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他剛剛渾身漲起來的力氣,一下子就像充滿氣的氣球,被人用針狠紮了那麼一下子。“噗”的一聲,就鬆軟了下來。劉誌遠身子突然就站不住了,他順著那鐵門,慢慢的滑落下來。

不可能,佳麗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後,應該不會再犯這個錯誤了,自己就那事後,一個多月沒有跟她說過話,最後還是嶽父嶽母出馬,才擺平了這個事情。而且,佳麗以前的那個老相好秦大為經過自己上次的折騰,早被貶到企業去了,哪還有以往的地位和自己爭佳麗?這樣想著,劉誌遠的信心逐漸又恢複了過來。

他慢慢的撐起了身子,使勁用手拍打著自己的家門:“佳麗,我回來了,我是誌遠啊,你開開門啊,開開門”劉誌遠立刻就大聲叫喊著,似乎想用自己的聲音把那鐵門很吼開。

劉誌遠吼了那麼四五聲,自己家裡麵那位倒是沒有什麼動靜,隔壁的鄰居倒是動靜大了,隔壁家養著的小狗立刻就“汪汪汪”的大叫起來,這一下子就打破了整個樓層的清靜,緊接著隔壁鄰居就有人起來了。

“這都幾點了,叫什麼叫啊,真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立刻就傳了過來,劉誌遠很熟悉這個聲音,這是隔壁家英子的聲音,英子的老公王大寶在市林業局工作,是個清水衙門,所以兩家雖然彼此都認識一點,但是也不常往來。這個王大寶的老婆英子,可是這棟樓裡麵出了名的悍婦,所以劉誌遠一下子把這個家夥吵醒了,這心裡麵還真是有點吃驚。

“是我,英子姐,我是您的鄰居劉誌遠,我老婆把門反鎖了,我叫叫門。”劉誌遠趕緊就對著已經開了門的鄰居英子說到。

“什麼?這麼晚了叫門啊?你聲音小一點,大家夥街坊鄰居都已經睡了,吵著彆人也不好啊,真的是,還虧你在國資委上班呢,這點禮貌也沒有啊。”這個英子得理不饒人,立刻就放開自己的臭嘴巴,和劉誌遠侃了起來。

“這個,這個真的對不起。。”劉誌遠麵對這樣一個潑婦,他一時間還真是說不上什麼話了,不過這也怪自己,這麼晚了叫門,還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哦,劉科長,你這麼晚回來啊,嗬嗬,好了,好了,英子,不要說了,趕緊回屋子裡去,人家劉科長就是叫叫門,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這個時候,隔壁家的男主人王大寶聞聲趕緊就跑了出來。

他一看到自己的老婆跟國資委的劉誌遠吵架,趕緊就先把自己的老婆說了一通,硬拉著一起退回了家門。

有這個王大寶這麼一解救,劉誌遠心裡麵的壓力立刻就減小了很多。其實劉誌遠也明白,這個王大寶擺明是懼怕自己,有點討好自己的意思。王大寶在林業局也有六七年了,可是一直是個小小的科員,與劉誌遠國資委這個肥水衙門,而且是個副科長的人比起來,他王大寶還差得遠呢。所以王大寶才這麼著急的把家裡麵的那頭母獅子拉了回去。

鄰居關上了門,劉誌遠又剩自己一個人在冰冷的樓道上了,他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辦了,你說叫門吧,又怕那個母獅子又出來和自己罵仗,不叫門吧,自己在樓道上麵也不能這樣站著一晚上啊。劉誌遠有點進退兩難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隻聽到“碰”的一生,自己家裡麵的防盜門就被打開了,緊接著房子裡麵的燈也開了,迎接自己的是老婆佳麗那張陰沉的臉。劉誌遠一時間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趕緊就一頭紮進了屋子裡麵。

“老婆,我,我要向你解釋,這個。。。”劉誌遠趕緊就對著一臉冷霜的佳麗吞吐的說到,他顯得十分的驚慌,心裡麵很害怕佳麗把自己和霜姐的事情給搗出來。

“好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洗完睡覺,今天晚上你睡隔壁那間房子,不要近我的房間。”佳麗說完話,立刻就閃進了以往兩個人的臥室,而且還狠狠的關上了門。不用說,這個佳麗又把臥室的門給反鎖上了。

