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再去取嗎?
突然有點小激動是怎麼回事?
說完這句話後,蔣新言便坐上暗鴉,飛離了此處。
她是故意與寧盈錯開離去的。
因為她總覺得與這位路道友的長輩呆在一起,很有壓力,心裡怪怪的。
明明大家都是大修行者,雖然寧盈的修為的確比她高,但以往都是平輩論交,這次偏偏卻覺得低她一頭。
尤其是她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似笑非笑,帶著幾分揶揄,還有幾分審視,蔣新言會忍不住雙腿微微夾緊,有寧盈在場的話,她的酒癮都會淡一些。
這讓她覺得問題很嚴重。
因為在理解了路朝歌口中那個“酷”字的意思後,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符合這個字的人。
但寧盈在場時,自己的表現無疑並不符合這個字。
所以蔣新言在此刻離開墨門,多少還帶著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需要一個人靜靜,需要明白自己的本心。
迎著風兒,蔣新言飲了一口【春眠】。
千杯不醉的她,此刻眼神竟有了些微的迷離。
…….
…….
兩位大修行者,就這樣相繼離開了墨門。
路朝歌先前往了寧姨居住的竹屋,去取她留下的小禮。
臥房內,還留有這個豐腴熟婦所留下的淡淡香氣。
如他所料,那是一枚儲物戒指。
他將神識灌注其中,發現裡麵有大量的靈石,以及一些適合新手的煉器材料。
“女人呐,還是年紀大的好。”路朝歌感慨道。
這或許就是成熟女性的魅力吧。
——潤物細無聲。
被潤了一波後的路朝歌,默默地把儲物戒指收好。
這裡頭的靈石足夠讓墨門的所有弟子去一趟試煉之地了,而且還會有大量結餘。
“劍宗長老的月俸很高我是知道的,但這次未
免給的也太多了。”路朝歌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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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蔣新言留下的東西,他既然答應了睡前再去取,那便準備晚些再過去。
他現在還有要事。
路朝歌走出竹屋,迎著月光,來到了妖族供奉的孤墳處。
他多日未歸,墳頭竟有了些微的雜草,於是乎,他便蹲下來清理了一下。
路朝歌的手指用力地敲打了幾下墓碑,畢竟這位供奉是耳背的。
“供奉,還在嗎?”路朝歌開始了日常問候。
畢竟她太神秘了,連寧盈與蔣新言都無法探查到她的氣息,她就算是在棺材內直接涼透了,路朝歌靠神識也探測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消片刻,孤墳便冒出了縷縷青煙。
青煙衝路朝歌揮了揮手,這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隻肉嘟嘟的獸爪爪正在淩空抓扒著。
“還在啊,那就好。”路朝歌站在墓碑前,開口道:“我這次下山,去了一趟劍宗的試煉之地。”
“嗯,拿了一個不值一提的榜單第一。”
“順帶著呢,學了套劍法。”
“由於略有所悟,就隨隨便便的來了個劍心通透。”
老樣子,明明都是壯舉,青煙卻無動於衷。
就像他劍意成型時,來孤墳前嘚瑟。
畢竟他的很多東西都是供奉教的,雖然大家是等價交換,在進行交易,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向她證明一下自己的厲害!
可供奉每次都沒反應。
路朝歌隻當她太呆了,太蠢了。
畢竟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隻要我夠蠢,細思極恐這事兒就嚇不到我。
把這些重要內容講完後,他才開始講起了另外一些事。
“話說,你有去過試煉之地嗎?”他怕供奉聽不見,便大聲道。
青煙擺了擺手,從這呆呆的模樣上來看,她似乎連試煉之地是什麼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這一份記憶缺失了呢,還是說她真沒去過。
“供奉,此行我可是得知,你教我的那套劍法,就是我命名為【普通攻擊】的那個,竟是初代劍尊的劍法!”他表情嚴肅地道。
“你確定你沒去過試煉之地?那你告訴我,你這套劍法是哪來的。”
話音剛落,隻見兩團青煙向兩邊倒去,仿佛是在攤手,就像在說:“我忘了。”
“再想想!”路朝歌眉毛一挑道。
青煙依舊無動於衷,很明顯這不是個靠再想想就能解決的問題。
路朝歌看著她,覺得隻能丟出殺手鐧了。
“那我最後問你,你是否還記得這個名字。”說著,他嘴唇微動,聲音低沉地道:
“陸離,光怪陸離的陸離!”
下一刻,他便見到懸浮著的青煙,猛地顫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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