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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下手注意分寸,彆太過分了,再像上次那樣打出人命來,哥們可擔待不起啊。”
夜色正盛,被臨時喊回來的謝承運和路明遠陪同周南來到上次的酒吧,大抵是夜色之處,酒吧顯得有些冷清。
酒吧內暖色調的燈光環繞,前台處正放著溫柔輕緩的輕音樂,仿佛是誤入複古的世界,處處透著溫馨浪漫。
周南坐在酒吧最裡側,喝了幾杯酒,一直沒說話,直到謝承運往他肩膀拍了一下,他才嗤笑了一聲,“怕什麼,出了事算我的。”
“你不要命了?”
路鳴遠沒喝酒,單純隻是過來替周南撐場子,順便在他打上頭的時候及時攔住他。
畢竟是成年人了,路鳴遠本身對周南動手的事頗有不讚成,他道:“這次真要再鬨出了事,你媽可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周南正閉著眼睛,嘴上隨同大廳的音樂哼著難聽的調子,聞言,他睜開了眼,“放心,我進去之前一定會先讓他半身不遂,下半輩子再也撲騰不起來。”
酒吧內燈光昏暗,頭頂的黃是橘色的,映在少年眼中卻迸發出了一團灼熱的火,又仿佛是冷冷的。
周南喝了一杯酒,漫不經心道:“季飛沉不是說我周家欠他一條命嗎?”他嘲諷地笑了,話裡藏著狠意,“我不介意再欠他半條。”
“周南,你彆太……”
謝承運聽著有些不對味,原想加入去勸他,結果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動靜,周南玩味十足地笑了,慢吞吞地飲下餘下的半杯酒。
門外一行五人,其中就有季飛沉,他站在門口,隔著昏沉的燈光,他一下子就與周南抬頭時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周南坐在昏暗的角落,臉色也顯得模糊至極,但季飛塵分明看見他眼中戲謔的笑。
少年手中端著一杯酒,此刻他搖搖舉起,旋即仰頭一飲而儘,唇邊始終帶著笑。
太怪了。
年少的周南遇上季飛沉,要麼衝動,要麼暴怒,唯獨鮮有特彆冷靜,仿佛勝券在握的時候。
季飛沉頗覺不妙,他打不過周南,從不會與他硬碰硬,他當即對同伴道:“我突然想起來有事——”
“把他按住!”
話說一半,季飛沉轉身即走,身旁的人卻眼快地揪住他的衣領,同時還指揮著旁邊的同伴上前把人抓住。
轉眼季飛沉就被人壓在了手裡,雙手被反手擒住壓在牆上,他臉色陰沉得嚇人,惱火地掙紮著,“林知年,你想乾什麼?”
被喚作林知年的混混不懷好意地笑了,他雙手環胸,得意地打量著季飛沉,“你得罪周南了,人家花錢買你的行蹤。”
“哥最近缺錢,有錢不賺是王八蛋,隻能犧牲兄弟你替我賺這筆錢了。”
林知年惡劣地拍了拍季飛沉的臉,轉眼就來到了周南麵前,笑著問他有何吩咐。
周南沒說話,請他喝了幾杯酒,幾杯酒下去,醉意有些上來了,他才站了起來,“借我幾個人,把他帶走。”
林知年點了頭,跟同行的幾人給了個話,而後就聽周南冷靜道:“旁邊有個巷子。”
周南朝季飛沉笑了,眼中皆是冷意,他轉眼略過季飛沉,率先出了門,其他人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