劉誌遠一時間還真是被老婆這種把戲搞得有些吃力,他關上了防盜門,慢慢的做到了客廳裡麵,點上了一根香煙,悠然的吸了起來。

過了十來分鐘,劉誌遠終於站起了身子,他走到佳麗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房間裡麵立刻就傳來了佳麗的怒斥:“你怎麼了?旁邊又不是沒有房子,麻煩你不要敲我的門,ok?”佳麗的脾氣劉誌遠還是知道的,自己這老婆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婚前劉誌遠就一再向佳麗承諾過,要儘最大的可能包容她的小姐脾氣,隻不過是佳麗上次給自己帶綠帽子的事情做得有些太出格了,所以劉誌遠才威風了那麼幾天。可是現在,生活已經重新步入了正軌,劉誌遠必須適應以前的那種生活氛圍。

“佳麗,你聽我說,我剛才接了你的電話,正在辦公事,把你當做我們雲副處長了,所以才那樣叫你,平時在一般場合,沒有領導在的時候我都叫她霜姐,這樣在稱呼上好親近領導嘛,你看看你,就為這點小事情生氣,太不值得了。”劉誌遠立刻低聲下氣的對著房子裡麵的佳麗說到。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我才不信呢,不管怎樣,你先自我反省幾天,睡那邊屋子,我現在要休息了,不和你多說了,明天單位還有很多事情要我處理呢,晚安。”佳麗聽了劉誌遠的話,壓根就當做了耳邊風,一點原諒的意思也沒有。

劉誌遠被佳麗這麼一說,心裡麵剛相好的解釋理由,一下子就全泡影了。他慢慢的走向了隔壁的睡房,打開了門,有氣無力的走了進去。

這一晚上,劉誌遠突然就覺得自己失眠了,好像怎麼睡也睡不著,於是他索性把自己這些天收的好處都拿出來,一個人在臥室裡麵數起了這些鈔票,用劉誌遠自己的話說,有時候自己真有點變態,閒的發慌的時候就數人民幣,數錢的感覺真的很舒服。這有著一種讓人亢奮的喜悅。

其實劉誌遠根本不用數那些銀子,人家送他的時候,那都是一萬一萬整好的,總共加起來也就那麼一些錢,劉誌遠看著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廢紙,心裡麵突然就覺得一陣子空虛。這個世界為什麼要創造出這麼一些東西,讓人整天為它而活著?

劉誌遠的思想開始有些混亂了,迷迷糊糊中,渾然睡了過去。這一晚上,劉誌遠幾乎是在被那些錢圍著睡著的,當然,睡夢中他夢到的也是這些東西,不過與之不同的是,劉誌遠夢到了無數的金元寶,那些金元寶就像是雨點一樣向自己壓了過來,堆積的滿屋子都是,最後,他被金元寶給包圍了,有的甚至已經壓上了他的頭頂,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劉誌遠終於對這些廢銅爛鐵感到了厭倦,他開始作死的掙紮,最後他終於從金銀堆裡麵爬了出來。就在那麼一瞬間,他從睡夢中驚醒,一睜眼天大亮了。

劉誌遠趕緊起了身子,穿好衣服後,他試探性的走到了旁邊的主臥,輕輕推了一下門,結果,門被死死的反鎖了起來。劉誌遠知道,老婆佳麗還在生著自己的氣呢,這樣一想,他趕緊就把自己昨天晚上拿出來的私房錢(彆人送禮的那些錢)放到了客廳的茶幾上。

然後就輕輕的敲了敲佳麗的門,“佳麗,我去上班了,客廳的茶幾上有些錢,是彆人的應酬,你把先去還一部分房貸,我們提前還完也就減輕了很多負擔。”劉誌遠立刻就誠懇的說道。

“錢?真的假的?”突然,佳麗像是被電觸了一般,立刻就披著睡衣,從床上竄了起來,她也忘記了昨天晚上給劉誌遠發的脾氣了,立刻就下床開了門。一開門,佳麗就和劉誌遠撞了個正著。

這一下子撞的劉誌遠差點摔倒,還好他的底盤比較穩,所以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佳麗瞬時也不管老公有沒有事,立刻就竄向了客廳的茶幾。當她看到那一遝遝嶄新的人民幣整齊的放在桌上時,佳麗的眼睛立刻就驚呆了。

