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張牙舞爪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抓爛了不少，露出大片的雪白。
一旁的人眼睛都直了，從他們咽口水的姿態可以看出，這些人有更大的期待。
“都他娘的把眼睛閉上！”伊萬發現“長官”麵色不善，立馬凶神惡煞的吼了一聲，看然鬨的人依依不舍的閉上眼睛。
蘇幕神情凝重的走到杜鵑身邊，發現杜鵑裸露的肌膚上布滿了抓痕，瞳孔渙散，行為乖張，似乎真的是瘋了。
“她這種行為持續多久了？”蘇幕向一旁的伊萬問了一句。
伊萬下意識的看了杜鵑一眼，急忙轉過臉回道：“長官，自從您和那小子說話開始，她就一直……”
“嘶~”蘇幕倒吸一口冷氣，伊萬說話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隻見杜鵑死死的咬住蘇幕的手臂，嘴角滲出血來，也不知是她的還是蘇幕的。
“長官……”
“沒事！”蘇幕暗暗用力，震開杜鵑，力道恰到好處，卻發現左胳膊上兩排清晰可見的壓印，傷口正往外咕嘟咕嘟的冒著鮮血，這一口竟然咬在了他的動脈上！
處理完傷口，蘇幕看著杜鵑瘋癲的樣子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幸虧他是覺醒者，要是普通人的話，杜鵑那一口可以輕鬆的撕下一塊肉來。
仿佛是為了驗證蘇幕的想法，杜鵑再次撲了上來，口中支支吾吾的叫道：“肉……”
“我要吃肉……嗚！”
蘇幕輕鬆勒住杜鵑的脖子，姿勢雖然有些不雅，但很管用，與此同時，清醒的江月走了過來。
“杜鵑……她怎麼了。”江月目光微微閃爍的盯著掙紮不止的杜鵑。
正當蘇幕心裡石頭就要落下的時候，江月又問道：“江晨，他……”
蘇幕來回看著江月和杜鵑，一顆心已經沉到了穀底，這兩人之前一瘋一傻，好不容易“傻”的清醒了，可再經不起什麼刺激。
正當蘇幕考慮該如何回答的時候，河流上方拐角的傳來腳步聲，就像落針的聲音，竟然能壓過流水，壓過眾人的竊竊私語。
“我在鮮豔的花園中舞蹈”
“身邊環繞著蔓藤，鮮花和死亡”
…………
“我在降下火焰處舞蹈”
“不知名的王即將來到”
“帶來我們自認需要之物”
“帶走時間常道！”
神秘的聲音戛然而止，腳步聲亦然，站在眾人麵前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穿著黃色長袍，整張麵孔也包裹在黃色的布條之下。
衣袍錘在地上，袖口像是風化的柳絮，來人微微仰著腦袋，不知是想讓眾人看清他兜帽下沾血的黃色布條，還是想他想看清眾人。
“又是《黃衣之王》的歌劇。”盧克湊到蘇幕耳邊小聲說道。
蘇幕沒有說話，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方雙手捧著的那本書上，書頁是打開著的……
“怎麼可能？！”蘇幕從露出的封麵的一角就已經可以看出，那本書是《牧羊人》，也就是原罪之書。
那些花紋和顏色，他實在太熟悉了！
“謝謝你們讓我看了一出精彩的悲劇。”黃衣人似乎有所動作，微微欠了欠身，但蘇幕總覺得那是錯覺，事實上對方站在那，靜的令人讓人可怕，讓人窒息！
“你是誰？！”蘇幕上前一步，恰到好處的把江月隱藏在身後。
“殺戮，貪婪，愚昧，無知，人間是一出令人迷醉的悲劇，蘇先生，很高興有你這樣的人，我們都是……牧羊人。”黃衣人的話聽起來答非所問，蘇幕卻已經知道了答案。
對方竟然是“牧羊人”，或者說有很大的概率是“牧羊人”。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對方的原罪之書對應著哪一個惡魔，七惡魔之中，並沒有黃衣之王。
“難道他和肖宗祠一樣，以克蘇魯崇拜者的身份來掩飾牧羊人的身份？”蘇幕忍不住想到。
而且他了解到的是，不僅每條路徑上的牧羊人都是競爭關係，同一路徑上的牧羊人也是競爭關係，這一點每一個牧羊人都心知肚明，隻是溫室中的那兩支人比較特殊罷了。
就是不知道這位溫室外的是否也如此“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