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劇(1 / 2)

看到他,村長還沒說什麼,他身後一個男子卻搶先一步朝他撲了過來,嘴裡還嚷著,“你把我媳婦兒弄哪兒去了,你這個妖怪!”

祁杳塵向後撤了一步,抓住那人伸過來的手,他看上去身量也不怎麼厚實,但力氣卻比他們這些乾過農活的人還大,那人頓時疼得叫出聲來,“你…你放手!”

祁杳塵也順勢把手鬆開,望向村長,“不知道村長因為什麼事兒,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我家。”

“你這個妖人,我媳婦是不是你帶走的?”剛才被祁杳塵抓住手臂的漢子插話道。

祁杳塵冷冷瞥了他一眼,“你媳婦丟了不去報官,到我這兒來乾什麼?”

到此時他大概也明白了,這人估計就是村長的二兒子,前兩天大家談論的,估計就是他媳婦,但他不明白,這事兒按理來說和他八竿子打不著,但是現在看大家的表情都好像確有其事一樣。

“祁小子,這事可是有人看到了,你也彆狡辯了,快把人交出來。”

“是啊,祁小子,你錢也賺了不少,媳婦又不是討不到,何必捉了劉二的媳婦。”

……

眾多圍觀的村民七嘴八舌,就將一頂藏人的高帽戴到他頭上。

祁杳塵冷笑,“你們看到我藏人了?誰看到的?”

立時就有一個人撥開人群走了出來,祁杳塵依稀記得見過這人幾麵,每次見了他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躲得遠遠的。

他看這人在他麵前站定,從臉色上倒是看不出什麼,說的話也理直氣壯,“我那日從山上下來經過你家時,曾看到你憑空出現在院子裡,若隻這麼一次,我也當自己眼花了,可三番兩次,這事兒也不由我不信。”

祁杳塵看著周圍眾人一臉懼怕,但還是站在這人身後,恐怕是來撐腰的。

“那小毛峰村裡人都知道危險,你閒來無事一個人上去乾什麼?”

祁杳塵的話讓中年漢子愣了一下,臉色突變了一瞬,就這一瞬,祁杳塵也是看清楚了,於是他又接著說:“你既然說看到了,那你可記住是什麼時候?”

“約莫是一個月前,酉時,你剛在這村子裡落了戶。”

祁杳塵的臉色頓時沉下來,一個月前他確實有一次,進入係統空間時直接在院子裡進了,但當時他關著門,這人怎麼會看到?

但稍想一下,也能明白些許,他隻是一次不小心讓彆人看到了,可這人硬是編出三四次,無非是為了錢財,看來他賺了錢,很多人就按捺不住了。

祁杳塵笑起來,“叔,這可是你說的,若我不是妖人,你又該如何?”

“若你不是,這事兒就罷了!”村長看著劍拔弩張的氣氛,做起和事佬。

祁杳塵卻不會因為他是村長就給他留麵子,“村長這話說的,你們上我家鬨了一場,耽誤了我擺攤子的時間,這都是銀子,誰給我賠?”

村長沒想到他這麼硬,麵色頓時鐵青,“劉貴是村子裡的老人,合該是你的長輩,這些事就算他錯了,你也該體諒。”

這就是讓他受著的意思,誰給他這麼大臉,祁杳塵也不笑了,麵無表情道:“我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什麼長輩,也就是村裡人看我是個後生,這麼欺負我,若是這些事傳出去,村子的名聲可是壞了。”

他這麼一說,周圍還竊竊私語的人也安靜下來,村長則是氣得臉紅脖子粗,“當初是我們村子收留了你,如今你……”

祁杳塵道:“村長,這個月的租錢可是給過了,你這麼說,是要我再付一遍?”

村長被噎了一下,但他和祁杳塵撒不上氣,隻好轉過去劉貴一拳,“你倒是把事情說出來。”

劉貴被他大力弄得一陣氣短,好不容易緩過來了,急忙說道:“你不必狡辯,這事板上釘釘,明天我就找一個道士收了你!”

祁杳塵被他這弄得一怔,反應過來,說道:“劉叔儘管去,但若收不了我,你們這個村子裡的人欠我二十兩。”

他這一下可謂獅子大開口,許多原本還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村民就急了,“祁小子,你可不能這樣,這是和我們有撒子關係。”

“祁小子,二十兩銀子,你也要的出口。”

“呸,原來是個黑心的!”

……

祁杳塵看他們一副惡心的嘴臉,說話的心思都沒了,“不行你們就走吧,我攤子上的錢還沒讓你們賠,你們這一趟到底是來找人的,還是有其他心思,我祁杳塵不和你們多說。”

這一通話到底是把所有人的心思都點出來了,一些人頓時麵上有些掛不住,低著頭不敢看他。

祁杳塵也沒說的太絕,他又補充到:“我們立個字據,若我是妖人,這件事就當作沒發生,若我不是,那欠我的銀子,一分不少都給我拿回來。”

大多數村民都開始猶豫不決,雖說他們一個村子有近百戶人家,但二十兩銀子要拿出來,也不是個小數目,一家要二百文呐,可不得心疼死。

而那個叫劉貴的卻好像篤定了他就是妖怪一樣,催促著其他村民答應,祁杳塵沒再出聲,他的係統絕對不會被發現,所以這錢算是囊中之物了。

不過他卻注意到劉貴的眼睛不斷往人群外麵瞄,他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心情頓時無比複雜,怎麼到哪裡都能遇上這人,正是那天才和他們一起去過鎮上的慧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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