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劉誌遠剛坐好身子，張榮市長就又拿起了一根香煙，“誌遠，你要不要來一根啊，香煙戒掉不好呢，像我們這種整天在辦公室裡麵動腦子的人，離開了香煙那就缺少很多靈感的。《 純》”張榮市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自己的目光溫和的盯向了劉誌遠那白皙的臉蛋子。
“我不抽，我戒掉就戒掉了，我遵守我的承諾。”劉誌遠說這個話的時候，讓張榮市長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種信念的可怕，於是他緩緩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話。這時劉誌遠趕緊就拿起了桌子上麵的打火機，給張市長把香煙給點上。
“誌遠啊，你是我見過戒煙意誌最強的人呢，這我以前跟多的同事和朋友也都戒過了，但是成功的少之又少，在我的印象裡麵，似乎根本沒有一個最終能戒得掉這東西的。我這輩子真的是戒不掉了，”張榮市長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把香煙抿進嘴裡麵，狠狠的吸了一口。
“我也是被逼的，當時我老婆要生孩子啊，我不戒掉就會把很多的危害留給下一代，為了給下一代留一個良好的基因，我隻能戒掉。快一年的時間，我已經把香煙的味道忘記了，就像是忘記自己以前的初戀一樣。”劉誌遠說到了這裡，心裡麵突然就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嗬嗬，你小子，真有才啊，竟然把香煙和初戀聯係了起來，不錯，很不錯。你老婆不是你的初戀吧？這一般上啊，每個人和自己初戀結婚的可能性，基本上都是零。這是一個普遍規律。其實呢，我以前也深愛過一個女人呢，那個女人也不是我現在的老婆。”張榮市長說到了這裡，臉色突然就變得有些茫然了。
“哦，張市長，你的初戀，那我是不敢聽的，你還是彆說了。像你們這麼大的領導，那初戀估計都是什麼中央領導的女兒，老省長、老市長的女兒呢，那個年代，你們都是這個國家的精英，不像現在的大學生，一畢業就失業，已經成為了社會的最低階層了。前前後後也就十餘年的時間，這兩代知識分子的命運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劉誌遠說到了這裡，心裡麵突然就有種莫名其妙的感傷。
“去你的，我的初戀才不是那樣呢，我是外省的人，其實我老家是在中部的一個省裡麵，我上學都是在那邊讀的，後來我父親去了北京，我們一家就跟著去了。我的初戀是在北京那邊。她並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也不是什麼名門之後，更不是什麼領導的女兒，而是一個很平凡的農村人家的女兒。相對於我來說，她們家的情況還沒有我家好呢。那時候我讀初中，我那初戀就坐在我的旁邊，那時候，我們都很單純呢，這坐在一起，經常聊天，不到一個學期下來，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我記得那時候那個女孩子給我寫了一分情書，後來她初中讀完，就不讀書了。我們就是去了聯係，再後來，我讀大學的時候，回過一次北京，聽說那女孩子已經結婚了，孩子都好幾歲了呢。”張榮市長說到了這裡，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一絲的憂傷，似乎是對過去歲月的一種懷念。
“都那樣，那時候沒讀書的女孩子，就隻有一條路子，嫁人。就是到了現在，這女孩子不讀大學，也會很早就嫁人的，你以為呢。”劉誌遠趕緊就補充了這麼一句話。
“是呢，我大學是在外地讀的，後來我父親跟省委書記王天翔一起在部委裡麵工作過，兩個人關係還不錯，我父親命不好，這在一起下基層考察的時候，為了救一個人，就被車給紮死了。”張榮市長說到了這裡，立刻就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他的眼睛裡麵似乎有股子淚水在蠕動。
“這樣啊，張市長，好了，咱們還是說說彆的吧，我不想提起你的傷心事情。這樣對你的身子不好呢，”劉誌遠聽了張榮市長的話，趕緊就小聲說道。
張榮被劉誌遠這麼一說，似乎沒有怎麼動容，他接著來了一句話，“你知道他救的那個人是誰嗎？”張榮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
“是誰?”劉誌遠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他的目光也趕緊就盯向了張榮市長的臉蛋子，似乎在這一刻，劉誌遠的心裡麵就有些激動了。
