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嗯哼一聲,頗為得意地點著頭道:“當然。”
金色珠子設計很是獨特,怕她不知道,他向她解釋道:“這是轉運珠,我找大師開過光的。”
手串確是經過大師開光的,都是真材實料,價格不便宜,是周南斥巨資買下來的。
蘇女士送給蘇甜的手鏈取回來後,蘇甜便不再佩戴了,擔心再次被搶走,取回來後,就把它連同往年周南送她的平安符一起珍藏了起來。
蘇甜手裡現在不帶任何配飾,正好能戴,周南把手鏈拿了過來,“來,戴上試試。”
“我不喜歡黑色。”
手串是黑色的,配以四顆金色貴氣的珠子,說不出的庸俗,再搭上兩個綠色的翡翠葫蘆,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這根手串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又貴又俗。
周南再三催促著蘇甜伸手,她聽話地伸出了手腕,臉上仍是藏不住的嫌棄,“它好醜。”
“不醜。”周南奇怪的審美觀並不認為它醜,反而覺得它符合審美,他誇讚道:“你好看,它也好看。”
周南把手繩鬆開,蘇甜五指攏緊,精巧的手繩輕而易舉地穿了過去,他長指把繩結一拉,手繩便鬆鬆地掛著了她纖細的腕上。
蘇甜長的白,手腕也細,從小被嬌慣著長大,手也嬌貴,嫩生生的,一條黑色的手鏈帶上去,依舊是掩飾不住的土與俗。
若是上方的金色珠子換成和翡翠,倒也還算看得過去,但是轉運珠和翡翠葫蘆擺在一起,便是不倫不類的,戴在手上,總像是毫無內涵的暴發戶之女。
蘇甜眉頭攏起,周南忙哄她道:“真的好看,特彆好看。”
“甜甜,這是我花了五個小時去給你求來的,你賞臉戴一下吧。”
少年胡攪蠻纏地握住她手腕,阻止了她把它摘下來的動作,沒臉沒皮地撒著嬌。
手腕被有力地握緊,炙熱的溫度從少年掌心傳來,鑽進心裡,燙得不像話。
蘇甜低頭盯著被腕上的手,心潮湧動,再不提手串醜了,隻是抱怨他,“你怎麼自己去了,不告訴我。”
“你又不愛去。”周南道。
蘇甜向來對寺廟從不感興趣,也就每年大年初一周南去華安寺給她求平安符時她會過去接他。
但每年經過中央的姻緣樹時,她會專門去求姻緣,堪稱執著。
毫不意外的,周南聽見蘇甜道:“我也想求姻緣。”
蘇甜去華安寺從不求平安,也不問學業,隻求姻緣,年年去,年年求,但年年都沒用。
少女的心思,周南心知肚明,他斟酌了一下措辭,勸她放棄,“求了那麼多年都沒結果,看樣子你們是這輩子無緣了,你不如換個人求?”
蘇甜聽不得這種話,原本旖旎的情思一瞬清空,她惱火瞪他,“周南,你就不能說點吉利點的話嗎?”
周南不敢惹她,但還是堅持道:“我說的是實話,你每年求,每年都沒用,可見月老也覺得這不是你的正緣。”
他的聲音很小,誠心誠意給她提出了建議,“今年你就換個對象再去求求,多求幾個,不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多許幾個備胎,命中率才高。”
少年的存在作對讓蘇甜有些心氣不順,她氣急敗壞地推了他一把,“周南,我告訴你,我姻緣隻求兩件事。”
“第一,他一定要喜歡我,第二,他不喜歡我,我就每年都給佛祖上香,詛咒他注孤生,直到我死。”
少女的心思,昭然若揭,但周南卻隻是平平無奇地“哦”了一聲,毫無反應。
蘇甜的滿腔惱火,瞬間冷卻,仿佛一拳砸在棉花上,毫無用處,讓人憋屈得厲害,心裡竄出無名的火。
周南求來的轉運符很小,蘇甜一貫喜歡把護身符掛在書包上,他把回來時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