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不晚,出鞘】(1 / 2)

死水底部的密室內,沙雕玩家【錢不夠】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他並非職業玩家,但卻是一名沉浸式玩家。

在他看來,像《天玄界》這類遊戲,等同於是親身穿越。

他視其為第二世界,第二人生。

因此,對他而言,遊戲裡的劇情,遊戲裡的一切,他都是很有代入感的那種。

在《天玄界》裡,類似錢不夠的玩家其實並不少。畢竟這類遊戲和普通遊戲不一樣,你是實打實的降臨在了此處,很多東西都是能牽動你的真情實感的。

就好像有些人玩劇本殺,都能感知到人物的喜怒哀樂,會玩哭,會玩笑,甚至情感共鳴比較強的還會玩崩潰。

《天玄界》在這方麵,肯定比劇本殺要強得多。

可是,錢不夠完全沒想到,自己剛玩這遊戲沒幾天,莫名其妙就開始——坐牢?

他不過是脫離了新手村,在外頭嚇跑遊蕩,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女人給囚禁。

這是什麼羞恥py嗎?

這遊戲竟如此的成人向?

錢不夠一開始其實還挺期待的。

因為這個強大的女人的確五官精致,身材爆炸,而且穿得還少,就像是買不起布料似的。

因此,哪怕不發生點什麼,光是過過眼癮,錢不夠也覺得這牢沒白坐。

我超喜歡這裡的,有漂亮小姐姐看。

隻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被關進了牢籠裡,錢不夠的情緒與想法開始產生了變化。

因為其中有老人,有小孩,甚至還有肚子已經很大的孕婦。

拋開那個肚子裡的嬰兒不算,加上他,一共十五人被關在了這裡。

而這個女人看向他們的目光也很奇怪,像極了在看豬圈裡的豬。

錢不夠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周圍的環境也讓他覺得壓抑又煩躁。

孩子在啼哭,老人在哀鳴,孕婦已然接近崩潰。

可這些聲音,外頭的那個女人充耳不聞,確切的說,聲音的確被法陣隔絕開了,根本傳不到她的耳朵裡。

錢不夠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了。

他開始求救。

他打開論壇,一口氣發了好幾條求救帖。

這些帖子的確引發了大量玩

家的關注,因為這劇情有點兒新鮮,這女人也一看就是能砍的反派。

有女人砍,玩家們彆提多積極了。

可遺憾的是,這些帖子都沒有後續。

因為錢不夠發送不了此地的【坐標】。

這個死水下的密室,被禁製籠罩,產生了隔絕效果。

以錢不夠那點權限,根本無法查看此地的坐標,所以他也壓根不知道這裡是哪。

因此,其餘的玩家哪怕想趕過來,也找不到地方。

當然,大部分玩家心中也清楚,趕來也是送外賣,無異於是給這個反派加餐。

但是,咱不怕死啊!

就想湊個熱鬨。

錢不夠查看著帖子裡的回複,有玩家猜測,他可能是遇到妖修了。

隨著公測的開始,玩家們對於天玄界已有了初步的了解。

他們通過與npc們溝通與交流,對於世界背景有了初步的認知,不少玩家已然知曉妖修的存在,也知道了妖修有多麼的變態,多麼的可怕!

與他們溝通過後,錢不夠幡然醒悟:“原來我現在真是豬圈裡的豬啊?”

錢不夠看著自己賬號上的複活幣,隻覺得自己就像是南孚電池,一節更比六節強!

“到時候她把我吃了,我還能給她一個驚喜!”

“嘿嘿,我又活了,你還能再吃我幾次呢!”

“是不是愛了愛了?”

錢不夠苦笑一聲,隻覺得這不是我想要的遊戲開局。

此時此刻,他又看到那個神秘女人出現了,隻不過現在她身邊還跟著個氣質陰柔,身形高大的獨臂男子。

“媽的,你吃人就吃人,還他媽請客!?”錢不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個女妖修在他眼中的確是絕美,但已然成為了蛇蠍美人中的代表人物。

在這兩名妖修出現後,錢不夠看到那位抱著孫女的佝僂老人像條狗一樣爬過來,衝著外麵就一個勁的磕頭。

他的額頭上開始出血,灰塵沾染在傷口上,每一次磕頭,錢不夠聽著都覺得疼。

由於禁音法陣是單向的,外麵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他們卻能聽到女子與赤堯的對話。

女使者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一幕,道:“你衝我磕頭也沒用,要吃你孫女的不是我,是他。”

老人聞言,立馬轉了個方向,用力地朝

著赤堯瘋狂磕頭。

赤堯眉頭一皺,大手一揮,一道氣勁便就此產生,磕頭的老人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到了牆上,然後昏迷不醒。

“你的肉,不乾淨。”他舔了舔嘴角,開口道。

這一切,則都被錢不夠給錄了下來,發到了論壇上。

頃刻間,這條帖子就在論壇上引爆了。

沙雕玩家們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款名為《天玄界》的遊戲裡,作為敵對陣營的妖修,有多麼的令人發指。

大量玩家在帖子下方回複。

“有沒有人管啊!臥槽,這他媽沒人管嗎?”

“在線蹲一位大修行者下來砍他!”

“媽的,這殘廢是心理變態吧?”

“煉銅必死!吃童女的更是給爺爬!”

所有人都期待著,能有影視劇中的俠客及時出現,手持長劍,把這對變態男女都給砍了。

錢不夠蹲坐在地上,思索著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

…….

冬至前的夜,就這樣過去了。

一大清早,等到路冬梨醒來,便看到了正在為自己做長壽麵的路朝歌。

“今晚會有點忙,可能沒空給你煮麵。”路朝歌笑了笑道:“我家小梨子又大了一歲了。”

路冬梨站在他身邊,看著翻滾的白湯,麵帶笑意。

先前說過,路冬梨每年的生日,都是家中的大事,而路朝歌的生日,就不會這般隆重,他本人也對此無所謂。

前世,路朝歌其實每年都會渴望過生日,因為他還小的時候,那對各玩各的父母,還會在他生日的時候過來即興表演一下。

可隨著他年紀越來越大,他們連演都懶得演了,畢竟他們也清楚,孩子長大了,沒那麼好騙了。

但前世的路朝歌依舊對於生日有執念,哪怕你們隻是演戲,也再演演,再敬業幾年啊。

到了這一世,他反倒無所謂了,隨便過一下就好。

感情不是在大日子裡體現的,而是在每一個普通的平凡日夜。

等到麵做好後,路冬梨吃得很乾淨,路朝歌見她吃完了,還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兩顆早就準備好的冬梨,一人一顆。

“哢擦!”兄妹二人的動作很統一,隻覺得汁水濃鬱,味道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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