“是王書記的弟弟，王仁義，這個王仁義是我父親的一個下屬，現在在北京的一個部委裡麵做副部長。”張榮說到了這裡，劉誌遠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麼張榮能夠這麼年輕就出任城關市市長的位置，而且一上來就查這個，查那個，大張旗鼓的，原來他和省委書記王天翔之間，竟然有這麼特殊的關係。
想到了這裡，劉誌遠立刻就沉默了，他什麼話也不說了，靜靜的望著張榮的臉蛋子。張榮才四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是整個人的臉蛋子已經被政治鬥爭摸上了一絲的風霜，這臉上的皮膚變得有些黑暗了。
“好了，咱們還是不說這個了，你找我來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嗎？說說吧，嗬嗬，咱們還是談些工作上麵的事情比較好。”張榮被劉誌遠那個目光一看，突然就覺得自己說多了自己的家事，那也不是很好。於是趕緊就轉換了一個話題，緊接著，張市長又抽了一口香煙，頓時房子裡麵的煙味更濃鬱了。
“我這個事情，不好意思開口呢。跟賈平副市長是有一些關係的，我一時間找到合適的人說這個事情，隻能找張市長您了。希望您不要介意。”劉誌遠再說事情之前，又給張榮市長打了一個預防針。
“沒事，沒事，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我沒有任何關係呢。我作為你的領導，這應該聽你的述說一些問題，同時呢，我也應該幫你解決一些問題，你有什麼就直接說，咱們之間就不用那麼客氣了。省委王副書記昨天跟我打了電話，這也說了你很多的好話，王書記的人出了什麼事情，我張榮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張榮說到了這裡，立刻就顯得正氣凜然了。
劉誌遠被張榮市長這個話一說，頓時就有點感動了。於是他趕緊就開了口，“張市長，我也知道最近你查市財政局那邊查的很厲害，這市長財政局局長姚建國肯定是要被撤掉的。而且呢，很有可能牽連到賈平副市長，要是問題嚴重的話，賈平副市長估計會被撤掉市委常委的職位，更或者連副市長的位置也一並會被撤掉呢。這種可能是有的吧？”劉誌遠突然就問出了這個話，他的聲音立刻就像是一道鋒利的尖刀，一下子就說的張榮市長的心裡麵有些詫異了。
張榮市長抽了一口香煙，緩緩地吐了個煙圈，“怎麼說呢，這個事情現在還沒有定論，我想應該是賈平讓你來問我的吧？他自己為什麼不親自給我打電話，不親自問問我啊？”張榮市長立刻就有些嚴厲的問著劉誌遠。
這一下子就問的劉誌遠的心裡麵有些冰涼了，“張市長，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自己問一問這個情況，賈平副市長沒有要我來問，他今天早上是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我給他回複的是一點也不知道情況。不過我從他說話的那種緊張中，可以感到他的處境已經很不樂觀了。”劉誌遠趕緊就對著張榮市長溫和的說道，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無限的真誠。
張榮市長聽了劉誌遠這個話，好像有點被感動了。“誌遠啊，這個事情呢，其實我怎麼說呢。查是查到了一點關於賈平的涉案情況，但是這拿掉賈平的什麼職位，這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這個事情牽扯的東西就比較多了。”張榮市長說到了這裡，立刻就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那還有賈書記，還是省裡麵？”劉誌遠緊接著又問了一句。其實劉誌遠的心裡麵是明白的，這要免掉一個市委常委、副市長的位置，那沒有省裡麵那幾個老家夥下命令，這就憑城關市市委常委會議，那還是決定不了的。
“是的，賈書記和省裡麵都會有些決定的成分，不過呢，剛才我和賈曉琳已經談過了，他的意思是要我直接拿掉市財政局的姚建國，不準我動賈平的位置。但是我覺得這個是行不通的，這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的，憑什麼他賈平貪汙了那麼多，就要庇護，我才不管他是什麼後台呢。你看看嘛，連省裡麵的那個退休十來年的老李，李建東都來說清了，就足以說明這個事情會牽連到很多人呢，這是一個很大的事情呢。”市長張榮一說到了這裡，立刻就顯得正義凜然了。
劉誌遠一時間就被張榮市長的這一點正義的形象給感染了，於是他趕緊就點了點頭，“是啊，賈市長這個人不但在經濟上麵不廉潔，這在生活作風上麵，也是有問題的。我剛才市府辦，就發現了他和市農業局的小趙，趙雅兩個人有**呢。這前兩天是他打招呼，要我把趙雅調進了市府辦的綜合七科，出任了副科長的職位。要是賈平副市長被您拿掉了，那趙雅小丫頭，我也把她遣回是農業局，”劉誌遠趁著張榮市長在性興頭上麵，直接就說出了這個話。
