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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得緩慢。
周輕漾閉眼,白皙的脖頸仰成脆弱的一道弧度去迎合,漸漸的,便有些承受不住,挺腰抬手抓亂了那平整的領口。
腰間的手臂卻隨她挺腰跟著緩緩收緊,叫周輕漾更加喘不上來氣,終於找到機會,她難受地輕咬了下他的下唇。
對方微停,似在無聲詢問。
“欽哥。”沒分開,兩人唇間周輕漾含糊喚他,身心現在都受人掌控,她已經想不太多,但還記得這是在孩子的房間門口,她輕輕主動蹭吻,淺淺碾轉在薄唇之上,碾轉在咬過之處,帶點小小的討好,聲音極輕,向他請求,“換個地方。”
周輕漾被帶上樓。
孟臨欽先進了浴室洗澡。
他今晚一回錦園就上樓去了書房,用餐也是讓人送了上去,男人下午的時間都用在了屹屹身上,上樓也許是有工作要處理,但周輕漾心裡其實清楚,孟臨欽一晚上都沒有出現,更主要一部分的原因,是他在遷就她。
她一直不太習慣和他在人前當眾相處。
隻是要一個女人,就算她的身份不一樣了些,孟臨欽是誰,也不至於屈就自己躲躲藏藏著來。
有一次,屹屹在秋冬換季時感冒,發燒還咳嗽,周輕漾照顧他傳染上,跟著發起了低燒,屹屹那會不到兩歲,前年年末,沈玉嵐還從不會去山上寺中長住,屹屹發燒第一晚,孟臨欽當夜就回了一次錦園,沈玉嵐當晚在錦園隻當他回來看正在病中的小侄子,卻不知道孟臨欽見到同樣咳嗽又發燒的母子二人後,上來的第一件事情是摸孩子媽媽的額頭和後脖頸感試她的體溫,照顧屹屹的阿姨和跟著他上來的管家阿姨就在一旁,直接雙雙低了頭,當視而不見。
那次以後,周輕漾就算從沒有問過,也大概看了出來,身邊不是鮮少有人知道,是幾乎都知道。但就在錦園內嚴捂著,出了這個園子毫無人知。沒一個人會多說。
那麼多雙眼睛,也從沒人會多看。沈玉嵐上山以後,錦園白天如常,晚上就多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不隱秘,反而很光明,周輕漾開始像今晚這樣,等過孟臨欽回來,接過幾次他進門後脫下來的外套,周圍有傭人,也各個本份,手頭上該做什麼就還是做什麼,從沒人會抬頭多看一眼。
儼然私底下都被牢牢提點過。
這也是人前兩人最親近的舉動,也許,就算她不隻抱孟臨欽的一件外套,再做些彆的,無論做什麼,都會匿隱在這處連絲風聲都透露不出去的偌大宅園裡,就連她自己,也從沒在錦園內聽到過一句背後的竊竊私語。儘管是這樣,周輕漾卻沒那麼坦然自得,她可以在無人時主動的親吻他,人前卻僅止於接過他的外套。
是周輕漾做不到再有多餘的行為。她生的孩子還要叫孟臨欽一聲親叔叔,沒人指責她不知羞恥,但在這樣關係下的另一層關係,也沒多麼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