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自坐回了桌上,飲了一口靈酒春眠,嘴裡跑調著哼著一首粵語歌。
“風花雪月不肯等人,要獻便獻吻。”
人呐,就該活在當下。
在今夜之前,他與蔣新言以道友相稱,二人是純潔的友誼關係。
在今夜之後,他覺得可以適當的不純潔了。
……..
……..
東方吐白,太陽初升。
蔣新言昏沉沉的在床榻上醒來,抬起自己的玉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昨夜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中劃過,使得她的身體在瞬間就變得僵硬緊繃起來。
她抬起雙掌,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頰,一時之間都想著要不要溜之大吉,離開墨門,先跑回春秋山。
她想象不出來,今日再麵對路朝歌,自己會有多麼多麼的尷尬。
是啊,她的確已然明白自己的心意。
但她沒有琢磨清楚路朝歌的心意。
那一枚被她翻了麵的銅錢,依舊放置在桌麵上。
蔣新言看著銅錢,有些出神。
她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春秋山上,那些被放大的欲念是**的修行者,要麼轟轟烈烈,要麼寂靜無聲。
感情的確是很難搞的東西。
這個時候,蔣新言才不由想到,自己是如何回到屋子裡的?
答案自然不用去猜,肯定不會是喝醉之後飄回來的。
一念至此,她的臉上再次有了些微的紅暈。
她深吸一口氣後,站起身來,向屋外走去。
推開屋門,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隻覺得周圍有著一股股淡淡的清香。
蔣新言鼻尖微動,然後向前看去。
她看到了門口的樹上,掛著一枚果子。
現在是冬季,竹屋前種著的小樹光禿禿的,連一片葉子都沒有。
這使得樹枝上用繩子掛著的果子格外顯眼。
更何況這枚果子又是那般的香氣撲鼻,色澤也是那般的紅豔。
這是一枚朱雀果,靈果級的朱雀果。
那時候路朝歌去飛鳥城外會一會剛剛降臨的玩家,救下了一棵朱雀樹,那顆靈智初開的果樹,將這枚特殊的朱雀果作為贈禮,贈送給了他。
而他為蔣新言改良版的春眠,就是需要朱雀果的汁液。
因此,他當初在得到果子時,便想著找機會贈予她。
彆看這隻是一枚靈果,但實際上整個天玄界,或許都沒幾棵開了靈智的朱雀樹,更彆提是這種一棵靈樹一生隻可產生一顆的特殊靈果了。
蔣新言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樹下,抬頭看著樹上掛著的朱雀果。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清楚這是路朝歌特地留給她的。
這讓她心中微暖,臉上也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
想必加入了靈果汁液的春眠,味道想必會更好吧。
與此同時,對於路朝歌昨日沒給她回應,她也有了更深的遺憾。
而就在此刻,蔣新言豁然回眸。
路朝歌不知何時已來到了屋外。
確切的說,他這一晚上都守在屋外,剛才不過是臨時有事,離開了一會兒罷了。
他手中拿著兩碗熱粥,是他剛煮好的。
“呐,昨晚喝了這麼多酒,早上起來就喝點粥吧。”他衝蔣新言道。
路朝歌的語氣很平靜,和往日裡並沒有任何的差彆,好似昨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讓蔣新言不會覺得太過尷尬和丟人,但心中又免不了有不甘,有遺憾。
路朝歌拿著兩碗熱粥,將它們放置到石桌上。
然後,看了一眼站在樹下的蔣新言,以及樹上那顆自己掛上去的朱雀果。
他率先落座,臉上帶著笑意。
路朝歌開口道:“我昨晚好幾次想要說話,可有個人呐,總是打斷我,自己稀裡糊塗的把要說的都給說完後,居然就醉了!”
此言一出,讓蔣新言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正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霞飛雙頰,身體僵硬,又有幾分羞憤,幾分氣惱。
她本以為路朝歌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給她留幾分麵子,沒想到他居然直接點破了,還用這種打趣的口氣,讓人想要打他。
逗弄了蔣新言一番後,路朝歌遙指了一下樹上掛著的朱雀果,道:“機緣巧合間,我收獲了這枚朱雀靈果,那時候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你。”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當真危險。”
說完,他一臉正色,那豐神俊逸的臉龐上,寫滿了認真。
他那雙灼灼眼眸,直視著蔣新言,指著那枚朱雀靈果,給予了昨晚未給出的答複。
他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我心在樹上,你摘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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