張榮市長聽了劉誌遠這個話，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嚴肅了。“有這個事情？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向我彙報啊，誌遠，你這個家夥不老實呢，說吧，賈平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你要說就一起說出來，我聽聽，看看他的情況是不是已經到了觸犯黨紀國法的地步了，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市委市政府就直接可以向省裡麵提起申請，把賈平給雙規了TXT下載。”張榮市長這個話一說完，一下子就嚇了劉誌遠一大跳。
在劉誌遠看來，自己就隨便給張榮市長添油加醋的說說賈平的一些小壞事情，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影響吧，這市政府的領導，包養情人的是很多的。不說彆的，看看這每天的新聞就是到，有的縣長就包養一些中學生，還有一些市政府的副秘書長就包養十幾個情人等等呢，這就隻能說明一個情況，現在的政府官員們，已經把搞情人、玩女人當成了一種習俗了，完全沒有什麼紀律意識了。
“沒了，張市長，我來市政府的時間也也不是很長呢，這個東西我真的說不好。不過我覺得賈平副市長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我個人對他沒有什麼彆的想法，隻是實事求是的說呢。我覺得吧，他主要就是跟賈曉琳書記走的太近，一個市政府的副市長，不跟著市長好好乾，總跟在市委書記的**後麵亂彈琴，這是最大的忌諱。”劉誌遠突然就說出了這個話，他這個話一出口，眼前的市長張榮立刻就笑了笑。
“嗬嗬，誌遠，你這個話說的很在理啊，既然你都能看出來的東西，那我這個做領導的，就不用在多說了。《 純》其實吧，我給你說個實際情況，我的最低底線，那就是賈平退出市委常委的序列，市委市政府不撤掉他的副市長職位，給他換一個領域去管理。這樣一來，他自己也明哲保身了。我也不會再去查他什麼，他這輩子就安安穩穩的在副廳級乾部的位置上麵呆著吧。跟著賈曉琳一起亂搞，還把省裡麵的退休老領導找來壓我，你覺得我一個堂堂的市長，會受他的氣嗎？”張榮一說到這裡，臉上一下子就變得有些陰沉起來。
看的劉誌遠的心裡麵也有些納悶呢，於是劉誌遠趕緊就笑了笑，“是的，張市長，賈平副市長這個做法是有些欠缺的。他是應該反省一下自己的做法，我這跟他接觸的時間還不是很長，要是他被調動了，我是不是也要在跟著他一起被調動啊？那樣的話，我覺得自己的位置就會變得不足輕重了。”劉誌遠這一說到了這裡，直接就把自己的擔心說給了張榮市長聽。
張榮市長聽了劉誌遠這個話，趕緊就笑了笑，“嗬嗬，你這個劉誌遠，腦子反應還真是很不錯的，不過呢，你的這個事情，應該不會跟著賈平走的，我會跟市府辦的何小強打個招呼的，這要是一旦賈平被調換的崗位，你位置不變，還是協助新來的市委常委、副市長處理工作，跟你現在處理的領域是不變的，這個你放心吧。”張榮市長這個話一說完，劉誌遠趕緊就向著張市長投去了一絲感激的目光。
“真的啊，謝謝張市長，我這今天一直在擔心著這個問題呢。張市長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以後我會跟著張市長好好乾的，請張市長多多提攜我。”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了市長張榮的臉蛋子上麵。
張榮被劉誌遠著話一說，立刻就笑了笑，“好的，你好好乾，以後機會多的是呢。”張榮市長這和劉誌遠聊得十分的投機。
就在張榮和劉誌遠聊得很嗨的時候，市委書記賈曉琳已經到了省城了。賈曉琳車子一到了省城，直接就駛進了省政府大院。江南省省政府大院和省委大院是分開的，兩個地方離得不是很遠。
省政府大院和省委大院都是傳統的棺材樓，有那種封官定論的一種寓言。常務副省長萬小全的辦公室是在省府大院的二樓，和省長朱俊治的辦公室相隔兩個辦公室。
此時，常務副省長萬小全已經在辦公室裡麵了。他剛剛在家裡麵正休息呢，就被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一個電話給打攪了。於是常務副省長萬小全趕緊就讓司機開著車子把自己送到了省政府大院裡麵。
這萬小全省長剛剛到了辦公室裡麵沒多久，就聽到了走廊上麵傳來了一陣子急促的腳步聲，這不用說，肯定是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來了。於是萬省長趕緊就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了自己的辦公室門外。
果然，走廊上麵走來的是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此時賈曉琳的臉色有些僵硬，這身上的肌肉都繃得有些緊梆梆的了，他一到了萬省長的辦公室門口，立刻就趕緊就對著辦公室裡麵的萬省長客氣的叫了一聲，“萬省長”。