“誌遠,這,我不是在做夢吧,這至少有十萬,你快來恰恰我,讓我感覺一下,我怎麼覺得自己還在夢裡麵呢。”佳麗一邊說著瘋話,一邊就趕緊就跑向了丈夫劉誌遠的麵前,抓住了劉誌遠的手。

劉誌遠看著老婆這個樣子,心裡麵一下子就覺得好笑起來,看來女人除了被哄以外,還可以用錢來砸,這樣想著,劉誌遠趕緊就把自己的手摸向了老婆佳麗那白皙的臉蛋,這張臉蛋細膩、白皙、柔美,說實話,劉誌遠還真是不想讓它受到一點疼痛,但是,看著老婆佳麗那迫切的眼神,劉誌遠一時間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就是狠狠的一擰。

“啊。好痛,你這個挨千刀的,說讓你輕輕來一下,你怎麼就下手這麼重啊,真的是。”佳麗被劉誌遠擰了這麼一下,立刻就尖叫了起來,瞬時,她那白皙的臉蛋上麵一下子就出現了一道紅印。

“這是你說讓我幫你的,怎麼又怪起我了,嗬嗬”劉誌遠看著老婆那生氣的摸樣,還真是有點可愛。

“好了,不跟你胡攪蠻纏了,這大概有多少錢啊,你老實交代,這算不算貪汙受賄啊?”猛地那麼一瞬間,佳麗一下子就從狂熱中回到了現實,她兩隻眼睛冷冷的對準了丈夫那英俊的臉蛋。

“這算什麼受賄啊,我就是下企業去調研,人家給點補助費用,這有啥的,你就放心吧,現在那個乾部不撈油水啊,要不你嫌這個錢不乾淨,買點股票進去,等股票賺了錢,你再把房子的錢給還了。”劉誌遠突然就這麼說了一句,這句話倒是很中肯。

佳麗聽了,立刻就上前送上了香吻。“老公,你真聰明啊,好,我就拿它去買股票,嘿嘿。”佳麗立刻就像一個得到了禮物的小孩子一樣,轉身就那那些錢鎖進了自家的保險櫃裡麵。這速度還真是迅速。

“那我去上班了,沒彆的事情了吧。”劉誌遠看了看老婆佳麗那歡喜的樣子,立刻就轉過身向著門口走去。

“站住,我是明白了,你拿這些錢在賄賂我?”突然,佳麗臉上立刻又布滿了寒霜,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劉誌遠的那聲“霜姐”,於是整個人立刻就恢複了昨晚的冷漠。

“我哪有啊,老婆,這錢是理應上繳給你的,我真沒有可以討好你的意思,昨天晚上那個電話真的是誤會,我們雲處長的小名叫霜兒,我們一個辦公室的都叫她霜姐,不信你打個電話問問。”劉誌遠這樣說這話,立刻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裝作要遞給佳麗的樣子。

佳麗遲疑了那麼一會兒,立刻就變得溫和起來;“老公,我相信你,嘿嘿,好了,你去上班吧,我打扮一下自己,也去上班。”說完話,佳麗立刻就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劉誌遠一看老婆佳麗多雲轉晴了,趕緊就閃身離開了家門,一口氣竄到了樓底下,逃離了老婆的視線,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經過昨天的那麼一折騰,劉誌遠對雲霜兒和丈夫吳春橋的事情算是有了點頭緒,他對霜姐以往的熱情不僅沒有減弱,而且似乎更增添了幾分同情與愛惜,他甚至覺得那個吳春橋就根本配上自己的霜姐,霜姐和這個吳春橋的組合,完全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劉誌遠心裡麵對霜姐的感覺逐漸加重了起來,但是,雲霜兒卻似乎對劉誌遠有點降溫了,她原本就沒有想到在劉誌遠麵前說出自己丈夫吳春橋的真實麵目,但是,事情的發展出乎了她的意料。

自己的丈夫吳春橋不止說出了兩人的關係,而且背著自己***被劉誌遠碰上了兩次,這讓雲霜兒的臉麵丟大了。

特彆是這個混蛋吳春橋,竟然不分場合,在酒樓裡麵當著劉誌遠和一大堆客人的麵,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這個挨千刀的,雲霜兒一想到那個場景,這心裡麵就傷的厲害。當天晚上,劉誌遠和老婆佳麗鬨的不可開交,雲霜兒則獨自一人傷心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就給丈夫吳春橋打了一個電話,這個時候吳春橋早已經灰溜溜的回了省城,他在城關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不早點回去那才是傻呢。

