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1 / 2)

“少爺,這天氣愈發冷了, 您還是快些回去吧, 小少爺該等急了。”一位老伯看著站在還未成型的宅子麵前的男子,勸阻道。

祁杳塵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嘴角掛著一抹笑, “福伯, 我這就回去。”

福伯這才點了點頭,迎著大雪回了酒樓。

臨近年關, 祁杳塵想要把這宅子修好了, 肖雨也快要生了,到時候住進來正好, 也不用生完之後再折騰。

“孫大哥,今日這門能做好嗎?”祁杳塵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孫廉是蓋房子的一把好手,對於這些事自然再清楚不過,“自然可以, 不過公子說的地暖還要些時日, 我們儘量趕在過年前做完。”

祁杳塵略一思索, 也知道是自己強人所難了,“若是地暖做不了, 就砌個炕吧, 到時候屋子裡也暖和一些。”

孫廉不以為意道:“我知曉貴族世家之中的地龍, 你說的地暖雖和它有差彆,但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就是能做好的。”

“那還要麻煩你多費心。”祁杳塵說完, 戴上狐裘上的帽子,就向酒樓走去。

距歐陽凜他們離開,已經過去四個月了,當時簡銘煊帶著林言傾往京都去了,歐陽凜他們留了幾個月,也去京都了,畢竟他現在身份不同往日,搖身一變就成了皇商。

而喬寧遠他們也因為來年的會試,不得不離開這裡,祁杳塵因著肖雨的身子,怕出什麼意外,就打算生了孩子再去和他們彙合。古代醫術沒有現代發達,若是生產出了問題,搞不好一屍兩命,他不敢冒險。

況且他們在這裡活得也挺自在,將軍府根本就不是麻煩,還是因為奪嫡的事才那麼腥風血雨,現在江山已穩,那些風言風語也就銷聲匿跡了。

當初簡銘煊給了他不少寶貝,還賞了他兩套宅子,一套祁杳塵變賣了,在城一條繁華的街上,那裡多是權貴,祁杳塵也多半與他們合不來,索性賣出去還好一些。

而另一座宅子則在南邊,那裡清淨,但宅子也荒蕪了許久,院中都生了雜草,祁杳塵索性命人拆了重建,各樣都順著自己的心意來,沒想到臨近竣工,歐陽凜送了兩個師傅過來,說是做過皇家建築的,讓他用得上就用。

這可謂是一個意外之喜,正好這裡冬天冷得緊,祁杳塵就把地暖說了,讓那兩位師傅研究研究,到時候建出來,肖雨生了也方便照顧,免得以後落下病根。

他踩著階上的雪進了酒樓,裡麵燒了爐子,溫熱舒服,他雖穿了狐裘,還是擋不住風從小腿灌進來。

這酒樓是當時那小鋪子改的,他把鋪子周圍的兩家店都買了,最後擴建成了酒樓。

祁杳塵腳才剛暖和一些,就聽到樓梯上傳來重重的腳步聲,肖雨扶著欄杆慢慢往下走,看他抬起頭了,又忽得對他一笑,“祁哥哥,再過二十幾日就是新年,我們是不是該準備些年貨。”

祁杳塵走過去,等到他腳踏下最後一階,就用手攬住他的腰,帶著人坐在一邊,“宅子快建好了,等地暖鋪好,我們就住進去。新年就在宅子裡慶祝吧,到時候和福伯他們一起吃頓飯。”

肖雨點頭,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祁哥哥,我什麼時候才能生?”

“大夫說過還有一月半。”

大堂裡客人忽然多了,祁杳塵他們就讓了位。兩人自己拿了一些菜上樓,準備燙著吃。

祁杳塵又尋思出來一種羊肉火鍋,羊肉性熱,冬天吃了正好,所以他把這款火鍋推出以後,還是有很多人捧場。大雪天,三四個人圍坐一桌,點一份羊肉火鍋,再開一壇酒,就能吃的暢快淋漓。

他也喜歡這種滋味,但肖雨不好吃得太油膩,所以隻能隔斷日子吃一次,現在他手頭富裕,對肉食也沒有剛來這時那麼渴求,所以隔一個月吃那麼一次,也挺不錯。

閒時易渡,轉眼一個月已過,過年的熱鬨氣氛也逐漸散去,他們隻有兩個人,這個年也過的冷清無比,但是過年後就要生這件事,還是將兩個人閒餘的時間都填滿了。

準備小孩子用的衣物,還有之後要吃的奶,原本肖雨準備像其他人家一樣,請個奶娘,但祁杳塵對這事心裡還是有些隔應,自家小團子喝一個不認識的奶娘的奶,怎麼都不太對的樣子,所以他買了一隻剛產過小羊的羊羔,連帶著小羊也一起買了,到時候就讓小團子喝羊奶。

待產期到了,肖雨的肚子還沒有什麼動靜,祁杳塵就有些頭大,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要當爹了,整個人都不太對勁,心裡亂糟糟的,倒是肖雨,越到重要關頭,他卻越發冷靜了,整日裡樂嗬嗬的,吃得香,睡得也好。

二月十七的早晨,祁杳塵被酒樓裡的管事叫走了,說城裡趙大人家的老爺子八十大壽,想要從他們酒樓裡訂菜,這事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了。

趙大人在朝中也算得上是五品大員,他家老爺子的大壽,必定是操辦的沸沸揚揚,若是訂的菜出了什麼差錯,他們的酒樓得攤上不少事,所以管事也不敢自己做決定。

祁杳塵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就想把這事推了,但肖雨勸了他一番,也說自己沒什麼事,所以他就跟著管事走了。

不過他剛走沒多久,肖雨就感覺自己肚子開始難受了。他這幾天愛吃酸的,正嚼著酸杏乾,忽然就覺得肚子開始一墜一墜的疼,雖然沒生產過,但他知道自己差不多該生了,也沒慌張,隻放開聲音喊道:“明子,你去把住在東廂房的產婆找過來,我快要生了。”

明子一聽,腳下動作飛快,跑到東廂拉著產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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