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工具人十分艱難地消化了塞繆爾這句話。
直到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
他以為已經早已被成功洗腦的塞繆爾,根本沒被洗腦。
媽的,事情怎麼會這樣?
合著一切完全是他自己在腦補是嗎?
注意到他和塞繆爾之間隻隔著十幾厘米的距離後,工具人顫顫巍巍地向後退了一步,試著離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塞繆爾遠一些。
塞繆爾沒有動,隻是安靜地看著工具人的動作。
“你想要什麼?”
工具人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維持著自己的尊嚴,“塞繆爾,這裡是法庭的地盤,你以為你可以躲避法庭的監控嗎?”
貓頭鷹法庭監視著這座城市的每一片角落,即使塞繆爾從這裡逃走,最終結局也隻會是被法庭抓捕。
想到這兒,工具人瞬間覺得自己又可以了,他陰狠地看著塞繆爾。
“利爪會打斷你的每一根骨頭,隻要你活著,利爪就會追蹤你到天涯海角!”
利爪全部是貓頭鷹法庭精心挑選,並且洗腦出來的精英,隻需要他們一聲令下,利爪們就會傾巢而出,幫他們掃平全部障礙。
隻是抓捕一個人而已,這對於利爪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好樸實無華的威脅。
塞繆爾歎了口氣,“你說的利爪,指的是林肯之類的存在嗎?”
那種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很快就能重新複原的家夥?
塞繆爾想了想,雖然稍微有點麻煩,但不是不能對付。
“你已經和林肯交過手了?!”
下意識地將這句話脫口而出口後,工具人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在此之前,法庭將塞繆爾交給了林肯。
而林肯現在不知所蹤,站在他麵前的隻有塞繆爾一人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塞繆爾將他們精心訓練的林肯擊敗了。
想到這兒,工具人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掙紮,他都不會是塞繆爾的對手。
兩人之間的氛圍一點點地變得尖銳。
塞繆爾沒有說話,在工具人充滿了恐懼的眼神中,緩緩向對方走去。
然後……
伸手摘掉了工具人臉上的麵具。
工具人:?
塞繆爾沒有理會表情空白的工具人,低頭認真打量著手上白色麵具。
“為什麼你要戴著這個?”
工具人愣了一下,“這是……一個象征。”
一個隻有法庭成員才能擁有的象征。
儘管成員彼此之間都知道身份,但麵具依舊能幫助他們擋住一部分窺探。
聽到工具人的話,塞繆爾的表情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隻需要麵具就可以……嗎?
看著正在盯著麵具發呆的塞繆爾,工具人自以為隱蔽地向後退了兩步。
或許他可以趁現在偷偷逃走,隨後再找利爪來殺死對方也不遲。
就在工具人退到拐角,眼看著即將離開的那一刻,他對上了一雙幽藍色的眼睛。
……
幾分鐘後。
塞繆爾一邊走,一邊把玩著自己手上的純白麵具。
失憶並不代表喪失常識。
他還是知道一些社交常識的,比如人和人之間第一次見麵需要準備見麵禮。
他需要給他父親準備一份禮物。
而現在,一無所有,口袋空空的塞繆爾,麵前有一個正合適的禮物。
——貓頭鷹法庭。
把貓頭鷹法庭獻給父親當禮物需要幾步?
第一步,成為貓頭鷹法庭的老大。
第二步,讓將貓頭鷹法庭做大做強,掃除所有能威脅到父親的威脅。
最後,就可以將這份禮物獻出去了。
這樣想著,塞繆爾微微彎起了唇角,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希望父親會喜歡這份禮物。
在此之前就讓他先完成第一步好了。
……
貓頭鷹法庭會議室。
一群帶著純白麵具,穿著華麗的人們在這裡激烈討論著什麼,在他們麵前的長桌上,擺放著精致的點心和香檳。
難以用語言形容出來的香甜氣息在這裡彌漫著。
與其說是會議室,這裡裝扮的更像是晚宴現場。
他們是貓頭鷹法庭的核心成員,同時也是哥譚上流社會的富豪。
“最近不長眼的家夥越來越多了。”
“列出一份名單,讓利爪將他們全部殺死。”
“將他們的屍體吊在……”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猛地響起來的巨大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爭執。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