吳春橋這會兒剛剛來到單位,幫領導洗了車子,突然,老婆雲霜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吳春橋看了看來電顯示,立刻就有點想把電話摔掉的衝動,但是他沒有那樣做,畢竟自己這部手機是花了三千多買的高級貨,這一扔可就扔掉了自己大半個月的薪水了。吳春橋雖然不缺錢,但是他也不是隨便揮霍的人,他隻是對女人、煙酒這些特定的高級消費感興趣而已。

雲霜兒的第一次電話,吳春橋沒有接,可是沒過幾分鐘,雲霜兒又打來了一次電話,吳春橋看著這個電話,心裡麵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奇特的想法,這次雲霜兒在城關沒有接待自己,好讓自己平白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要寫她一番。雲霜兒現在做了處級乾部,彆的沒有,錢總有一些吧。那市裡麵國資委處級乾部的工資至少一個月上萬塊,自己問她要點補償總還可以吧,順便還可以去嶽父嶽母那邊告告狀,吳春橋這樣想著,立刻就邪惡的一笑,接了雲霜兒的電話。

“怎麼了?今天你心情很好啊,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啊,不好意思,老婆大人,我已經回省城了。有什麼事情你回來再說吧,而且呢,我下午要回爸媽那邊去,你放心,我會把你在城關怎麼對待我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咱爸媽,你就等著瞧吧,”吳春橋立刻就對著雲霜兒冷冷的說道。

“什麼?吳春橋,你不要去我爸媽那裡亂說什麼,我可警告你,你要是胡亂抹黑我,我就把你在城關市***的那事情告訴爸媽,還有你在省城乾的哪一檔子破事情,到時候大不了咱們離婚,一拍兩散。吳春橋,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真後悔當初走眼看上你這個王八蛋。”雲霜兒聽了吳春橋的話,立刻就放生大罵了起來,她先的十分生氣。

“你,雲霜兒,你不要以後我不知道,你也在四處**這小白臉,城關那個劉誌遠就是你養的小白臉,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就不相信,一個奔三的女人,一兩年不進男人的身子能受的了,不也不要給我裝什麼清楚了,大家心裡麵都有數。你想要離婚,我還巴不得離婚自由呢。我也是為你的仕途著想,你要是離了婚,你在城關市國資委的地位估計就不穩了吧。”吳春橋立刻就陰笑著說道。

他這句話立刻就擊中了雲霜兒的軟肋,確實,雲霜兒現在正在事業的上升期,處長陳子陽馬上就要退了,也就一年多的時間,這段時間正是自己衝刺城關市國資委主任的最好時機,要是過了這個時機,那以後就不好說了。雲霜兒的父親雲副部長早已經給省國資委和城關市的主要領導打好了招呼,大家都在等著這個陳子陽的年齡到限。當然這都是外部的力量,更重要的是雲霜兒自己,它本身不能出太大的紕漏,像離婚這種事情一般在這個時期還是不要有,否則會影響領導對她個人生活的看法。

再就是雲霜兒的父母一點也不知道女兒和女婿的婚姻已經分道揚鑣,他們整天催促著小倆口要孩子呢呢,老雲夫婦的這點想法無非是大多數老人的共同心願。在這一點上吳春橋是持讚同意見的。

吳春橋說白了,當初騙取雲霜兒的感情,無非就是想一輩子一來這個高乾家庭。但是事與願違,本來他的原始麵目隱藏的蠻深入的,但是隨著夫妻二人生活的乏潰,吳春光風流好色的秉性立刻就暴露了出來。於是雲霜兒早在一年前就想著和吳春光離婚。吳春光也發現了雲霜兒的想法,於是就利用雲霜兒心比較軟的缺陷,三番四次的向雲霜兒求饒。終於熬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現在雲霜兒剛剛在事業上有了點頭角,吳春光倒是有點安心了,在這個期間他雲霜兒還真不敢和自己離了。官場上麵的人,有誰不看重自己的仕途?這一段小小的婚姻,能忍那當然得忍了。

現在兩位老人想要孩子,這一旦有了孩子,她雲霜兒再想和自己離,那就有難度了,雲霜兒心太軟,有個孩子牽著她的心,她還是放不下的。所以吳春橋對二老的這個想法,那反應的可是相當熱烈。

這次去城關,吳春橋本來就想完成這個使命的,但是雲霜兒連給他點近身的機會也沒有,這一下子就搞得吳春橋有點火大。現在雲霜兒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他能不要挾一下嗎?

