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到什麼了?”
“荒蕪,軍隊,還有垃圾堆。”
兩人落地,獵豹說,“以及垃圾堆裡麵目全非的怪物。”
沈茯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他,對上了他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她重複道,“怪物?”
“嗯,是的,怪物。”獵豹往前走了兩步,兩人站在一塊平台上,遠處2點鐘方向是那個石堆洞口,“我猜測是受到了輻射影響的人,或者說,是被故意暴露在輻射裡的人。”
四肢錯位,五官錯位,內臟錯位。
而且各種功能都紊亂了,血液被侵蝕,皮膚也被灼燒。
他沒把慘狀告訴沈茯,年幼的自己嚇壞了,被父親找到的時候,他就一直木楞楞的,回家後還不停地做噩夢。
沈茯的目光追隨著男人,他身上一瞬間湧出的厭惡和涼意,讓她有些心悸,她咬了咬牙,問,“那分解室?”
“顧名思義,輻射物質分解。”獵豹轉頭,已經整理好了心情,他示意沈茯跟上他,“分解完用來做什麼,那就不知道了。”
沈茯想到隔壁的實驗室,輻射物分解後,一部分用來發電和測量防護服了,另一部分被裝在了針筒裡,是要用來做什麼?
沒辦法再細想下去,獵豹已經帶著她繞過了幾個無人看管的小攤販,賣著一些基礎生活品和服飾,兩人來到了一個圓形的建築前。
“拉波在這裡?”
沈茯環顧四周,孤零零一個近三層樓的蛋形建築,外麵是銀灰色的特質材料,拚接的十分精密,甚至找不到一絲縫隙,感覺這個曲麵是渾然一體的。
略顯遲疑的問提問讓獵豹露出自得的表情,“你相信我,絕對在這兒,這裡可是救助會分會大樓。”
“那東巽也在這兒?”
“不,他不在這邊。”獵豹搖頭,“東巽是神秘主義者,狡兔三窟,誰知道他都在哪兒呆著。不過阿瑞納的直播他一定會在的,畢竟是主辦方。”
“架子真大。”沈茯吐槽。
“畢竟來頭也大。”獵豹拉著她躲在監控死角,“都說東巽和軍方有不明不白的關係,不然救助會哪兒來的那麼大權力主辦這種直播大賽。”
他伸手指指頂上,“上頭有人。”
噢,懂了。
沈茯了然,果然到哪裡都差不多,社會結構的相對穩定必然是伴隨著各類不可言說的問題滋生。
“噓,你看。”
獵豹抬了抬下巴,沈茯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震驚的瞪大眼睛。
那是……第六巡邏小隊?
獵豹在她耳邊輕聲說,“那是大衛,六隊隊長,旁邊搬東西的是凱勒和小午,那邊那幾個都是他們小隊的預備隊員。”
大衛就是那個在地麵上要抓她的男人,她和他們小隊還真是有緣啊。
大衛站在大樓的門邊命令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