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於…….
“春秋台,我熟啊!”他在心中道。
試想一下,以他那性子,在春秋山當蔣新言弟子時,會沒上過春秋台嗎?
確切的說,他不僅上過,上得還挺勤…….
頻率很高,次數極多,有時候還一天好幾次。
這讓前世的蔣新言頗為頭大,隻覺得自家弟子實在是安分不下來。
“那便勞煩謝長老前方帶路了。”路朝歌淡淡一笑。
好久沒上了,還有點心癢癢。
到了地方後,路朝歌發現春秋山的一眾高層都在,但弟子們卻沒有一個在現場的,除了……裴淺淺。
路朝歌剛到,這位元氣少女就在人群中踮起腳尖,然後朝著路朝歌揮手呢。
隻不過,直接被路朝歌無視了。
三位太上長老中,為首的那位衝路朝歌吧啦吧啦了半天,無非就是講了一堆之所以選擇春秋台作為考驗的廢話,又水又無趣。
路朝歌一邊聽,一邊點頭,實際上已經在走神了。
他隻捕捉到了幾個最為關鍵的詞。
“一共比三場啊,想上場的都出列,然後對手我來挑。”
“春秋台的規矩我熟,在這裡切磋,就跟我上次與俞月還有裴淺淺切磋時一樣,要把修為壓製到同一境界。”路朝歌在心中道。
而且根據這幾位太上長老的意思,她們也沒說路朝歌一定要贏,就是大家夥想要看看這位春秋山女婿的表現。
畢竟,路朝歌雖有同境無敵之稱,但那指的是同境。
他的確曾在第三境時,於切磋中一人獨戰俞月與裴淺淺,但與今日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無他,裴淺淺與俞月,皆不是大修行者!
修行者一旦踏入第五境,那便是實質的飛躍,會有翻天覆地,截然不同的巨大變化。
到那時候,就算重新把修為壓製到第四境,很多優勢依然是存在的。
這也是為什麼春秋山宗主衡音直言,路朝歌如今還沒有資格讓他出手。
哪怕他把修為壓到第四境三重天又如何?
他的槍勁,肯定比路朝歌的劍意級彆要高,畢竟人家是第八境的大佬。
本命神通也同樣如此。
更彆提是成為大修行者後帶來的巨大增益。
這一點,路朝歌心中也是清楚的。
當日於墨門山門前一戰,如果俞月與裴淺淺已入第五境,他肯定做不到以一敵二。
而且彆忘了,先前說過,曾經的蔣新言,是四大宗門內,唯一一位第五境大圓滿的高層,其他所有四大宗門的高層,皆是第五境之上!
自從蔣新言成功破境後,四大宗門內就不存在第五境的高層了。
在場隨便挑個人,少說都是第六境!
第五境與第六境,那就更是兩個概念了。
因此,對於路朝歌了解稍少的春秋山眾人,幾乎無人覺得他能贏上哪怕一場。
路朝歌本人倒是瀟灑,直接腳尖一點,就飛身上台。
他看了一眼春秋山眾人,取出了自己儲物戒指內的本命劍【不晚】。
然後,朗聲道:“不知哪幾位想下場與我切磋?”
人群中齊刷刷的走出了十幾個人。
路朝歌嘴角微微一抽,隻覺得自家道侶真是魅力無窮。
最詭異的是,怎麼他媽的還有女人?
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對方是真的想和他切磋呢,還是說也是對蔣新言動過心?
這個時候,他倒也沒有因為對麵人多勢眾,而產生心態上的變化。
這心性與姿態,讓三位太上長老微微點頭。
路朝歌太年輕了,以他的年紀與修為,能有這般心境,道心如此穩固,當真讓人高看一眼。
在這個時候,他甚至還有心情遙望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春秋山宗主衡音。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集,直接對視了一眼。
“不上場嗎?”路朝歌大概想明白了,對方是怎麼想的。
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態度。
路朝歌淡淡一笑,沒人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然後,他便站於擂台中央,目光在這十多人身上逐一掠過。
“先挑誰好呢?”
很快,他的目光就彙聚在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身上。
此人身穿一身白衫,和周圍的白雪仿佛都要融為了一體。
他見路朝歌在看他,還回以了一個自認為很有風度的笑容。
然而,經曆過前世劇情的路朝歌,隻覺得他的臉上寫了三個大字:
“二五仔。”
就選他了!
與此同時,他心中不由更加遺憾了。
昨日未見聖師,今日聖師一樣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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