一想到自己前程和要小孩的問題,雲霜兒心裡麵立刻就有點慌。她趕緊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儘量先給這個無賴一點好處,拖一年半載,等自己所有事情都辦妥了,再甩掉這個無賴也不遲。

這樣想著,雲霜兒立刻就換了一副態度:“春橋,咱們好歹也夫妻一場了,你不要總是自己搞自己人好不好,你說你來城關,我工作忙,一天到晚的開會,哪有時間親自去接你啊,為此,我專程派人去接你,你倒好,跑去酒店找那玩意了,我都不要意思說你了。這樣吧,咱們雙方都退一步,要孩子的事情咱們過陣子再考慮,爸媽那邊你也不要去亂說了,我這陣子局裡麵事情真的很忙,還顧不這個事情。你覺得怎樣?”雲霜兒立刻就緩緩的對著吳春橋這個無賴說道。

“哼,你以為這麼輕鬆就完了,我可是帶著老頭子的意思去的,就為我這個使命,你也得賠償我點路費啥的吧,耽誤我這幾天上班,工資都好幾千呢。”吳春橋立刻就對著雲霜兒痞裡痞氣的說道。

“好吧,我承認在這點事情上,我應該對你有點補償,我給你賬號裡麵打上一萬塊錢,算我賠償你的時間損失費,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能在二老麵前說我的不是,咱們要統一口徑,就說要孩子的事情正在進行,好吧。”雲霜兒聽了吳春橋那話,心裡麵氣的要死,但是為了大局,她還是認了口氣。

“才一萬塊錢啊?太少了,我就光在城關的酒店裡麵住了兩晚上,就花了五千多,你那點錢是打發叫花子啊,”吳春橋聽了雲霜兒的話,立刻就坐不住了,他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個分貝TXT下載。

“好了,你花的這些錢不止光住酒店了,肯定還做了彆的壞事,這樣吧,我就給你一萬五,再多一分我也不給。你愛要不要,要的話給我回個信息,不要我還真不伺候你了,你給我老實一點,要不然有你好看的。”雲霜兒放下了一句冷話,立刻就掛上了電話。

她被剛才吳春橋這個無賴的討價還價搞得很不舒服,整個人趕緊現在辦公椅上坐了下來,讓自己儘量先舒服一下子。

還沒等她坐穩身子,吳春橋那個無賴就發來了短信:“好吧,就先打一萬五,你放心,我不會向爸媽提要孩子的事情了。”雲霜兒看完這條短信,立刻就鬆了一口氣,這個吳春橋典型就是一無賴,拿點錢就能大發了。她想想自己這幾年的婚姻生活,後悔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狗眼,看上這麼一個貨色。這樣想著,雲霜兒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不過她歎氣歸歎氣,這歎完氣還得先給吳春橋那貨把錢打了,這樣想著,雲霜兒顯得有些無奈,這個吳春橋每次跟自己通電話,沒彆的事情,就是一個勁頭想方設法問自己要銀子花。

自己是不可能親自給吳春橋打款了,得找個人去把錢給他打過去,不用說,雲霜兒一下子就想到了劉誌遠。不過雲霜兒突然就有點犯怵了,她一想到劉誌遠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吳春橋的關係,心裡麵就有些冰涼,畢竟自己對劉誌遠這個混小子還是蠻喜歡的。要是劉誌遠為此一下子討厭起自己來,那怎麼辦?雲霜兒立刻就陷入了沉思。

正在這個時候,雲霜兒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下,立刻就打斷了雲霜兒的沉思。“請進”,雲霜兒立刻就對著門口喊道。

“吱”的一小聲響,門被推了開來,進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雲霜兒剛才想著的劉誌遠,雲霜兒看到劉誌遠的那一刻,臉色立刻就紅了,她不由得想趕緊把頭低下去。但是,劉誌遠似乎沒有給她低頭的機會,他徑直走到了雲霜兒的麵前。