“哦，曉琳，來了，坐吧，坐。這裡有茶水，喝一點吧，”萬省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目光死死的盯上了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的臉蛋子，這個時候，隻見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的臉蛋子上麵一陣子的張紅，估計是他剛才急匆匆的趕過來，心裡麵還真是有些著急呢。
“萬省長，我不喝了，我們城關市現在的局勢對我很不利，我希望你能給我主持一下公道。這個張榮剛剛上台沒有幾天，這直接就把城關市大好的發展局勢給破壞了，所以我才跑來了省裡麵。”賈曉琳這個話一說完，趕緊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萬省長看著賈曉琳那一臉焦慮的樣子，趕緊就笑了笑，“不要那麼緊張，這一個小小的張榮，搞不起多大的風浪的。不就是他剛上台，換了一個市政府的秘書長，換了一個化成縣的縣長，接下來又要換一個市財政局局長嗎？這也就是三個正處級乾部啊，人家張榮好壞也是新官上任啊，這沒有兩三把的火焰，怎麼能夠顯示一下自己的市長權威呢？”萬省長看著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的臉蛋子，立刻就溫和的說道。
賈曉琳書記聽了萬小全省長的話，趕緊就搖了搖頭，“萬省長，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他張榮不止是要搞掉我們市財政局局長姚建國，現在連市委常委、副市長賈平也牽連上去了，這個姚建國在城關市裡麵挪用公款建了一個大酒店，酒店的總經理是賈平的小侄女。還有這個酒店的每年分紅，賈平是要拿一點的，這些都被張榮給查出來了，您說這個情況，我該怎麼辦？”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這一說到了這裡，心裡麵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因為他心裡麵十分明白，這個酒店每年的分紅，不隻是賈平分了一點，還有他賈曉琳、萬小全也是分了一大筆的。
賈曉琳這個話一說完，這臉蛋子就漲的更加通紅了，看的萬省長的臉色也有些不舒服了。
“什麼，張榮這查了一個市財政局局長還不夠啊，還想把賈平給拉下馬啊？這賈平可是堂堂的副廳級乾部啊，省裡麵不是給他打招呼了嗎？不能上副廳級的位置，他怎麼就沒有聽呢？”常務副省長萬小全說到了這裡，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
“他張榮也太不知道好歹了，他以為自己是什麼呢。這賈平查了還想著查誰呢？查你，還是其餘的市委常委？他太放肆了，這當時他出任城關市市長的時候，我就在省委常委會議上麵提出了，這個人不能上這個位置，省委王書記卻堅持要他出任城關市市長。現在看看，這個愣小子乾出了什麼事情，真的是。”常務副省長萬小泉說完了這個話，直接就把自己桌子上麵的香煙拿了起來，緩緩地吸了一口。
“當時省裡麵提議張榮的時候，我也是投了反對票的。省委王書記這不尊重我們的意見，直接就啟用了這個張榮，我覺得這次咱們必須跟他說說啊，要不然賈平這次估計真的就完蛋了，這小子好像掌握了不少證據呢。”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說到了這裡，臉色立刻就又從漲紅變得有些陰沉了。
“我覺得吧，張榮他心裡麵也是很明白的，想把賈平這個市委常委、副市長的職位拿掉，那也不是他一個地級市市長說了算的，這裡麵牽扯到了省裡麵的相關領導呢。我覺得吧，你還是不要太著急。你要是覺得張榮做的不是很妥當，你自己都可以去找他談談，其實呢，你們都是地市的一把手，你們談出來的情況，這要比我們跟他打招呼好很多呢。”常務副省長萬小全說完了這個話，趕緊就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了一邊。
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被常務副省長萬小全這個話一說，立刻就搖了搖頭。“萬省長，我已經跟張榮談過了，就是因為沒有談妥，所以我才上了省裡麵了。才來找你幫忙解決這個事情呢，你是不知道這個張榮，現在也不把我放在眼裡麵了。我今天跟他說了，城關市這幾年來穩定的大好局麵來之不易。要他拿掉了市財政局的姚建國就可以了，這其餘的人就不能再追究什麼了，但是他不聽，他還要繼續查，還跟我說了，賈平的證據他掌握了，他是要一查到底的。萬省長，你說說，這種情況，我能怎麼樣？”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說完了這個話，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隻見常務副省長緩緩的拿起了自己的香煙，給賈曉琳遞過來了一根，這又拿起了大火氣，給自己先點上，再把打火機遞給了賈曉琳。“這個情況呢，可能你是你前兩天化成縣的事情上麵，做的也有些不太好。張榮還不容易把化成縣的縣長丁大力給查了出來，這正想著把縣長給換掉呢，你倒是好，直接就給人家把縣委書記也換掉了，這樣一來，張榮一點好處也沒有賺到，你說說，他心裡麵能舒服嗎？”萬省長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吸了口香煙，他吸完了香煙，整個人的心情頓時就顯得十分的舒暢了。
