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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摸不準一個人的想法時,不用去費心思猜,隻要從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著手,分析對方的處境,把他的選擇往自己想要的結果上推。”
水雨給索隆分析以後遇到相同的事情時要怎麼辦。
每個人的性格裡都有好有壞,魚人為泰格不平的心是真的,開始也確實是氣憤報複,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嘗到了好處,然後就徹底放縱欲望享受其中,拋棄底線。
在種族論和仇恨的雙重理由下心安理得沒有愧疚,等到泰格的事情被重新翻出來後才讓良知重新覺醒。
人的行為就是思想的博弈,情感和理智的拉扯,墮落的舒適會讓人下意識給自己找理由開脫,沒人點出的時候怎麼舒服怎麼來,然後在被明確指責後道德覺醒,又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並不是一個惡劣的人。
一個人的行為就是這兩種思想的博弈,就看誰最後占上風,在勝利的思想出現後,接下來的行事就會按著新思維行事,直到再次受到外力的乾涉。
不過這種思想震顫過於依賴一個人的道德覺悟,隻能用作輔助,真正要做的還是要切中對方的利害,讓他們沒有彆的路可以走。
在思想鼓動下,這些人幫泰格完成遺願的動力可以不充足甚至沒有,但是他們不想自己被族群拋棄的心理卻一定存在甚至還很緊迫。
這可以說是直白的威脅,也可以說是一個光明正大的陽謀。
那個克羅歐比說的沒錯,他們沒有彆的選擇。
對於村民來說,不把他們交給海軍就足夠顯示誠意了,如果他們不主動改變,等以後兩邊關係真的緩和,他們就真的被定義成反麵典型了。
‘現在我們和人類和平相處,共同進步,但是曾經也有過極端種族主義者,惡龍海賊團就曾極力宣揚種族高貴論,致力於破壞兩族的關係,是族裡...被族裡...’
自己引以為傲的身份被否定,這種下場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麼滋味。
“所以,以後遇到這種情況,直接找出對方在意的點,不斷加大這方麵籌碼的同時堵住其它能選擇的路,最後對方就會按照自己的設想選擇了。”水雨最後總結道。
不管對方最初的想法是什麼,在隻有一個選擇的情況下,任何不同的想法都會被同化成唯一允許存在的那個。
除此之外水雨還給他引申舉例,“當一個人身上有你想要達到的目的時,不要等他自己選擇,主動逼迫他,讓他往你想要的方向塑形。”
水雨告訴索隆以後在和彆的勢力交涉時要占據主動,像這次這件事,不用管對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直接逼著對方強行按照你想要的方向走就對了。
例如要和一個勢力合作打另外一個,合作前先分析出這個合作海賊團的處境,看他有沒有反水的隱患,是不是比他們更迫切的希望解決對方,對方受到的對方威脅是不是比他們更大...這些客觀因素一一弄明白,就可以最大程度的防止對方背叛,甚至還能從中為自己另外爭取到利益。
又或者看重一個合作對象的實力,但是對方暫時沒有這個合作的想法,這時你就需要引導對方有,替對方分析他的情況,替對方分析這個敵人的存在會對他造成的威脅,引起對方的危機感,從而達成合作。
這些都是談判中的基本技巧。
沒有合不合適,隻有需不需要,我需要你這樣,那你最後就得變成這樣。
水雨希望索隆能儘快撐起他們團,抓住機會就教他站在團隊利益怎麼籌謀算計,不過說著說著就發現索隆在走神。
水雨停下來,不解的問他,“怎麼了?”
她反思自己剛才說的話,沒什麼特彆挑戰正直夥伴三觀讓他不能接受的,乾嘛一臉糾結。
索隆靜靜的看著她,默了半響,搖頭。
“沒事”
“噔噔噔”
門口突然響起腳步聲。
娜美出現在門口,噔噔噔的進門後跑到樓上,過了沒一會兒路飛也跟在後麵跑進來。
然後很快聽到娜美在樓上的大叫聲,“路飛!我都說了不要你幫忙,我剛找出來的這些圖紙都被你給弄亂了!”
“你給我出去...砰!”
看著被摔下來的路飛,索隆突然對水雨道,“剛才這些話應該和路飛說吧,畢竟他才是船長。”
水雨表情無奈,“我也想,但是你覺得他聽得明白嗎?”而且就算聽明白了,會願意這樣乾嘛?
船長過於隨心所欲的時候,副船長就一定要穩住。
全是傻白甜的隊伍是走不遠的!
“但是…”
索隆再次一臉糾結的欲言又止。
在他再次泄氣前水雨先看明白了,她一臉了然的開口,“原來你是想確定下名分啊!”
索隆一愣,正要反駁,水雨直接喊住了要往娛樂室走的路飛。
“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