“雲處,昨天您還好吧,先生已經平安回了省城,這個事情我做的有點魯莽,不該動手,請您原諒我的過失。”劉誌遠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聲音有些吞吐的說道。說實話,他以前在彆人麵前還沒有過這種感受,但是在霜姐麵前,他還真怕眼前這個美女生氣。

“哦?你,你也知道自己錯了?”雲霜兒靈機一動,立刻就想到了對付劉誌遠的辦法,這樣既能讓他乖乖的聽自己的話,把錢給吳春橋打了,又能讓這個傻小子一時間不想自己和吳春橋的事情。

“你知道你的魯莽,要讓我破費多少嗎?這裡是一萬五,你按照這個賬號給打過去。小劉,我提醒過你好幾次,做事情不要那麼魯莽,你就是不聽,現在倒好,我那個不爭氣的老公現在問我要醫療賠償費,一開口就是三五萬,還好我跟他討價還價,現在他隻要一萬五,你先去銀行把這個款子給打過去吧,辦完了回來告訴我一聲,先去吧。”雲霜兒一邊整理自己桌上的文件,一邊冷冷的對著劉誌遠說道。

“真的對不起,雲處,我這就去,我。。。”劉誌遠聽了雲霜兒這個話,心裡麵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他早就預感自己昨天打吳春橋那幾下子沒有那麼簡單,現在報應終於來了,不過,這個懲罰是霜姐幫自己買單的,這樣一想,劉誌遠心裡麵頓時就有一股子熱流源源不斷的湧了過來,搞得他說話都有些吞吐。

“好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先去辦事情吧。”雲霜兒立刻就低下了頭,她不敢再看劉誌遠一眼。

“謝謝處長,我這就去。”劉誌遠拿了錢袋子和收款人的信息,立刻就轉身出了雲霜兒的辦公室。

劉誌遠懷裡麵揣著那些錢,立刻就奔出了國資委辦公大樓。剛來到路邊,突然就被一個車子攔住了,劉誌遠剛想發飆,猛然間就看清了這輛車子,這不是白潔的車子嗎?自己怎麼一忙起來就差點忘了。

劉誌遠腦袋正犯著混,白潔已經打開了車門子。“劉科,要去哪裡?上車吧,我載你一程。”白潔從車窗裡麵探出半個頭,微笑著看了看劉誌遠,柔和的說道。

“這個,不用麻煩你了吧,我隻是去附近的銀行,辦點。。。”劉誌遠一看到白潔,立刻就想到了自己昨天在雅和酒店看到她和劉副市長的事情,這心裡麵的怒氣立刻就蜂擁而來,男人嘛,也是有很強的占有欲的,對於女人,不論是不是自己的老婆,隻要和自己有過親密關係,那就容不得彆的男人靠近那個女人半分,此刻的劉誌遠也一樣。

“上車吧,我的車子又不要你掏油費,你看看你,跟我客氣什麼。”白潔一邊嫵媚的說著話,一邊就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子。

劉誌遠一看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他再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吧,大家都一個辦公室的,不能因此傷了和氣啊。劉誌遠這樣一想,趕緊就竄上了白潔的車子。

這一連幾天沒有和白潔近距離接觸,劉誌遠突然間就發覺白潔的皮膚白皙、潤滑了很多,兩個白嫩碩大的**也向下坦露了一個尺度,裙子越來越短,身上的香水味也原來越濃,猛地一眨眼,還以為是哪個按摩店裡麵出來的小姐。難道就是因為那個男人,白潔變了這麼多?劉誌遠一時間就鑽了牛角尖。

“劉科,去哪個銀行啊?”白潔一看劉誌遠上了車子,立刻就對他很妖媚的一笑,柔聲問道。幾天沒有聽白潔這種挑逗的聲音了,劉誌遠一時間心裡麵還真是有點癢癢,但一想到白潔個市裡麵那個家夥的事情,劉誌遠心裡麵的熱潮瞬間就消退了下去。

