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1 / 2)

眾人又將目光投到老人身上,有眼尖的看到老人手裡的半塊饅頭, 疑惑道:“老伯, 這饅頭可是掌櫃給你的?”

那老人眼珠一轉,將饅頭丟在地上, “這是臨街的福臨門給我的, 那裡的東西可比這裡便宜許多, 且店家也和善得很,哪裡有這位掌櫃這麼囂張。”

祁杳塵不氣反笑, 剛想問他自己如何囂張了, 站在他旁邊的肖雨先開了口,“這樣的饅頭隻有我家才有。”他走過去幾步, 將地上已經染了灰的饅頭撿起來,掰了掰,露出中間放進去的醬,“醬隻有我們店裡才有, 這饅頭一定是我家的。”

老人狡辯道:“福臨門也做得饅頭, 味道還不錯, 這什麼醬他們饅頭裡也加了。”

肖雨搖搖頭,“這你就錯了, 福臨門的鮮花醬是用駱丹花做的, 味道微有些澀, 且顏色暗沉,我家的醬顏色鮮亮,也更甜, 所以這一定是我家的。”

老人語塞,半晌似乎是想不出怎麼耍賴,索性甩了甩袖子就要走。

祁杳塵給喬墨使了個眼色,喬墨立馬堵到門口,笑著對老人說,“老人家,今日你無緣無故來酒樓撒潑,擾了我們不少生意,現在你這麼輕飄飄的走了,我們虧損的錢找誰算。”

那老人見走不脫,又換上一副笑嘻嘻的麵孔,“是我老頭子記錯了,年紀大了,這人也糊塗了,小掌櫃你彆和我計較。”

祁杳塵輕笑一聲,“既然你都說了我囂張,那今日你若是不留下個說法,就彆想出去。”他拉開手邊的一張椅子坐下去,“誰指使的你,今日就說清楚。”

“哎,我都說了是我糊塗,哪裡有人指使我。”老人也在他旁邊坐下來,“若是掌櫃的非要我留下,那老頭就在這裡住幾天。”

他索性死皮賴臉坐在店裡不走了,但祁杳塵他們不能不做生意,隻好先讓喬林看著他,店裡還是照常。

祁杳塵看他坐在角落,也沒什麼動靜,就自己先去廚房做早飯。

送來的扇貝已經處理好了,他拿了幾個蒸蛋用,其他就從廚子做好的幾樣裡挑了幾個,他和肖雨吃不了多少,四個包子,兩碗清粥再加一小碟涼菜就差不多了。

他端著飯出去,坐在離老人不遠的地方,招呼肖雨過來,兩人一頓飯吃完,也沒出什麼事,他就尋思著帶肖雨去建蔬菜大棚的地方看看,認了路,若是有什麼事,也好找他。

幾天過去,酒樓也沒出什麼事,老人還是那副死樣子,問起來就嬉皮笑臉,但又不好逼迫他,祁杳塵沒想和他耗下去,自己托人打聽了,但沒打聽出什麼結果。

堵不如疏,第五日,祁杳塵當著眾人的麵將老人放了,大家都眼睜睜看見了,那些原本還有些說辭的人頓時沒了話。

私下裡,他讓四個人中身手最好的喬海跟著老人,兩天下來沒發現什麼,但他不急,果不其然,在第三天晚上,有了一些小小的發現,那老人和經常來他們店裡吃炒麵的那個人在胡同裡見了一麵,因為離得遠,喬海沒聽到他們說什麼,但不可否認,確實是有人想整他們。

祁杳塵心裡大概也明白過來,無非都是錢的事,他賺的多,擋了彆人的財路,就有人看他不順眼,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也不是泥做的。

讓喬海繼續盯著另一個人,祁杳塵找上了肖子軒。

“你懷疑是茗香樓做的?”肖子軒正查他們帶回來的那些貨獲得的盈利,聽到他這麼說,皺了皺眉道。

祁杳塵點頭道,“有些懷疑,隻有茗香樓還有福臨門最可疑。”

“茗香樓斷不可能,我和他們的掌櫃相識,況且他也知道一品齋有我一份,應該不會滋事才對。”肖子軒想了想,又說:“福臨門我倒是不清楚,不過派人查一查也費不了多大功夫。”

暫時也隻能這麼辦,祁杳塵同意,兩人又說了說關於大棚的事,到傍晚祁杳塵才回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