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聽了常務副省長萬小全的話，立刻就歎了口氣。“這個事情，我覺得我做的不過分，因為化成縣的丁大力也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他張榮憑什麼總是動我的人，他能動了丁大力，也算是我對他的一個寬容。安排一個縣委書記又怎麼了？難道就允許他提名縣長。我就不能提名縣委書記嗎？萬省長，我覺得張榮這陣子真的做的有些過分了，要不我去跟省委王書記說說情況，把張榮調開城關市。”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突然就說出了這個話，他顯得十分氣憤了。
常務副省長萬小全聽了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的話，立刻就搖了搖頭，“曉琳啊，你覺得王書記會聽你的話嗎？你說把張榮調出城關市，那他就幫你調啊？這換掉一個市長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嗎？要是真能這樣，那張榮當初就根本上不去市長的位置。你還是沒有看懂這裡麵的貓膩。欺實吧，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省委王書記的想法。王書記呢，就是想讓這個張榮來製衡於你，要不然，這整個城關市裡麵就是你賈曉琳的天下了。”萬省長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又吸了一口香煙。
“城關市以前也是我的天下啊，這老市長馬小泉也不是經常聽我的嗎？那時候他王書記怎麼不發力啊，現在老馬下去了，他就知道找個人來製衡我？我真的有點想不通了，我對他老人家還是很尊重的啊？他怎麼讓這個張榮來對付我啊？”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把自己手中的香煙也狠狠的吸了一口。
“嗬嗬，這就是省委王書記的招數啊，彆看他高高在上，這一到了關鍵時候，還不是會耍點政治上麵的小伎倆啊。這次的事情呢，我看還是我親自跟王天翔同誌溝通一下吧，要不然你是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的。我覺得城關市的張榮此刻也是在等著省委書記王天翔同誌的一個話呢。他自己也是不敢貿然就直接把賈平給查下去的。”常務副省長萬小全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開始查找著省委書記王天翔的電話號碼。
這沒幾下子，萬省長就找到了省委王書記的電話號碼，於是萬小泉趕緊就拿起了電話，撥向了省委王書記的電話。萬小全這電話一撥過去，立刻就聽到了電話那邊一陣子“嘟嘟”的響聲，但就是沒有人接。
這一下子就搞得常務副省長萬小全的心裡麵有些納悶了，他有些等不及了，剛想掛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邊立刻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您好啊，那位？”。這個接電話的人是省委書記王天翔的夫人楊夏青。
楊夏青是一個奔六的老女人了，這以前是北京那邊的一個高中教師，現在退休了，就一直守在丈夫王天翔的身邊，陪著丈夫在江南省裡麵工作和生活。這會兒，省委書記王天翔去了法了。他練習書法的愛好還是省委副書記雲廣利給帶起來的。
這有一次，雲廣利副記的麵前說了湖南省的一個例子，湖南有一個老人家，這一直在練習自己的書法，到了一百歲，他的書法一下子就被評為了全省書法第一人，光一個最就能賣出上千塊錢的價格。這老頭子隻要不死，這人家寫的毛筆字，那就是一筆很大的財富呢。王天翔書記聽了雲廣利副書記這個話，也就習起了書法。這省委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一下子就培養了相同的興趣。
電話這邊的萬小全常務副省長聽了電話那邊書記夫人的話，趕緊就笑了笑，“是楊夏青同誌嗎？我是省政府這邊的萬小全，麻煩您給你們家天翔說一下，我找他有事情，好不好？”常務副省長萬小全說完了這個話，這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