“嗬嗬,去工商銀行,咱們就近哈”劉誌遠刻意笑了笑,趕緊回答了眼前這位交際花。

“那還不算遠,我找最近的一家給你。”白潔聽了劉誌遠的話,立刻就踩了油門,車子瞬間就衝了出去。

劉誌遠礙於白潔這幾天的變化,整個人就悶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白潔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她隻顧開著自己的車子,一聲不吭。

沒幾分鐘,車子就在附近的一家工商銀行門口停了下來。劉誌遠對白潔打了個招呼,趕緊就進銀行幫吳春橋把錢打了過去。

他本想著自己和白潔的關係都到了這麼冰冷的地步,自己這一出銀行的門,白潔應該早走了吧。但是,當他前腳剛跨出銀行門的時候,白潔已經在向自己打招呼了,白潔的這點執著,讓劉誌遠有點困惑,或許白潔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感情的,要不然她對自己怎麼還這麼熱乎。

或許女人是身體出軌的動物,但是感情還是比較專一的。一想到這個話題,劉誌遠眼前立刻就浮現出了老婆佳麗那檔子事,他不由的對白潔的好感立刻就增加了幾分。

“嗬嗬,白姐,真夠麻煩你的,就這麼點路,我幾步就走回去了,還要你在這裡等我啊,我心裡過意不去啊。”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竄上了白潔的車子。

“去,你個貧嘴,不就是坐下我的車子嘛,以前又不是沒坐過。”白潔似乎顯得很隨意,她隨口就這麼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這句話在劉誌遠的耳朵裡麵立刻就發生了質的變化,這就好像是白潔又提醒了自己一句,咱們的關係還跟以前一樣,你又不是沒睡過我,以後需要我,還可以跟前幾天一樣。劉誌遠這樣想著,不由得感覺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他覺得自己的思想真有點下流。

“你聽說了嗎?馬邦德要調走了。”突然,就在劉誌遠yy著白潔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時候,白潔立刻嚴肅的對著劉誌遠說道。白潔這句話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一下子把劉誌遠從睡夢中劈醒了。

“什麼?他要調走,我怎麼沒聽到一點風聲啊,你的消息準確嗎?”劉誌遠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白潔那漂亮的臉蛋,說實話,自從自己看到白潔和劉副市長在一起後,劉誌遠還真沒有再仔細看過白潔那張臉蛋。

這張臉蛋白皙柔嫩,俏媚動人,劉誌遠相信,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把目光在白潔這張漂亮的臉蛋上停留超過半分鐘,因為她太美了,你目光在她那漂亮的臉蛋上停留的時間越長,你就被迷住的可能性越大。

劉誌遠腦海中剛閃過那麼一絲念頭,突然又被白潔剛才說的馬邦德調任的事情給壓了過來,他趕緊就把自己的頭扭向了一邊。這樣才能避免被白潔這個狐狸精再度迷惑。

其實劉誌遠心裡麵清楚,人家白潔現在接觸的人不同了,現在接觸的是市裡麵的領導,這來的消息肯定比局裡麵要快很多,人家白潔和劉副市長的關係比較最近打得比較火熱,所以提前知道局裡麵人員變動,那是很正常的。市國資委受市人民政府的直接領導,一般情況下市國資委的主任都由副市長來兼任,陳子陽是個特例,因為他的年齡到限了。

“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啊,我覺得吧,馬邦德這一走,科長的位子就讓出來了,劉科你要加把勁啊,嗬嗬,沒準局裡麵領導還這能把你給提拔上去呢。”白潔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多情的目光對準了劉誌遠。

“這個,我也不敢多想啊,我才上任副科長沒幾天呢,就是要提拔我,我也沒有那個資曆,好了,白姐,咱們快趕回局裡吧,馬科長那邊有了動向,事情就多了,還不知道未來的科長是哪個呢。”劉誌遠聽了白潔的話,趕緊就應付道。

“恩,也是,嗬嗬”白潔刻意的笑了笑,立刻就踩了油門,車子緩緩開動,很快就離開了這家工商銀行了。

吳春橋那邊錢隻要一收到,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其實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那樣一種人,見錢眼開,隻要給他足夠多的錢花,讓他出賣自己的一切,他都願意。

劉誌遠幫雲霜兒辦完了彙錢的事情,就自個在辦公室裡麵發起呆來。前幾天劉誌遠下成鋼集團調研的報告已經交上去了,可能科長馬邦德真的要被調任,所以這個報告一交上去就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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