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她的壽命和我們不是一個層麵的。
“你不會是隻龜吧?”路朝歌嘀咕道。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耳邊再次傳來聲音。
路朝歌嘴角微微抽搐,沒有繼續這方麵的討論,而是無奈道:“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片竹林嗎?”
“不知道誒,多少片?”供奉回答,語氣中還有著好奇與求知欲。
路朝歌:“???”
開棺挖墳吧,要不直接挖墳吧?
他深吸一口氣,就當是在與笨小孩溝通,耐心的大聲道:“我的意思是,你記憶中的這片竹林,有沒有什麼特征。”
“有的,邊上有條小溪。”供奉又道。
路朝歌:“……..”
算了算了,直接挖墳!還囉嗦個什麼勁兒呢!
過了片刻,他耳畔響起了一陣略帶喜悅的聲音。
“唔!我想起來了!竹子是黑色的!”供奉道。
“黑竹,小溪?”路朝歌聞言,瞳孔微縮。
他知道這個地方!
但他不確定他所知道的這個地方,是否就是供奉所言之處。
畢竟黑竹雖然很是稀有,可偌大的天玄界,鬼知道其他地方會不會也存在這樣一片竹林。
他所知道的這處黑竹林,位於劍宗!
相傳,這一片黑竹林,也是劍宗初代劍尊的悟道之地!
……
……
關於這些消息,路朝歌在心中默默記下。
與此同時,他的嘴角開始上揚,臉上的表情逐漸拽化,整個人越發自信起來。
自家的妖族供奉,居然是跟著青帝混過的人物。
四舍五入一下,我也是與青帝有關係的人了。
“這才是天選之子應有的待遇。”他於心中道。
隻可惜這位妖族供奉
記憶缺失的過於嚴重,心智似乎也產生了問題,這導致她的作用直線下滑。
這不,她現在似乎記憶又出現了什麼障礙,又開始敲腦殼了。
路朝歌聽著這一陣陣敲腦殼的聲音,他聽聽都覺得疼。
“彆敲了彆敲了。”他開口道:“把腦袋當木魚呢?”
“喔。”敲頭聲停歇,周圍陷入了寂靜。
路朝歌看向孤墳,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其實吧,不管是青帝,還是陸離,對我來說都是暫時並不相乾的人,反倒是你,你想起自己是誰了嗎?”路朝歌大聲問道。
“沒有,我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供奉的聲音傳出,聲音中還帶著細微的傷感。
一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的確有點可悲。
而且一想到她很可能活了上萬年,有著漫長的歲月,可偏偏記憶卻一片模糊,這或許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之前隻能冒出青煙,現在卻能傳音了?”路朝歌問道。
“因為禁製好像弱了一點點。”她回答著。
路朝歌點了點頭,或許等到她想起來的越來越多,禁製也便會越來越淡吧。
他從墨戒中取出了【血陣】,開始提取自己的精血。
今天又是每月一次的獻血日,如今《天玄界》即將內測,他還專門先回宗一趟,一是為了搞清楚陸離是誰,二是為了給她提供精血。
路朝歌是個守信用的人,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
而且這次獻血和以往不同了。
這裡他能聽到聲音。
血陣紮入指尖,那股虛脫感立馬傳遍全身,這種男人們都很熟悉的感覺,路朝歌也早已習慣了。
——像風來了又去,身體滿了又空。
被【血針】提取出來的獻血瞬間消失不見,被吸入了墓中。
路朝歌清晰地聽到了吮吸聲,以及那細微的嘴唇舔動嘴角的聲音。
這感覺,有點像是他在地球上聽一些A**R主播的直播。
“我的精血,味道如何?”他明知故問。
“很好吃。”供奉的聲音中帶著滿足。
路朝歌的身體太乏了,他乾脆就盤膝坐在墓前。
看著無字墓碑,他笑著道:“你現在都能開口說話了,不如給你取個名字吧?”
“
名字?可我以前也有名字的,我隻是想不起來了。”她弱弱開口道:“你們人類是可以有兩個名字的嗎?”
“你不一定要把它當作名字,也可以視為一種稱呼,比如劍宗的劍尊不就是稱呼嗎?”路朝歌道。
在他看來,理解為外號也行。
以前大家沒法交流,如今既然可以正常交流了,有一個固定的稱呼,他覺得能方便不少。
要讓她自己想起名字,鬼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五代掌門就這樣走了,她不也沒想起來?
“那你有嗎?”她又問。
“那可多了,早年間,彆人習慣於稱呼我為靚仔。”路朝歌開口道。
“那取一個吧!”她似乎有些興奮。
路朝歌想了想,她是妖族,而且如今又心智不成熟,想不起事情的時候,似乎又愛發出“wu”這個聲。
“有了!”路朝歌的惡趣味來了。
“不如,你就叫嗷嗚吧。”
……
(ps: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