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愫走得很急,直接走樓梯:“楊雨澤,我沒有生氣,也不會告訴你媽媽。”
楊雨澤雙手合十:“謝謝謝謝,你挺好的,我會一直聘用你做我的老師。”
到了一樓拐角處,粟愫差點撞上一位男士,他端著手上的馬克杯往後退了一步:“Takecare!”
粟愫刹車及時,也往後退:“抱歉。”
對麵站著的男人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T恤,下麵是一條同牌子的牛仔褲,粟愫認得這個牌子,正麵簡潔,但背麵往往不是花哨圖案就是各種碎布條,這件白色的T恤價格也有上萬。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咖啡香氣,她慶幸自己沒有撞上去,不然大概率要賠錢了。
楊雨澤興奮地衝上去抱住他:“大哥,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倒時差媽媽都不讓我去吵你!”
男人不得已將杯子舉高,然後放到一旁放著青花瓷花瓶的架子邊沿。粟愫自動站遠一點,以撇清萬一杯子砸下來和她的關係。
楊雨澤回頭告訴她:“老師,這是我哥哥,他在國外讀書,這兩天才回來。”
粟愫禮貌點了點頭道:“你好。”
他貌似知道粟愫是誰,向粟愫伸出手:“粟老師是吧?我是楊雨澤的哥哥,我叫楊司珩,這小子沒給你添亂吧?”
粟愫是第一次見楊雨澤的哥哥,她搖搖頭:“沒有,他上課很乖。”
楊雨澤覺得粟愫夠意思,手在衣擺下朝她豎了一個大拇指,粟愫當沒看見,又和楊司珩客氣了兩句就準備走了。
這時已經快到飯點,房間內隱約飄著一股飯菜香氣。
楊司珩留她吃午飯,但粟愫推脫,楊司珩開玩笑說:“送你回學校的話我就不能按時吃午飯了,要不然你還是留下來一起吃完,然後我送你吧。”
粟愫想說不用,我可以自己走,但是對方強留,再加上楊雨澤也開始助力,她再推脫就有點過於矯情,隻好應了下來。
今天家長們不在家,就楊家的兩個兒子在,楊司珩也在餐桌上和粟愫聊了聊關於楊雨澤的學習問題,最後又誇讚粟愫:“我這個人沒什麼文化,特彆佩服你們這些文化人,一個泥巴點子都能被你們寫出花兒來,這種能力不是誰都有的。”
粟愫不會把這人的誇獎當真,對方說自己沒什麼文化,卻一直把自己是國外某所常春藤學校學生的名頭掛在嘴邊。
她心裡不太舒服,楊雨澤這樣的話也沒少說,但她尚且認為楊雨澤是年紀小,可當楊司珩這樣說的時候,她心裡湧出一股十分強烈的反感情緒。
恭維話,她在行,三言兩語又把話題拋回去,她寧願對方那張嘴一直叭叭叭說他自己的事,她可以走神當什麼都沒聽見,也不願意他再對自己的人生多嘴一句。
煎熬到吃過飯,粟愫覺得從頭到腳沒有哪一處可以自由呼吸。
阿姨拿了一信封交給她說:“這是今天的課費,太太囑咐我交給你的。”
粟愫謝過接下,從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