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在車站買了根玉米潦草對付了一下午飯。
等到她上了回程的車後,忽然收到了侯麒山發來的微信:【照片.jpg】
點開照片,是一張黑底燙金字的邀請函,上麵印有陸承集團的logo。
初櫻靠在窗盯著這邀請函,不明所以。
但還沒等她發問,侯麒山的語音便劈裡啪啦彈了過來,除了第一條她不小心按到是公放外,其餘都轉換成了文字——
【淮哥的生日晚宴,來不來?來吧來吧!還會有很多你們影視圈的大佬,導演啊製片人什麼的,一起認識認識玩一玩唄!】
【我跟你說啊,這邀請函嚴格把控的,被邀請的明星都是超一線,不過憑著咱們老同學的關係,怎麼也要給你弄一張!】
【你放心,記者進不來,也不會有人亂拍照!】
【而且,我和淮哥打過招呼了,你來就是,禮物也不用,人來就行!】
【你助理聯係方式什麼啊?要不我直接把邀請函給你公司寄過去?】
陸寄淮的生日晚宴,初櫻當然是不想去的。
他有什麼值得她去給他慶生啊?債主嗎?
不過……初櫻盯著手機。
她對於侯麒山說的那些導演啊製片人什麼的有些心動。
雖然那個宋總的事情讓她很難堪,可是,來參加陸寄淮的生日晚宴的嘉賓應該素質都會比較高,這樣的場合下,也不會有什麼過分的事情發生。
可是,她要是去了,雖然不會有人亂拍照,可也像是坐實了她和陸寄淮有什麼似的。
畢竟,那可不是她這種十八線可以去的晚宴。
但是……四百萬,四百萬,她有四百萬的債務。
有這債務還多想什麼!
初櫻快速做出了決定,給侯麒山回消息:【182xxxxxxxx,我助理的電話,邀請函給她就行。】
侯麒山就像整天抱著手機的網癮青年似的,秒回:【ok.jpg】
他美滋滋地看著手機屏幕,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沒說彆的。
回到市區,初櫻下車後去商場買了一條差不多可以穿去晚宴的裙子和高跟鞋,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大明星,沒什麼講究。
想了想,她給陸寄淮挑選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日禮物,想到他抽煙,就選了一隻Zippo的打火機。
回到家時,顯然陳小夷已經在家裡等她了,她才開始按密碼,陳小夷就打開了門,激動地說道:“你總算回來了!”
初櫻看了一眼時間,一時失笑,“現在才三點半,晚宴六點半開始,時間綽綽有餘。”
陳小夷拉著正在換鞋的初櫻往客廳走,嘴裡興奮道:“小侯總不僅派人送來了邀請函,還有配套的禮服和首飾,你不讓我和趙哥說,那化妝隻能你自己來了?”
“配套的禮服和首飾?”初櫻疑惑問道。
陳小夷已經彎腰打開放在沙發上的黑色大禮盒,裡麵正躺著一條精致的深藍色的細吊帶禮裙,她將禮服小心取了出來,是修身的有垂墜感的一條裙子,裙擺鑲嵌了碎鑽。
很簡單,也很美麗,與之搭配的還有一雙深藍色絲絨緞麵的略顯複古的細高跟鞋。
顯然比她去商場買的裙子精致美麗起碼十倍。
陳小夷又打開了一隻紅色絲絨的盒子,裡麵是兩隻同樣簡約的耳墜,珍珠為釘,垂著一條鑲著碎鑽的耳鏈。
她嘀咕著:“怎麼沒有項鏈啊?”
“因為吊帶裙露出大片鎖骨和脖子,除非是為了展示珠寶,否則不戴珠寶會更突出人本身的美麗。”
初櫻皺緊了眉頭,隨口答了陳小夷一句,就打開了侯麒山的對話框。
【裙子是怎麼回事?】
侯麒山那邊很快回複:【借給你的呀,畢竟是我邀請你來的,好不好看?給我個麵子,要穿啊!調皮.jpg】
初櫻放下手機,看了一眼裙子和耳墜,外表看起來都不是特彆昂貴的樣子。
但牌子她看過了,是某家以禮服出名的國際品牌,高定很難借到那種,她想了想,公事公辦:【那租借一下多少錢?】
這可把侯麒山難住了,他心想,這禮服買都買了,也就隻能穿一次,在他們這還真沒有借一下多少錢的概念。
他決定去問一下這件禮服的持有者:【給初櫻穿的禮服租借一下多少錢啊?】
那邊很快回複:【隨意。】
於是侯麒山想了想,咧嘴一笑,回複初櫻:【我問了一下彆人,五百二就行。】
初櫻可不信這麼便宜,可侯麒山又很快發來一條信息:【這又不是什麼昂貴的係列,你彆想太多,五百二就行啊!大家都是朋友,你給多了我可不要!】
侯麒山這話純粹胡扯,這條禮服的係列就算一線明星也借不到,專供頂級豪門和皇室。
而且,之前沒人穿過,初櫻會是首穿。
初櫻其實不太懂這些,從前也沒機會去接觸這些,她看了一眼那條裙子,怎麼都覺得租借也不止五百二,但侯麒山特彆堅持,她沒辦法,給侯麒山轉了五百二。
侯麒山立馬收錢,然後又把這五百二轉給了另一個人。
沒一會兒,那五百二就被收了。
侯麒山盯著看了會兒笑,又給初櫻發:【要不要我讓人去接你啊?】
【不用。】
侯麒山有點遺憾,但想想初櫻的性格,也就作罷。
雖然離晚宴還有幾個小時,但是他已經開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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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後,天際一片陰霾,厚厚的雲層都成了濃重的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