒有,估計穆寧軒也沒那麼容易能動得了她。

夏甜的農業基地建成不過幾個月,就給青陽縣解決了幾乎兩個鎮的人口就業問題,並且形成

產業鏈,帶動整個青陽縣今年的GDP從往年的墊底直接衝到了第一名。

也不知穆寧軒哪來那麼大臉,認為自己願意幫他搞夏甜。

想到這,他直接對著電話道:“不用擔心,我要開會了,拜。”

然後就掛了電話。

*

池郅在刁理的言語引導下一時頭腦發熱,一路疾馳著往青山鎮而去。

臨到快進村了卻突然心虛,正好餘春打電話過來問他什麼時候回京市。

池郅眼神一閃:“馬上。”

然後方向一轉,就準備離開去機場。

哪知在經臨山林的時候突然看到一輛車燈也不開,悄無聲息地沿著一條小路往山林裡麵開。

他的手一頓,下意識熄了車燈跟上去。

這會兒夜深人靜,池郅沒跟太緊,遠遠地循著地上的車轍印綴在後麵。

遠遠地,他聽到前方傳來引擎熄滅的聲音,有人下了車。便也熄了火,把車子停在一處隱蔽的地方,然後步行跟了過去。

將身子隱在拐角,前方數名男人,一身黑衣,黑帽,臉也用厚厚的圍巾擋了起來,一看就不像是要乾好事的模樣。

池郅不由皺了眉,伸手去摸電話準備報警,哪知卻摸了個空。

這才想起來剛剛手機充電,還放在車上忘了帶下來。

他有心先回去拿電話,但是看那堆人已經全副武裝進入山林,眼看著就要消失不見。之前因為謹慎把車子停得遠,走過來就得將近半小時,想想便一咬牙跟了上去,準備到時見機行事。

循著前麵那隊人的蹤跡一直往裡走,他發現對方對這山林異乎尋常的熟悉,還有人拿了一個類似掃描儀的東西在掃描。

看到這裡,池郅心裡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這怕不是一隊偷獵的吧?

想到這,他趕緊退回去準備直接報警。

哪知沒走兩步,一個不查腳下踩到一截枯枝。

“啪嚓!”傳出一聲脆響。

池郅頓時僵住,屏住呼吸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前麵的人聲一頓,其中一人罵罵咧咧地掉轉身子準備回來查看。

眼角餘光一閃,一旁的草叢動了動。

池郅眼睛一眯彎腰自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砸了過去。

裡麵藏著的野兔受驚,一下躥出來,正巧撞在黑衣人的腿上。

黑衣人眼疾手快,一把把兔子逮住,然後抓住脖子一擰——

“嘰!”

這隻肥肥的灰兔子就此殞命。

“嘿嘿……”

黑衣人得意地笑了起來:“兄弟們,這趟兆頭好啊,剛進山就被一隻蠢兔子撞腿上,看來這回有戲!”

他隨手把兔子綁在登山包上,然後轉身,大步跟上隊伍。

池郅眼神倏地冷下來,悄然自藏身的地點出來,探手摸了摸地上尚餘一絲餘溫的兔子血,深深地看了眼前方,將眾人的身形特征記下來,轉身出山。

哪知剛走沒兩步,突然腳下不知再次碰到什麼東西,頓時傳出一聲沉悶的類似貓頭鷹的叫聲。

池郅心裡一驚,顧不得掩藏行蹤,拔腿就跑。

已經晚了。

前麵那隊偷獵者已經聽到動靜追了過來。

池郅常年跑步鍛煉身體素質不錯,眼看著就要擺脫那隊偷獵者跑上大路,哪知後麵的人追紅眼,直接掏出了槍。

“你瘋了!”

趁著後麵人開始爭吵,池郅一個加速攀上一處小陡坡,隻要衝過這一段,他就能回到大路上了。

“這是麻醉!怕球!”

池郅後肩一痛,隻來得雙手抱頭蹲下,一陣熟悉的眩暈感襲來整個人一下子後翻倒地,失去了知覺。

迷糊間,他看到有人走過來,踢了他一腳,想把他推到一邊的崖下,製造出失足落崖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